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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8章:赔了夫人又折兵,全都被刘武策反了!周瑜怀疑人生!

东方泛起了鱼肚白,西陵城内一片寂静。

“昨夜与子烈畅饮甚欢,奈何吴侯之命在身,实是不能久留西陵。”城门处,周瑜领着江东使团正在和刘武告别。

孙尚香、陆逊、甘宁三人此时也站在了江东的队伍里。

此时朝阳尚未升起,但江东使团却是一刻也不愿拖延,他们只想赶紧将孙尚香三人带回江东,早些完成这桩差事。

刘武轻轻点头:“我有伤在身,不便远送,就此别过吧。”

周瑜:“子烈留步,我等来日再会,告辞。”

其余江东诸将也纷纷和刘武告别:

“子烈保重。”

“昨夜夜筵,甚是开怀,异日当请子烈至江东宴饮。”

“子烈放心,此番回江东,你与郡主之事我等必一力促成!”

“他日再会……”

一阵嘈杂的告别声中,江东使团转身离去,出了西陵城城门甬道,跟在使团中的陆逊三人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城门处……

那道年轻的身影,在侍卫簇拥之下似是正在目送他们离去。

呼!~

西陵城外,清冽的江风迎面吹来。

一夜宿醉的江东使团,顿时精神振奋了不少。

周瑜扭头,望着越来越远的西陵城顿时长舒了一口气,看起来,这刘子烈是真心愿放郡主三人回江东……

昨晚刘武答应放人答应的实在是太痛快了,即便后来刘武一再保证,周瑜心中依旧有那一丝抹不去的怀疑。

郡主身份贵重,陆逊乃国家柱石之资,甘宁更是一代猛将!

周瑜自问,若是自己和刘子烈易地而处,自己绝不会如此轻易放走这三人……

可偏偏刘子烈就这么放了?

直到此时,江东使团已经远离了西陵城,却依旧不见对方用什么追兵追击,伏兵劫人之类的手段,周瑜才算是彻底相信,刘武这是真的愿意放人了。

自己一行人,总算是能安安稳稳的回去向吴侯交差了。

想到之前自己对刘子烈的怀疑,周瑜心中闪过一丝羞惭,周公瑾啊周公瑾,你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周瑜精神放松了不少,他抬眼看向跟在使团队伍中的孙尚香,见这位郡主默然不语,还只当是她在为自己和刘武的婚事忧虑。

周公瑾当下开口劝慰:“郡主莫要担忧,我等昨夜便答应过刘子烈,定会为他与郡主之事,在主公面前美言相劝,定当促成此事。”

话音落下,使团中诸将纷纷附和:

“郡主尽管放心,我等定能成就这桩美事。”

“而今刘子烈横亘江北,与刘子烈结亲实是与江东有益,吴侯岂能不知?”

“吴侯早有意与刘子烈交好,此番我等联名相劝,定能让吴侯顺势而下,成了江东与西陵的亲事。”

“郡主勿需忧虑……”

面对周瑜与诸将的劝慰,孙尚香只是淡淡一笑:“那就有劳大都督与诸位将军了。”

“伯言亦毋需烦忧……”陆逊心里正在想事情,忽然被一个声音打断。

抬头望去,

刚劝完郡主的大都督,这是又来劝自己了?

周瑜温声开口:“吴侯虽然知道你投了刘子烈为主公,但吴侯英明,又岂能不知彼时形势如此,你为了活命不得不屈从西陵而已。”

“你毕竟有经天纬地的大才之资,是我江东的千里驹,就连刘子烈也赞你,若无你调度后方,他绝不能生擒曹仁、曹操……”

“伯言只管放心,吴侯大度,你此番回江东之后,吴侯定然不计前嫌,依旧要重要你……”

吴侯不计前嫌重用自己?

陆逊眼中掠过一丝怪异,嘴上应付:“自然,这是自然。”

周瑜的目光再次落到甘宁身上:“还有兴霸,你寻得郡主踪迹有功,还屡次传出西陵机密……”

只是甘宁心事重重,似乎完全没有在听周瑜在说什么……

呼!~

江风越来越大,也愈发的冷冽.

江东使团终于赶到了江畔,望着停在码头上的舟船,众人无不心头一松,只要上了船,顺流而下就能直抵江东,这趟差事也就终于结束了。

孙尚香、陆逊三人不动神色的对视一眼,终于到了此刻……

“上船!”

