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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公安之战爆发!老夫聊发少年狂,刘备冲阵!

白驹过隙,

转眼间,公安围城已经将近一月。

噔噔!噔!~

身躯高大,满身甲胄的年轻将军大步跨入府邸内,腰间剑鞘还在滴血……

“父亲,叛乱已经镇压下去了。”刘封微微喘息,而后对着主座上之人拱手。

此时刘玄德脸色很是难看。

因为在他回归公安城后,第一次叛乱终于发生了。

驻扎在城东的两个曲率先哗变,或许是城内压抑了太久,竟然从者甚众,最后被裹挟进去的士卒足有两千多!

他们浩浩荡荡的冲向西门,高喊着口号:开城门,迎公子!

整个公安城都能听得到!

当时情况危机,叛乱者气势汹汹,竟根本拦不住。

最后还是镇守西门的刘封出手,将这场叛乱血腥镇压!

“吾儿辛苦了。”

刘玄德起身,负手缓缓而行,刘封跟在后面忍不住道:“父亲,如今城内形势已经越发危险了,早做决断才是。”

微微点头,刘玄德拍了下刘封的肩膀:“今日若不是你,恐怕整座公安城都已经沦陷了。”

“你本姓寇,是我刘玄德的养子,刘武,却是吾之亲子。”

“真是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如今亲子刘武要置我于死地,出手力挽狂澜之人,却是我刘玄德的养子。”

“为之奈何……”

刘封把头低了下去,他本是想趁自己平乱有功,向刘备谏言……

谁知刘玄德几句话,彻底把他的嘴给堵住了。

别人不知刘武,他刘封还能不知道?

如今局面,所需要的根本不是什么坚守,什么平乱,而是刘备的彻底低头,把一切都交到刘武的手上。

刘封更亲近阿斗,这是出于利益,倘若阿斗为世子,日后必要仰仗自己的刘封这个兄长。

可如果刘武继位呢?

那刘封将注定一生都被遮掩住锋芒……

刘封想谏言刘备低头!这明显与他自己的利益不符,他更多的还是为刘备考虑!

刘封清楚,开城之后刘武不会杀刘备。

而且,大概率也不会为难自己这个不是太和睦的兄弟。

终于,

刘封鼓起勇气,他还是要劝谏。

然而就在此时,有士卒慌忙进来禀报:“主公!简雍在城北反了!”

“什么?!”刘备如遭雷击。

这个消息传来,就连一旁的刘封都惊起了一身冷汗。

简雍是谁?

简雍年少时便与刘备相识了!

这么多年,一直跟着刘备奔走,颠沛流离不知多少岁月……

常作为谈客,往来使命。

这是刘玄德真正信赖的臣子……

“简雍不会叛我,简宪和怎么可能背叛我?!”刘备难以置信:“宪和他定是被人裹挟了,他是被威逼的,被胁迫……”

“刘封快!快随我去城北平乱,去把宪和救出来!”

说着刘备就已经持剑出府,

策马往城北亲自平乱!

……

一个时辰后,

公安城北,

满地血腥……

又是一场叛乱,一日之内公安城内已经连续发生了两场叛乱。

公安,

这座刘玄德最后的据点,已经如危楼一般摇摇欲坠,岌岌可危。

城北的叛乱,由刘玄德亲自领兵镇压!

一连诛杀了上百人,才得以平息。

此时城北的墙根处,

重兵合围!

被围困者,正是此次叛乱的首脑简雍,简宪和。

简雍正坐在地上,整个人失魂落魄。

“让开!”

一声呵斥,当即士卒撤退一个缺口。

刘玄德翻身下马:“宪和是否无恙?”

“无恙。”简雍淡淡道:“为稳城内军心,请主公速杀我!”

刘备摇头:“你是被乱军裹挟,何错之有?”

简雍木然发笑:“此次叛乱便是我所谋划,主公说我何错之有?”

