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雷,男主开始非情愿,男主家庭大概就是软弱的妈好赌的爸病重的奶,为了钱被女主……】
【排雷补充,本位面be,有些虐,可跳过】
等白茶脱离小世界后,她的魂体回归系统空间。看起来外貌极具有攻击性的女人表情懒懒散散的,她随手将对舒承颜的情感析出身体,放到她的星座树上。
一团亮晶晶的物质飘到一棵长势很好的树上,原本及人高的树一个枝丫亮起了双鱼座的星座符号,是两条新月型的弧,中间一道直线将他们串联起来。
白茶满意极了,“小系统,投放下一个位面吧。”
系统的音线都带着几分迟钝,“茶茶,这里有个任务,报酬挺丰厚的,但有些难度,你要接吗?”
“嗯?说来听听。”
“这个世界意识有些神金,开头必须强制性的走一段剧情,不过后面就不再需要走任何剧情了,就是这个剧情有点……”
…………
…………
长相出众的一位男生穿着统一的衬衫长裤工作服,衬衫被他一丝不苟的扣着掖进裤腰里,他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坐在沙发上陪酒。
而点他的是个模样清秀的富婆姐姐,富婆姐姐显然对他很有兴趣,“喂,小帅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宿和风认真说着自己才起的假名,“风和。”
风和日丽的风和,只是他名字简单的颠倒,但他的人生却时常细雨缠绵。
宿和风将桌上的白兰地起开,给她倒酒。
富婆姐姐却用手指摩挲着酒杯笑吟吟的并不喝一口。
宿和风自觉干脆利落的喝了满满一杯。
他虽然不容易醉,但却是容易上脸的体质,才喝了三五杯,脸上已经染上绯红,与眼头相比有些下垂的眼尾总是显得冷淡沉郁,如今也染上了殷红,眉目流转带着些许勾人。
富婆姐姐却并不满意,“啧,大男人呢,不该对瓶吹吗?”
她素手拿起那瓶还剩大半瓶的白兰地,站起身,看样子是直接想掰着宿和风下巴直接灌。
宿和风想躲,却想起了查出重病的奶奶听说手术医药费说不治了时的样子,想起高利贷的人将家里砸的粉碎母亲坐在地上哭泣的样子,硬生生停住。
任由那人掰起他的下巴,强硬的给他灌上大半瓶酒。
不知富婆姐姐是有意还是无意,酒灌的急,顺着他的下巴脖颈曲线将他扣子系的紧紧的衬衫打湿了大片。
白色丝质衬衫被酒水打的湿透黏在皮肤上,隐隐肌肉曲线和两个粉点清晰可见……
宿和风呛的咳嗽几声,眼尾的红意更甚。
富婆姐姐带着笑看他的样子,没诚意敷衍的道歉,“呀,衣服都湿了,风和我不是故意的,这样吧,小费加五万怎么样?能原谅我吗?”
宿和风止住咳嗽后慢吞吞的摇头,“没关系。”
他脸上的表情依旧平淡,即使浑身狼狈,满脸带着红,像是落难的美人。
富婆姐姐还想说些什么,下一秒却被踏进大厅里的人清楚捕捉到,声音散漫的叫了声,“杨嘉禾。”
散漫的声线平静的语调,却令原本调戏宿和风正欢的人一下乖巧起来,站起身哈巴狗般的迎上去,“表姐,我说我只是来这交朋友的你信吗?”
白茶瞥了眼宿和风酒湿了大半的衬衫,“就是这样交朋友的?”
杨嘉禾也看向宿和风狼狈的模样,他此刻如若被凌辱般的模样好像确实显得她不正经。
“你妈进医院了,你来酒吧交朋友?”
白茶不客气的落座,坐在宿和风的对面。
宿和风并不说话,只垂下眼沉默安静。
“啊,我妈什么时候进医院的?她咋了?”杨嘉禾显然还不知道,风风火火的问。
白茶拿起一个新酒杯倒了半杯酒,“今天下午进的医院,胃病犯了,你还不去医院?”
杨嘉禾立刻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临走前还撂下一句话,“表姐,我先走了,这小帅哥的钱先帮我付一下哈。”
她走后,两人氛围安静下来。
白茶慢悠悠的喝了半杯酒才悠悠打量起他,模样偏冷淡厌世,脸上的痣很会长,一共三颗,一颗在左眼眼角,一颗落在高挺的鼻梁上,一颗在弧线有些下拉的唇角旁。
很出众的一张脸。
宿和风像是完全不在意她打量的目光,只是突然出声,“要结账吗?杨小姐答应给我五万小费了。”
白茶轻笑了声,这人看起来满脸绯红像是醉了,说话又很理智清醒。
“好啊,刷卡。”
宿和风为她结账,一下得了五万小费再加上他这些时日的工资以及他四处借来的钱,奶奶做手术的钱也快凑够了。
想到这,他眼睛亮晶晶的。
或许是有些醉了,一向情绪内敛的他此刻带着些喜悦。
“缺钱啊,跟我怎样?”
宿和风歪头有些懵,“什么?”