江东诸将纷纷登船。

孙尚香三人等在最后,才被接引着拉上船头。

哗!~

硕大的船帆冲天而起,当即被江风鼓满。

只要解开还系在码头的缆绳,这船便可启程,直奔江东而去。

“解缆!”

“且慢!!”船上诸将正要让人解开缆绳,一道身影抢至船头,拦在了要解缆之人的身前。

江东诸将呆愣愣的望着眼前之人,

周泰满面愕然:“陆逊!你又在搞什么花样?”

挡在诸将面前的,正是陆逊……

……

踏踏踏!~

西陵城头上,一阵脚步声传来。

刘武不紧不慢的走在前面。

“呼哧!~”

在他身后,两名士卒正满头大汗的抬着一张大弓。

弓身呈乌黑色,闪着暗哑的幽光,分不清是什么材质,弓弦是用老牛筋掺着虎筋绞成,这本是击败曹军的战利品,不想今天却用上了。

啪嗒!~

豆大的汗珠,自抬弓的两名士卒额头坠落,砸在了地面上,他们每走一步都艰难万分,似乎抬的不是一把弓,而是一块巨石。

终于,前方刘武的脚步停了下来。

两名士卒长松了一口气,跟着停下了脚步。

刘武面对西陵城外,放眼望去,清晰的看见了江边舟船上的江东诸将……

……

哗!~

大风咆哮,江面水波翻滚的愈发汹涌。

陆逊鬓角数缕青丝飞舞张扬:“诸位,此刻我已出了西陵城,也站在了这回转江东的船上。”

“可陆伯言,委实是不能与诸位再返江东了!”

陆逊都出了西陵城,都站在了这回江东的船上……可他现在忽然说,他不回江东了?!

一时间,

除了大江上呼啸的江风,舟船上一片寂静。

周瑜呆住了,江东诸将傻了。

所有人满脸茫然,他们完全搞不懂陆逊是什么意思,明明刘子烈也不曾阻拦陆逊等人离开西陵,可陆逊眼下这是什么意思?

周瑜率先反应过来,他脸色难看:“伯言,可是刘子烈暗中威胁你了么?”

除了刘武的暗中威胁,周瑜实在是想不到,还能有什么原因能让陆逊临时改变念头。

陆逊毫不犹豫的摇头:“我家主公堂堂大丈夫,又岂屑于用如此下作手段?”

“然则我家主公是大丈夫,陆伯言亦非小人……”

“当初我与主公去探曹仁大营,道左相逢曹仁,主公生擒之,奈何我被曹仁亲卫所拿,当时主公竟愿以曹仁这等曹操心腹,天下名将来换我之性命!”

“若非如此,曹仁早已被主公所擒,又何来三万大军围困西陵?”

“此后无论曹仁围城,曹操围城,主公出城力战曹军之前,总是将西陵城托付与我……”

哗!~

陆逊的声音和江涛汹涌之声合于一处:“主公对陆逊如此信重,如此大恩!陆逊安能轻言而去?!”

话音落下,诸将默然不语,船头一片寂然。

陆伯言说的话,他们也不是不认同,可他要是真走了,吴侯那边他们该怎么交差?

“伯言,不可糊涂!”

陆绩连忙冲到了船头,一把攥住陆逊的手腕:“我等俱为吴侯臣子,你怎能……”

“吴侯当真信任我陆家一门吗?”陆逊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开口:“他当众赞我有柱国大臣之资,赞我为什么陆家千里驹……”

“其意如何,小叔父当真不知吗?”

陆绩怔然,陆逊的压低的声音还在继续:“我陆氏起于庐江,当初孙伯符打庐江整整打了两年,我陆氏死了一半族人,老家主亦为孙策所害……”

“为求存续,陆氏不得已才投了孙氏,陆氏与孙氏本有大仇!当今吴侯继位以来,虽然用我陆氏,却又处处忌惮防范……”

“吴侯如此吹捧我陆伯言,所为者,不过是想为我在江东,在陆家造势,以期分裂我陆氏……吴侯要的是一个半死不活的陆氏,他绝不容许陆氏真正的强盛!”

“小叔父,莫要自欺欺人了,陆氏在吴侯治下已无再度兴盛之可能!”

轰!~

陆逊的话,就像是一柄重锤,狠狠的轰击在陆绩的心头。

陆绩为陆氏家主,这些事情他又怎么能不知道?

