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说人坏话被听到了是一件很令人尴尬的事。
本来吵闹的包厢里此刻空气都安静下来。
白茶想起自己方才为了安慰班主时说他的那句人傻钱多,尴尬的笑笑,准备强扯开话题。
她还没说话,又有人来了。
看样子是谢霖鹤的下属,也穿着一身军装,应该是有事和谢霖鹤说,和谢霖鹤耳语了两句。
谢霖鹤只点了点头,没说什么,方才来的人站在他身后候着。
谢霖鹤对白茶喊了句,“过来。”
年纪还小的翠微想起金安关于谢霖鹤多么凶残的传言,她怕谢霖鹤叫白茶过去是要打白茶,一脸惊恐的拽着白茶的胳膊。
其他人显然也或多或少这么想,隐隐把白茶护了起来。
班主为了让谢霖鹤不难为白茶,上前两步赔笑道歉,“谢少帅,看我这这张嘴啊,喝高了就是喜欢说胡话,我在这给你赔个不是。”
谢霖鹤知道他现在才在瞎说,他身上没一点酒气,他们包厢没一壶酒,怎么可能是喝高了说胡话,分明是心里话吧。
谢霖鹤懒得看他,又看了眼白茶。
白茶无声的叹了口气,安抚的轻拍翠微,在其他人担忧的眼神里走到谢霖鹤面前。
“少帅。”
她乖顺的说,像是个没刺的鲜花。
谢霖鹤却微弯腰,两手捏住她脸颊像揉面团一样捏,“人傻钱多?”
因被他捏着脸,白茶讨好的声音含糊,“不不不,善良又多金。”
谢霖鹤这才放过她,问了句,“吃好了?”
白茶总觉得他这样问没什么好事,于是谨慎的回了句,“还能吃。”
谢霖鹤直接拉住她手腕,“去我们那吃。”
白茶于是这样直接被人给带走了。
回谢霖鹤包厢的路上,白茶才知道这厮带她回去干什么。
谢霖鹤原本只是出来去一下厕所,谁知道正好路过他们包厢,才知道白茶和戏班子里的人在这里面。
而谢霖鹤今日正在招待一位来自江南那边的商人,正巧那人对戏曲有兴趣。
但不巧,谢霖鹤对戏曲一窍不通。
看见白茶正正巧了,谢霖鹤一时起意拽着白茶就过来了。
这门合作其实谈的差不多了,只不过人准备在金安这玩几天,谢大帅忙,这项合作本就是谢霖鹤谈成的,所以招待的功夫也交给了他。
鉴于才被抓到说人坏话这种事,白茶还是决定帮这个小忙。
“里面的客人可有什么忌讳?”
有些人脾气怪,以防万一,白茶提前问一句。
“当朋友聊天就行,事情谈的差不多了,带他玩两天。”
白茶点点头,和谢霖鹤进门。
他们的包厢比白茶他们的豪华多了,看起来就更贵些。
而房间摆满佳肴的圆桌上,一个看起来就带着商人味的中年男人在和另两个人聊天。
张忠祥看到谢霖鹤,一亮,“谢小兄弟回来了。”
谢霖鹤对他笑笑,领着白茶也坐到桌上。
他们的包厢窗户开着,白茶跟着谢霖鹤坐,她的位置正好能看到外面的风景。
张忠祥笑着打趣,“谢小兄弟这出去一趟,怎么还拐来个小美人啊?”
其他两个人显然也是知道这金安关于谢霖鹤的八卦的,两个被谢霖鹤叫来陪着的人自然情商又高又识趣。
一个比较瘦弱的男子笑着说,“张叔几年才来一次金安有所不知啊,这小美人可是我们少帅二十多年来铁树上唯一开的一朵花啊,而且人还是梨园的当家花旦呢。”
瘦弱的男子很聪明,将话题向张忠祥喜好的地方引。
张忠祥来了兴趣,看向谢霖鹤和白茶,谢霖鹤的手臂环着白茶的椅子,看着是一种占有的样子。
张忠祥笑着捋捋胡子,他和谢霖鹤也有些交情,他友善的问白茶,“小友学了几年戏曲啊?”
白茶也态度很好的回他,“自小就开始学的,有个二十年了吧。”
“……”
张忠祥是真喜欢戏曲的,两人有共同话题,越谈话越多,原本被叫来还能接几句话的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被叫来的两人齐刷刷的看向谢霖鹤。
戏曲,他们这也不会啊。
而被注视的谢霖鹤没有丝毫插不上话的不自在,拿起筷子悠悠的吃菜。
其他两人有样学样,也跟着又吃了起来。
其实他们吃的差不多了,只不过他们点的菜多,桌上还有一半呢。
看着和白茶交流比平常更激动话多的张叔,谢霖鹤慢悠悠的向小碗里夹菜。
他不知白茶喜欢吃什么,理所应当的捡他喜欢吃的,夹了一小碗,他推给身旁的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