简雍在说,这次叛乱就是他所主导的!

他很坦诚。

城北的这次叛乱,他简雍才不是什么被乱军裹挟,才不是被胁迫,他就是首脑!

他就是反刘备!!

当下场中寂然,刘皇叔双目已经布满血丝。

良久才咬牙道:“为什么?”

简雍凄惨的笑了:“为什么?”

“呵呵……”

“刘玄德,我与你少年时便相识,还记得当年你撇下那对孤儿寡母去卢植那里求学,一走就是数年,你可知你家中妻儿是如何活下来的?”

“是我简雍在月月接济呐。”

“我自然知晓!”刘备泠然。

正因如此,他才接受不了简雍的背叛:“你我少年相识,追随我半生,你!你你怎能叛我!!”

简雍自顾说道:“刘玄德,你可知我为何接济那对孤儿寡母?”

“还不是因为,那是你刘玄德的妻与子?”

“正如我今日主导这场动乱一般,因为城外的不是什么曹孟德,也不是什么孙仲谋,而是刘武!”

“是当年我接济的那个稚子,是你刘备刘玄德的长子!!”

“刘玄德,城内为何接连叛乱?”

“因为吾等这些叛乱的人,根本不认为自己是在叛乱!”

“当初刘武出走的时候,吾就曾赶回来与你说过,就如这一个月孙乾他们在城外叫嚷的一般:刘武智勇双全,当今乱世,主公得此麒麟子,此殆天授主公!”

“阿斗不过区区七岁孺子,年幼无知,长于深宅夫人之手,焉能担起主公之基业?!”

“不要再说了!!”刘备愤然拔剑!

沧浪浪!~

“要杀就杀!”简雍从容准备赴死。

然而刘备这一剑还是没砍下去,

只听刘皇叔道:“宪和啊宪和,你便是我刘备的陈宫,我若杀你,与曹孟德何异?”

“来人,带下去,严加看守。”

“诺!”

简雍被带下去了。

刘备望着简雍离去的背影,心如刀搅,痛苦万分。

简雍这可是他刘玄德少年时的好友。

如今竟然也为了那逆子背叛了自己!

抬眼扫视场中诸多军将,士卒,刘备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茫然……

他们不解。

他们不知……

他们对未来茫然,大家都要投长公子,他们还要坚持吗?

他们不解,为什么!为什么非要守这公安城!到底为何而守?!

他们不知,他们不知道刘备为何不把基业传到刘武手上,他们不知道刘备究竟在做什么……

长公子有什么不好的,都一个月了,长公子一支箭都没朝城里放。

更是没有攻过一次城。

城中很多将领都知道,在简雍叛乱之前,他曾经做过一件事。

那就是在孙乾他们来劝降的时候,简雍刻意透露城中已经断粮了,如此一来,城外一定会试探攻城!

这是诱敌之计,也是简雍要为刘玄德破局,故意引刘武来攻。

结果呢?

次日,城外来了数十架投石车,开始往城中投掷粮食……

当夜!也就是昨晚驻扎在城东的两个曲率先哗变,从者甚众,最后被裹挟进去的士卒足有两千多,至天明才镇压平息下来。

城东刚安定,

简雍就发动兵变了……

走着,

走着,

终于,刘备走到了城头上,见到了孔明。

“真不知那孙仲谋,怎么现如今还不动手?”

“当真是转了性不成……”

说完一甩大袖,刘备已经很烦闷,开始焦躁了。

孔明在城头眺望外面密密麻麻的军营,一声叹息:““孙权守户之犬,不如他父兄那般能征善战。江东坐拥大江天堑,自保有余,却进取不足。”

“故而江东只能偷袭,背刺……”

“孙仲谋生性如此,江东秉性也如此,自是不会更改。”

“亮以为,就如这城中被主公所镇压的叛乱一般,江东必然是动手了,只不过他们的动作被刘武给镇压了而已。”

孔明话说到这里,

砰!