可这些事情对于他这个陆氏家主而言,实在是过于残酷,这些年他一直在逃避,不愿想这些事情。

但此时,陆逊却逼着他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

不错,陆氏与孙氏有大仇,死在孙策手中的上一代老家主,正是陆绩的父亲陆康!

这般大仇即便陆绩为了家族能忘,可吴侯会忘吗?

况且陆氏虽遭重创,但在江东依旧可称得上是数大根深,吴侯又怎能不忌惮?

正如陆逊所言,陆氏在吴侯治下已无再度兴盛之可能,可若是陆逊能在西陵,在刘子烈那里打开局面……

刘子烈如今据地千里,横亘江北……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陆绩拽着陆逊手腕的手,鬼使神差的松开了。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陆逊直接转身从船头跃下……

哗啦!~

水浪四溅。

“伯言!”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等船上诸将反应过来时,陆逊已然趟着没过小腿的江水,艰难的回到了西陵岸上!

噔噔噔~

江东诸将正措手不及,忽然孙尚香快步走到船头:“诸位将军,我亦不能随你们过江了!”

郡主也不愿回去?!

黄盖、程普脸上全是呆滞,他们脑子已经乱成了一团。

怎么回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逊跑了,现在郡主也不回去?

那他们这些人回江东之后,该如何跟吴侯交代?!

周瑜深吸一口气,尽力稳定自己的情绪:“郡主尽管放心,这次回去,你与子烈之事……”

“我不是因为和子烈的事情。”孙尚香直接打断了周瑜的声音:“我是信不过我二哥!”

信不过吴侯?

众将愕然。

孙尚香:“之前二哥要把我嫁给刘备,只跟我说刘备是英雄,却只字不跟我提那位刘皇叔已然是年近五旬的垂垂老叟!”

“那什么所谓的三英战吕布,也只不过是那刘玄德占了他两位兄弟的便宜。”

“赤壁之战,说是孙刘联军,可在前面出力的却是我江东,是你公瑾大都督,刘备不过是借着我们江东的力,趁势痛打曹军落水狗……”

“甚至还趁着我江东分兵乏力,占了荆南四郡!如此小人,也称得上英雄?”

“这次我回去,二哥还不知道要把我嫁给什么人……既如此,我还不如留在西陵城!”

“昨晚夜宴之上我就该告诉你们,可我不愿让刘子烈为难,今日这才与你们出城,刘子烈让我走,那是他的事……”

“我走不走,那是我的事!”

说着,便转身要学陆逊跳船。

“郡主万万不可!”

霎时间,黄盖、程普、周泰诸将俱是被吓了一跳,慌忙就要伸手把孙尚香给拽回来。

可这手伸出去才一半,所有人又猛地停了下来。

这位郡主毕竟是女流,又是吴侯之妹,江东的金枝玉叶,他们这群厮杀汉和她拉拉扯扯,终究是不合适……

哗啦!~

只是这片刻迟疑,孙尚香已然纵身跃下船头,冰冷刺骨的江水,没有让她有任何退却,她提着裙摆,一脚深一脚浅的登上了岸边。

呼!~

清冷的江风,越发迅猛。

舟船上,所有江东将领已经麻了。

不少人额头上更是渗出热汗。

本以为刘子烈既是痛快放人,事情就已经结束了,可谁也想不到事情居然弄成了这样!

三个人直接去了两个……

等等!

这还剩一个!

众人猛地回头,望向了沉默不语的甘宁。

……

岸上,孙尚香与陆逊并肩而立。

他们的目光一直落在甘宁身上,按之前的计划,甘兴霸此刻也应当和他们一起跳船才是……现在,他后悔了吗?

望着迟迟没有动静的甘宁,陆逊满心焦躁,他刚要开口:“甘……”

却被孙尚香拦住了,她冷冷望着船上:“让甘兴霸自己做决定罢。”

孙尚香回头望向西陵城方向,她隐隐看见了城上的那个身影,终于彻底放下心来。

她复又转身望向大江,不动声色的把右手放回了小腹前……

……

西陵城头上,刘武看见了孙尚香的信号。

他淡淡开口:“举弓。”

两名士卒艰难的那张巨弓横举而起,一人举着一端弓稍,弓弦朝着刘武,弓背对向了岸边的江东舟船。

刘武上前,那只不曾受伤的单手缓缓拉动弓弦,这弓许久不曾射过,他总得试试。

嗡!~

弓弦缓缓被拉开了一半,犹如短矛一般的箭矢,此刻也对准了船上甘宁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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