白茶含笑,“跟我怎样?跟我三年三千万加一栋别墅。”
宿和风想也不想的拒绝,“抱歉,我不是做这个的。”
他站起身,冷着脸离开。
“**……我的手机号,反悔了打给我。。”
白茶扬声。
宿和风即使厌烦,绝佳的记忆力却使他一下子记住了那串数字。
他冷着脸离开。
晚上酒吧陪酒的工作是日结,等两三点他拿着工资和小费离开,回到家已经四点半。
穿过狭窄幽暗的小巷,他来到了一栋破旧的居民楼。
楼梯道的灯有些坏了,一闪一闪的,路上是人们随手丢的垃圾,环境杂乱。
等到家门口,家里一片漆黑。
宿和风摸黑进了房间,不是他妈妈和奶奶不给他留灯,是他为了省电费和她们说过了。
当时他们躲追债的躲的匆忙,只租了间最差的房子。
房间里只有一间狭小的卧室、一个卫生间和一个狭小的客厅,他奶奶和妈妈睡一间卧室,往常他都是睡在学校,回来睡在狭窄的沙发上。
今天攒够了医药费,他忍不住又回到了家。
他看着窗外的繁星和打在窗边的树枝枝杈,心里头一次轻盈起来。
手术医药费攒的差不多了,一切都会好的,他也会迎来属于自己的风和日丽。
他疲倦的闭上眼,睡了两个小时,七点起床准备去晨跑和买早餐,出门前他的妈妈和奶奶已经醒了。
他妈妈带着些讨好的喊他,“和风。”
宿和风淡淡点头,走过她进了房间找奶奶。
奶奶因病窝在床上,宿和风将门关上,蹲在床边同奶奶说话,温柔的小老太太伸出枯瘦的手环住她疼爱的孙子,像是小时候一般哄他。
宿和风忍不住分享自己的喜悦,“奶奶,昨天我在酒吧端盘子端的好人家给了我好多小费,我给你攒够看病的钱了。”
他同自己的家人撒了谎,没说去酒吧陪酒,只说在酒吧端盘子。
小老太太含泪哄他,“小和风真棒……”
他们依偎互相汲取力量,好一会,宿和风才起身说去买早饭。
他一出门,就看到了他妈妈的背影。
他问了句她想吃什么,得到一句模糊的都行就出门了。
然而,就在晨跑结束为妈妈和奶奶买早餐回来,却发现他家破旧的大门敞开,被踹坏的凳子在门口不远。
一瞬间他就意识到了什么,冲入家门。
得病卧床在家的奶奶坐在地上大口喘息,柔弱的母亲被人踩着肚子痛哭,家里又被砸的细碎……
带头的人纹着花臂,叼着烟,“小兔崽子,别以为考上了好大学搬个家欠的债就可以不还了,老子欠钱儿子还钱天经地义,你躲哪里都没用!”
他脚碾了碾,脚下的女人痛叫。
宿和风握着拳,“先还一万够吗?”
纹花臂的大哥冷嗤,“切,臭小子,你妈可说了,你攒了二十万,全他妈给我交出来。”
宿和风黑沉的瞳孔垂下看向被人踩着的母亲,母亲眼神躲闪。
“那是给我奶奶手术的钱,先还一万剩下的我会还的。”
纹花臂的大哥一脚将宿和风的母亲踢飞,不耐烦道,“一个老太婆有什么好治的,把钱都给我!否则我现在就让那老太婆归西……”
他威胁,而捂住肚子的宿和风母亲含着泪哀求,“和风……”
……
等人离开,宿和风扶起奶奶坐到破旧的沙发上,他奶奶脸上都是惊慌的泪水,“小和风啊,咱不治了不治了。”
等哄好老人哄她吃早饭的时候,宿和风才有功夫看向讨好看着他的母亲。
“为什么会说我攒了二十万呢?”
他的母亲一贯软弱,宿和风早早就清楚她的本性,因此也从未她抱有过任何期待,他问这话时看起来不带任何愤恨,只是纯然的不解。
如果他母亲没说具体的话,哪怕他被打的半死都不会把钱全部交出去。
他母亲垂泪低头啜泣,“和风,我、我不是故意的,他问我有多少钱,不说实话就要打死我……”
宿和风想说,就算说些瞎话骗他们,他们会知道吗?她会真的死吗?哪怕只说五万、十万呢?
但他还是没说。
从前打工挣得所有钱他和母亲说过都会被父亲抢走,他已经很久没告诉过母亲他有多少存款了,想来是和奶奶说话时被她偷听到的。
他母亲长的很好看,此刻含着热泪,一双与他并不相似的桃花眼凄凄惨惨的看着他,看起来惹人垂怜,“和风,妈的病怎么办?”
宿和风看了她哭的惨极了,他却无动于衷,甚至内心想用最恶毒的厌恶咒骂她。
可他依旧沉默不言着,冷眼看她不停的忏悔、道歉、哭泣。
她的泪水其实早就不值了钱。
一串电话号码突兀的从尘封被他压下去的角落浮现,像是魔咒般缠绕在他脑海。
他看着窗外蓝白色的天,太阳还没升出来,天色给人一种风和日丽的感觉。
他寡言的说,“我会解决的。”
他的脸上吝啬表情,只是沉默的进了房间和奶奶告别。
在和老人枯瘦的手相握时,扯出一抹柔软的笑,他说,“奶奶别怕,我有个认识好多年的朋友是富二代,一直说要借钱给我我要面子没要,现在我去找她借借,等以后两倍还她。”
他奶奶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来,“小和风,别治了,就这样吧,我的人生也该到头了,活到这我就知足了……”
宿和风轻柔的为老人擦去泪,向来沉默寡言的人只有对老人才能挤出安慰的话,“说什么呢,奶奶要陪我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