刘备一拳砸到了墙垛上,恨恨道:“真是苍天不公!”

“昔日中原,我被曹孟德四处追杀,如今终于立足荆南,又被逆子戏弄!”

“真是悠悠苍天,何薄于我刘玄德……”

眼见刘备如此悲愤,连悠悠苍天何薄于我都搬出来了,诸葛亮也是感同身受。

只是再感同身受也没办法,还是得寻找生路。

当下孔明道:“江东无用,主公,我们不能在再拖下去。”

“如今军心已乱,公安城已经没办法守了,亮以为不如弃城而走,暂避公子锋芒……”

“暂避锋芒?”

刘备愣住。

而后神色有异,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他深吸了一口气才道:“就算是避,也该是他刘武避我刘玄德……”

“岂能以父避子?!”

“若受此大辱,备宁死。”

诸葛亮怔住了一下,而后道:“主公可是有破局之法了?”

刘备握住了腰间宝剑,向来慈眉善目的此刻竟显出了一股泠然:“正如先生所言,不能再拖下去了,城中士气城中士气衰靡,不可守。”

“可我吾意决然……却可攻!!”

……

……

西陵军,中军大帐。

咯吱!~

清脆的骨节声,自帐中响起。

刘武周身运转,

犹如蛟龙翻身,浑身筋骨在不停地拉伸。

气血如大河奔涌,滋养全身。

筋脉似虬龙盘结,喷薄欲出。

西陵生擒曹操那一战后,郎中曾说他一身伤势养好,至少也得一年半载,就算养好了伤势,也再恢复不了以往的天人之勇。

但很明显,刘武与那位郎中看过的其他病人,是多少有些不一样的。

他身上的伤势养到此时,已然好了大半。

按照刘武自己的估计,顶多再养个两三月,他那天人体魄也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呼!~”刘武长长吐出一口热气。

他拿起案上的手巾,擦去额头热汗。

忽然,

他的目光,扫到了被摆在案上的那卷带血竹简。

那是孙权鼓动周瑜背刺自己的秘信。

“收到信时,已到合肥么……”刘武拿着那卷竹简,低声自语:“舅兄,妹婿我早就在合肥为你备了一份大礼……”

迎接你的不是张辽,而是比张辽还猛的高顺。

跟着高顺的也不是八百普通骑兵,而是三千陷阵营!!

啪嗒~

竹简被扔入火盆中,霎时焰火大盛!

刘武:“来人。”

有侍从入内:“主公!”

刘武:“江东诸将,近来如何?”

侍从:“诸位将军,不得自由,整日闷闷不乐。”

刘武点头:“让伙房准备酒肉。”

毕竟是江东故人,被囚了将近一个月,自己也该去看看他们。

须臾,

一众侍从提着酒肉,紧跟着刘武出了大帐。

刚走出去几步……

“公子!”

一道人影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正是孙乾:“公子,主公,主公他出公安城了!”

……

……

呜呜呜!~

咚咚咚!~

公安城外,

低沉雄浑的号角之声,

气势磅礴的战鼓之音,

响遍四野。

轰隆隆!~

西陵军营,寨门大开。

黑压压的士卒,仿若天边的乌云席卷而出,向着公安城方向迫去。

哗啦!~

数万士卒身上甲胄撞击之声,如潮水轰鸣。

枪矛金戈聚集,

映着天上的日光,

刺目寒光汇聚大片。

铺天盖地的战旗迎风呼啸,不见首尾,云集一处,似是一条大河在空中蜿蜒。

唏律律!~

密密麻麻的骑卒,控着胯下坐骑,驱马前行。

战马不满的嘶鸣着,

似乎要迫不及待的在大地上纵情驰骋。

一时间,

整片公安大地,都在颤动不已,隆隆作响。

远远望去,

只见黄尘卷起,遮天蔽日。

滚滚黄尘中,如山如海的西陵军士卒,此刻无不战意沸腾!他们已经在这公安城外憋了大半个月,如今终于等到了出手的机会。

他们很清楚,对面公安城里的士卒已经不多了,且军心涣散,人心动摇。

这一战,

是泰山压卵!

