李靖阁看着乔治良那迷茫的眼神,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试探地问道:“乔治良啊,你是不是对阿秋……”
乔治良闻言,猛地抬头看向李靖阁,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他支支吾吾地说道:“大……大人您别乱说,我……我只是把阿秋当弟弟看待。”
李靖阁看着乔治良那拙劣的掩饰,心中不禁暗笑。他拍了拍乔治良的肩膀,说道:“乔治良啊,你我相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的心思我岂能看不出?只是啊,喜欢人家就大胆地说出来嘛,别藏着掖着了。你这样默默付出,到时候阿秋还不知道会被人撬了墙角呢。”
乔治良沉默地坐在桌前,眉头紧锁,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心头。
李靖阁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不禁有些好笑,却又带着几分认真。他知道,乔治良心中的顾虑并非一朝一夕能够打消的。
“乔治良啊,你这又是何苦呢?”李靖阁开口打破了沉默,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你可是女帝钦点的官差,每日清闲不说。”
“还有俸禄拿。怎么,现在倒担心起没钱来了?”
乔治良闻言,苦笑了一声:“大人,您有所不知。这结婚啊,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买房子、买地、准备礼金……哪一样不是大开销?我虽然有些积蓄,但也不够啊。”
李靖阁听着乔治良掰着手指头算账,心中不禁暗笑。
他知道乔治良之前可是暴利不少,怎么可能没钱呢?但看着乔治良那认真的模样,他还是决定逗逗他。
“哟,乔治良啊,你这是不是在跟我哭穷呢?”李靖阁故作惊讶地说道:“你可是咱们书院里的‘小财神’,怎么可能没钱呢?”
乔治良摆摆手,打断了李靖阁的思绪,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瓶身光滑细腻,透着几分古朴的气息。
“大人,您看这是什么?”他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瓷瓶,里面装着一种淡黄色的膏状物,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
李靖阁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了一番,心中却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是什么玩意儿?”他试探性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戒备。
乔治良嘿嘿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这是我最新研制出来的祛疤膏药,效果绝对一流!大人,您不是总担心阿秋脸上的疤痕吗?”
“这下可好了,有了这膏药,阿秋定能恢复如初。”
李靖阁闻言,眉头却皱得更紧了。他太了解乔治良了,这小子每次有新玩意儿,总爱找人试验,而自己往往成了那个“幸运”的小白鼠。
他瞥了一眼乔治良,心中暗道:“这小子,不会又想拿我当试验品吧?”
果然,乔治良接下来的话证实了李靖阁的猜想。
“大人,您看您这伤疤,虽然不明显,但也是个试验的好地方啊。您就先试试,看看效果如何?”
乔治良一脸期待地看着李靖阁,仿佛已经看到了李靖阁脸上疤痕消失的奇迹。
李靖阁苦笑不得,心中暗自嘀咕:“这小子,还真是会挑人。我这伤疤都多少年了,早就习惯了,他倒好,还想拿我来试药。”
不过,看着乔治良那满怀期待的眼神,李靖阁又不好意思直接拒绝。
“乔治良啊,你这膏药真的靠谱吗?”李靖阁故作严肃地问道,试图让乔治良知难而退。
乔治良却信心满满地拍了拍胸脯:“大人放心,我这膏药可是经过无数次试验的,绝对安全可靠。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李靖阁见状,知道再推辞也没用,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好吧,那我就试试。不过,要是没效果,你可别怪我到时候找你算账。”
乔治良闻言,笑得更加灿烂了。
“大人放心,要是没效果,我任由您处置!”
接下来的几天里,李靖阁成了乔治良的重点关注对象。
每天,乔治良都会准时出现在李靖阁面前,手里拿着那个小瓷瓶,小心翼翼地给李靖阁涂抹膏药。
而李靖阁呢,虽然心里有些不情愿,但看着乔治良那认真的模样,也不好意思拒绝。
几天过去了,李靖阁脸上的疤痕却丝毫没有变化。乔治良有些沮丧,但并未放弃。
他琢磨着,可能是李靖阁的疤痕太过陈旧,效果不明显。他开始把目光投向了陆商手底下的兄弟们。
“嘿,陆商,你手底下有没有兄弟脸上有伤的?我这有款祛疤膏药,效果杠杠的,让他们来试试怎么样?”乔治良找到陆商,一脸兴奋地问道。
陆商闻言,瞥了一眼乔治良手中的小瓷瓶,心中暗自嘀咕:“这小子,又想拿我们当试验品了。”
不过,看着乔治良那满怀期待的眼神,陆商也不好意思拒绝。
“行,我找找看,应该有几个兄弟脸上有伤的。”
陆商爽快地答应下来,心中却暗自打算,等找到人后,一定要先让他们签个“生死状”,免得到时候出了什么问题,自己可担待不起。
李靖阁看着乔治良那兴奋的模样,心里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不好意思再泼他冷水。
毕竟,这小子为了研制这祛疤膏,可是没少费心思。而且,万一真的有效呢?自己岂不是也能沾沾光,去掉这多年的疤痕?
想到这里,李靖阁勉强点了点头,答应让乔治良继续试验。
“行吧,那你就再试试。不过,要是再没效果,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到时候阿秋那边,你自己去解释。”
李靖阁故作严肃地说道,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意。
乔治良见状,知道李靖阁这是答应了,心中大喜。
“大人放心,这次我一定成功!等阿秋回来,我就陪她去放风筝,顺便试试这祛疤膏的效果。”说完,他便急匆匆地跑了出去,生怕李靖阁反悔似的。
李靖阁看着乔治良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小子,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份纯真和热情,才让他如此可爱。
而另一边,周阳家中却是另一番景象。周阳的老母亲坐在窗前,手中拿着周阳寄回来的家书,眼中闪烁着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