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霖鹤正在看资料时,肩膀一沉。
他偏头,白茶面容恬静的熟睡着。
谢霖鹤仔细的打量她的眉眼。
谢霖鹤从前觉得自己的偏好是明媚张扬的女子,但他第一个强掳来的白茶却并不是明媚张扬的长相。
白茶长相清丽,与他从前自认为的偏好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人。
但偏偏在梨园戏台上看到她的第一眼,那百般龌龊心思不停歇的向外冒。
金安的很多人都说谢霖鹤疯。
他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用小刀割下人肉喂给他身旁威风凛凛的那只藏獒,他会毫不留情的向卧底太阳穴开枪……
但其实谢霖鹤做每一件事都格外清醒理智,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他自己想要什么,所做之事会带来什么影响。
例如割肉喂狗可以在众人并不服他的时候杀鸡儆猴、快速立威,杀死没价值的卧底也并不会带来什么后果……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做每件事的动机。
但他对白茶,很多时候他甚至都辨不清他的动机是什么。
就像如今,谢霖鹤其实也并不知道他这次带上白茶一起去白河出差是为了什么。
其实他也并没有什么需要白茶的地方,总不可能他们谈判或者枪战的时候让白茶唱一段戏来助助威吧?
相反,带上白茶甚至可能还会有些碍事。
但谢霖鹤一听到白河,第一时间想到的却就是白茶。
回府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想让她也一同去。
谢霖鹤皱皱眉,他想,大概只是还在对新宠物的喜爱期吧,他新得小帅时不也是走哪都想要牵着吗。
这样一想,他眉眼又松下来,他随手拿起白茶桌前放的半瓶石榴汁喝了起来。
……
白茶睡的昏昏沉沉的,隐隐约约记得有人将她抱住换了个地方。
只不过抱住她的人气息熟悉,她半梦半醒间在人身上蹭了蹭,又昏天黑地的睡了过去。
等白茶再醒来,是在一个宽敞明亮的房间。
她坐起来,还没彻底醒来,发呆了一会,回过神来才听到院子中有人说话声。
她掀开被子下床,就向外面去。
一出门,她就看到院子中茂盛的大树下正在交谈的四人。
谢霖鹤坐在主位,他一边是他的副官,一边是个络腮胡的男人,而他的对面是一个容貌艳丽脸上带着羞涩的女人。
那艳丽的女人正端起茶盏给谢霖鹤倒茶。
谢霖鹤朝她点了点头,手指摸着茶杯并没有喝。
他们像是在谈事情,白茶站在门口犹豫要不要上前。
她和谢霖鹤至今相处不过一月,她不觉得她现在是能听谢霖鹤公事的关系。
不过谢霖鹤率先发现了她。
谢霖鹤抬了抬眼,扬声,“睡傻了?还不过来?”
“哦。”
白茶慢慢的走了过去。
一个石桌四个石凳,他们四个正好。
白茶过来没有多余的位置了,于是她就站在谢霖鹤身边,谢霖鹤却长手一伸,将她拉到怀里。
白茶坐到他腿上,总感觉有些奇怪。
他们很少在床下这么亲近。
不过有外人在,白茶也没说什么。
而桌上的那个艳丽女子和络腮胡却脸色不怎么样起来。
金安他们俩的事大多数人都知道,谢霖鹤的副官因此习以为常。
谢霖鹤搂着白茶的腰,头倚在她肩膀上,他还没怎么休息这二人就闻声来了,谢霖鹤脸色带着几分倦怠,此刻倚着人看起来有些懒散。
艳丽的女人率先沉不住气,问了句,“这位妹妹和谢少帅是?”
谢霖鹤歪了歪脸,下巴在白茶的肩膀上动了动,有些咯人。
白茶能感觉他呼吸的热气喷洒到她脖颈,她听见那人道,“喏,茶茶,人家问你呢,我们俩什么关系?”
白茶有些摸不准他的意思,此时让她回答是想让她说什么?
可是她此刻是坐在他腿上背对着他的,无法从他的猜出他的想法。
于是白茶敷衍的应付了句,“也没什么关系。”
腰间一疼,白茶神色顿了顿,她能感觉到一双有些热的大手在她腰间掐了一下,看起来似是不满意她这个回答似的。
桌上的络腮胡林安和他的女儿林晴天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对白茶轻视起来,认为她只是个谢霖鹤随意带的玩意,构不成什么威胁。
没人cue她,白茶老老实实的当个美丽花瓶,石桌上大多是其他三人在说,谢霖鹤偶尔问一句,手却一直放在她腰上。
等人走了,院子里只剩下谢霖鹤和白茶。
有了空余的凳子,谢霖鹤却还搂着人。
他桌前杯子里的茶凉了都没再动一口,还是满满的。
谢霖鹤将白茶转了个身,正对着他,两人的距离因此更加亲密。
谢霖鹤把玩她薄薄的耳垂,那点软肉像是白玉般的质地,摸起来却软软的,是谢霖鹤近来总爱玩的地方,他在床上也总喜欢咬。
白茶的耳垂有些敏感,他带着茧的手指摸来总是很痒,白茶总是忍不住想躲。
可谢霖鹤每次另一只手总会摁住她腰,是一个固定禁锢的姿势。
谢霖鹤莫名其妙的开口,“你觉得她怎么样?”
白茶处于痒痒的想躲又被摁着的状态,她的两只手握住谢霖鹤摸她耳垂的那只手手腕想阻止他的冒犯,于是她没反应过来谢霖鹤说的谁,问了遍,“谁?”
“坐我们对面那个。”
白茶带着几分欣赏的评价,“像红玫瑰般艳丽漂亮的女孩子。”
谢霖鹤抬眼看白茶的神色,又紧跟着说了句,“她是目前白河掌权人林安的女儿,你觉得她做我的妻子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