是所向披靡!

西陵军必胜!

数不清的军功正在等着他们!

西陵军热血沸腾,汹涌澎湃,恨不得马上开战。

中军所在,

一杆刘字大纛,迎着大风,恣意飞扬。

大纛之下,

四匹挽马拉着一辆庞大的战车,在周遭层层叠叠的甲士护卫下,缓缓前行,刘武端坐于战车之上,漠然望着前方。

孙乾与一众降将,率领一千骑兵护在刘武最前方。

孙乾脸色复杂,

自己在城门下劝了主公大半个月,却不曾有任何效用,如今眼看着主公与长公子便要刀枪相向,这却如何是好?

眼看着马上就要与刘皇叔对阵,有将领心头慌乱:“公祐先生,如今我等该如何自处?”

“是啊,如今我等夹在中间,想退也来不及了,难道我等真要与主公为敌么?”

他们打的旗号,只是提前站队长公子,为长公子效力而已,说到底还是刘皇叔的臣子,效忠的还是刘皇叔。

可今日若是真打了起来,这事情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世上岂有向自家主公动刀枪的臣子?

孙乾一咬牙:“若稍时主公不曾上阵也就罢了,若主公出阵……”

“我等务必要挡住主公,绝不可让他与长公子刀兵相见!”

……

轰!~

就在西陵大军出营的同时,公安城门轰然大开。

轰隆隆!~

当先两千余精骑,纵马而出。

如洪水一般冲出公安城门!

硕大的马蹄,将城外刚露出嫩绿的细芽践踏子在地。

万余步卒,紧随其后。

随着士卒的前行,

盾牌层层叠叠,犹如浪涛起伏!

兵戈缓行,似大片移动的密林!

肃杀之气,冲天而起。

刘皇叔浑身甲胄,腰配双股剑,纵马走在两千精骑最前方。

张翼德横矛策马,护卫刘玄德一侧。

刘封手持铁枪,紧随其后……

望着对面那无边无际,如海浪巨潮一般的士卒。

冲在最前方的众人,无不为之精神恍惚。

这逆子,势已至此了么?

刘备呆愣愣的望着眼前的一幕,这是自刘武出走公安以后,刘皇叔第一次直面自己这个长子的真正实力!

可眼前的场景,却让他感到一种极大的不真实感。

他记忆中的刘武,

始终是那个为他鞍前马后,做惯了阴私之事,上不了台面的竖子。

可他怎么一转眼,他就成了挥手之间,数万大军普天盖地,为他冲锋陷阵的一方诸侯?

怎么一转眼他就能指挥千军万马,与自己这个亲生父亲对阵沙场?!

这,这怎么可能……

“好家伙!大侄儿果真成了大势了!”一旁的张飞下意识的喃喃自语。

他知道自己大侄儿有出息,

但也没想过这个大侄儿居然如此有出息!

对面那遮天蔽日的大军,恍惚间让张翼德产生了一种错觉,自己面对的不是刘武,而是曹孟德的大军!

在张飞的印象中,他们兄弟面对的所有敌人里,只有曹孟德的大军才能有这种让他们绝望的压迫感。

滴答!~

跟在两人身后的刘封,此刻浑身已经被冷汗浸湿。

他心头自然惶恐,这就是眼下刘武真正的势实力么?

他想起了那个雪夜,自己把刘武拦在堂外的场景。

他想起了那个无数次,被自己鄙夷、轻视的年轻人。

这眼前这支大军,当真是刘武的么?

巨大的绝望,彻底笼罩了刘封,他只恨当时自己没有拼命去劝刘皇叔低头,这一仗,怎么看公安城都没有胜算!

