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白茶原没想他回答这句话,但人仿佛一下乖顺,打了招呼也不知道立刻就走,站在她面前任由她言语挑逗了翻耳尖都成番茄色才同手同脚的离开。
白茶在他身后无声的笑着。
她被富贵奢靡蒙了眼熏了心般的感叹,有钱真好。
很难想象那些有钱了没有变坏的人道德水平是有多高尚,起码白茶觉得她如今成了声名权财俱有的霸总,她某些方面的恶劣不想遮掩的直白暴露出来。
……
白茶身为一个优秀的青年企业家,孤儿出身,白手起家,长的又好,微博粉丝近千万,她每每发公司的宣传视频评论区都会有一堆男男女女发各种各样的话。
宿和风知道在风云人物白茶身边他也总会碍人眼,也总会被人注意。
但他总是行事低调,尽量不惹人注意,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两人有关系。
白茶对此没说什么,但也不会强迫他参加宴会,也不会将朋友介绍给他。
两人处在一种令人安心的阶段中,白天像是互不相识,夜晚暧昧缠绵。
但是,乌龟总不能一辈子躲在壳子里。
那是一个周五,白茶去医院接宿和风用餐。
这是他们这一个月形成的默契,周五下午宿和风没课,他总是这个时候去看望奶奶。
奶奶即将手术,他总会唠家常的同她聊几句,他不敢说白茶的存在,只会同奶奶说些学校的事。
兼职的事宿和风也并不想放弃,只不过白茶金钱方面对他很大方,三年内,包括以后的几年,如果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钱都会够他用一阵子。
于是他决定向上考研。
他这事当然也同奶奶说了,老人依旧无条件的给予他支持。
他从医院出来,依旧是满怀轻松惬意。
坐上白茶的车时他想,一切都在变好,他的付出并不是不可忍受,他的雇主也并不是一位不可忍受的变态,他只是付出了一些,就能收获到他缺乏的金钱,理智上来讲,一笔好买卖。
一切都会风和日丽。
他看着太阳,嘴里无意识露出一个灿烂的笑,但因直视太久了阳光,他眼睛无意识的眯起,泛起泪水,他笑的灿烂。
白茶有些惊讶,和宿和风相处那么久,她已经有些了解了他的性子,寡言、沉默、温吞,看起来像是个不好惹的人,性子却像是黄牛一般。
很难看到他情绪上的激烈起伏变化,他的情绪总是稳定而平静。
白茶不由得开玩笑般的打趣,“笑的那么开心,让我不由得怀疑你可能是个奶宝男。”
宿和风从太阳上移开目光,听到她这话错愕的偏头看她,嘴里重复一遍,“奶宝男?”
他缓慢的理解这个词语的意思,妈宝男的变形,白茶如此说大概是有些嘲讽调侃的意思。
一般人可能会否认,但宿和风却毫不忌讳的承认了,“我大概是吧。”
他想再说些什么,例如解释一句,我是我奶奶带大的。
可是他突然截住即将脱口的话,意识到他对她的放松亲密。
白茶还在等他的下半句,他顿住后疑惑的看向他,“嗯?”
宿和风却又像是合上的蚌壳,“没什么。”
白茶不再多问,很多时候,她都是掌握分寸极好的人,很多人会在亲密纠缠中暧昧横生,白茶却总能明白适可而止。
宿和风靠在车窗边,思绪翻滚的开始想是什么时候开始对白茶如此亲密的。
两人浅薄的过往在他脑海里翻涌。
那不平等甚至可以算是屈辱的开始……
她温和甚至可以算是对他放纵的态度……
那亲密甚至可以算是交融的一次次肢体至死方休般热烈的纠缠……
宿和风自诩理智,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潜移默化中开始转变。
他冷淡的扼住那在他眼皮子底下窜天而起的树苗,他脑海中一瞬间浮现的是曾经小学的一个数学知识。
同一平面内,两条直线有三种位置关系,相交、平行、重合。
而它们的交点为零,一,无数个。
无数个交点是两条轨迹重合的直线。
而两条短暂相交又分离的直线才应该是二人的关系。
他们偶然相交,他们将背道而驰。
……
……
两人在约好的饭馆前下车。
宿和风习惯性的替白茶拉开车门,环着她手进入饭馆。
然而,那手臂理所应当攀上他时,他却骤然一僵,想起在车上思考后不留情的决定扼制心底那树苗生长甚至要除掉的事。
他顿住一瞬,白茶偏头看他,打量他半晌说,“你今天有点奇怪。”
宿和风垂眸,“只是有些累了。”
话题被随意揭过,没有人再在意。
而街头路口被墙遮挡处,相机镜头无声对准两人。
白茶进门前目光似是随意的瞥了眼路口,进了包厢落座就说,“有人在拍我们。”
宿和风烫餐具的手在半空滞了瞬又动作连贯起来。
他将烫好的餐具推到她面前,抬眸看她,湿润厌世的眸子此刻看向人时竟不带沉郁,反而是无声示弱讨好,
“你会帮我的,对吗?”
白茶轻笑,“难得看小风和如此呢。”
他虽然表面听话,却总是骨子里透着疏离劲,纵使亲密纠缠时染上疯狂炙热,事后也沉闷固执,像是在坚守什么似的,也总是很少讨好她。
白茶起身坐在他怀里,宿和风顺从的揽住她,当她柔软的凳子。
白茶的手轻挑他下巴,看他的眸子在灯光下闪着水光,看他无声的顺从低头。
“我权势虽大,可到底堵不住别人的镜头和嘴,这次我能拦下,可不是次次都能发觉拦下。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