呼!~

还带着些早春寒意的冷风,将刘备吹醒。

他稳了稳神,

这逆子再是势大又能怎样?难道他还真敢对自己这个父亲动手么?

想到这里,

刘皇叔放目远望……

他想找到刘武的身影,

他想和刘武见面,

他要当着两支大军的面,以父亲的身份去压制他的气焰!

奈何刘玄德望来望去,除了对面那支飞扬鼓荡的刘字大纛,什么也看不见。

刘皇叔放声高呼:“刘武!”

“刘武那逆子何在!”

“汝等速速为我同报,让那逆子速速出阵来迎亲父!”

刘备高喊数声,对面实在是不愿听他辱及刘武声望,遂有将领出阵:“刘皇叔稍歇,自有探马为你通报。”

旋即,果有一骑向那刘字大纛而起。

刘备嘴角掠过一丝淡淡的笑意,

他笑的智珠在握,

他笑的胸有成竹!

果然,即便是那孽障麾下的将领士卒,也得承认自己是那孽障的父亲。

只要自己站稳了君父大义,刘武就永远别想逃出自己对他的压制,稍时等他来至阵前,自己定然要好生将他斥责一番,让他威严尽失……

哒哒哒!~

一骑身影,自刘武军中纵马而出,来至两军阵前。

正是刚才去传话的那探马。

刘武呢?

刘玄德皱起眉头:“刘武那孽子何在?”

唏律律!~

探马勒马而立:“刘皇叔,我家主公不愿阵前父子相见,但主公托小人问刘皇叔一句话……”

问自己一句话?

刘备愕然,脱口而出:“什么话?”

探马:“主公问:皇叔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皇叔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你刘玄德认为我刘武干尽了阴私之事,心性不正,日后不能为君主。

你刘玄德认为我能吃苦,就该多吃苦,所以抢了本该是我的世子为,逼得我出走公安城。

你刘玄德以为我离了你,这天底下便再无我的容身之处,所以你对我的出走毫不在意……

你可曾想过我会在江北打下了西陵城?

你可曾想过我会生擒了曹操,逼着他割下三十余县,在江北立下基业?

你可曾想过我如今数万大军围了你的公安城,逼得你不得不出城死中求活?

刘武轻飘飘的一问:皇叔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却像狠狠地一耳光,当着两军阵前所有人的面,扇在了刘备的脸上。

霎时间,

刘备的面庞已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红的发紫!

红的发胀!

刘武这一问中隐含的讥讽、嘲笑,他听出来了!

“小畜生!”刘备的浑身上下都在哆嗦:“你岂敢辱我?你岂敢如此辱我?!!”

极大的愤怒,瞬间将刘备的理智烧成飞灰……

沧啷!~

刘备掣出双股剑,怒声高喝:“杀!”

“大哥!”

“义父不可!”

张飞和刘封想要拦,但已经来不及了。

一瞬时,刘皇叔已然纵马冲向了对面大军。

轰隆隆!~

两千精骑轰然紧随刘备,开始冲阵了,张飞与刘封被骑兵裹挟,只能跟着杀了过去。

一道黄尘如龙,

呼啸着直奔对面刘字大纛!

大纛前方,

孙乾霍然色变:“不好!主公杀过来了,快,快拦住他!”

唏律律!~

话音落下,

孙乾与诸降将领着一千骑兵,纵马驰骋!冲出军阵,迎面向刘备拦了过去。

“主公!不可糊涂啊……”

“孙公祐,你该死!!”

刘备、孙乾二马交错。

寒光闪过,孙乾只觉得耳边风起,他那一颗首级已然飚飞至半空中……

主公连孙公祐都斩了!

后方还准备拦刘备的众人,顿时汗毛倒竖。

刘备脸上溅满了昔日元老重臣的鲜血,他愤懑高呼:“谁敢拦我?”

“谁敢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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