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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曹丞相对决诸葛丞相!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曹军,

中军帐内,嘈杂声一片:

“日行八十里?!如此算来,刘子烈两天内,必至潼关!”

“如今潼关未下,刘子烈又杀了过来,这是腹背受敌之势啊!”

“前些日子,刘武那支军队尚日行三十里,如今怎的突然猛进?”

“若是刘子烈再晚些来,说不得我等便已然下了潼关,到时倚潼关而守,我等又何惧他?”

“韩文约也是古怪,如今马超已死,西凉军又生了内乱,这潼关他无论如何是守不下去了,他此时不降魏王,到底还在打什么主意……”

曹营诸位谋士齐聚,无不捻须皱眉。

自魏王西征潼关以来,便一直与西凉军僵持不下,双方厮杀互有胜负,两边皆是损失惨重。

前番魏王用计,抹书间韩遂,使得韩遂、马超西凉诸部之间互相残杀,实力大损……

虽然西凉军内讧的消息,还没有传出来,

虽然潼关的西凉诸部掩饰的很好,

但马超已然多日不曾现身,今日又有韩遂那封不打自招的书信佐证,潼关生变之事已再无疑虑。

纵然韩遂眼下还死撑着不降,但只要再拖两三日,韩遂一定撑不住。

奈何,曹丞相已然没有那两三日的时间,因为就在这两日内,刘武便要杀过来了!

刘武的动作实在是太突然,众谋士措手不及之下,议论了半天也没拿出个对策来。

上首的曹孟德,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

刘子烈!

从西陵,到襄樊,再到许昌,直到如今的潼关……这厮何以处处与孤作对?!

当初孤举荐他来讨伐韩遂、马超,他不来。

如今孤和西凉兵打生打死,损失惨重,他不声不响的来了。

眼看着再使把劲,韩遂就要降了,刘子烈忽然全军猛进,两日之内就要杀到潼关之下……

他分明就是摘果子来了,可恨之极!!

嘎吱~

曹孟德咬的后槽牙咯吱作响,可偏偏又没办法阻止刘武。

“丞相!”一道沉稳的声音传来。

议论不休的诸位谋臣,瞬间安静了下来。

荀攸缓缓起身,冲曹操拱手:“刘子烈大军,早不猛进,晚不猛进,偏偏此时猛进,臣下以为,或许……

“刘子烈与那韩遂有些牵连。”

刘子烈与韩遂牵连?

帐内众人,无不愕然,这两人一个在北,一个在南,如何牵连的上?

曹孟德心头一跳,他似是隐隐抓住了什么。

“公达,还请试言之!”

荀攸轻抚苍髯:“刘子烈胸怀大志,且用策行计向来出人意料,韩遂亦是狡诈之徒……”

“关中乃帝王基,刘子烈必有得关中之念,韩遂亦绝不愿献关中于丞相,故而,攸私以为,此二人或早已暗通消息,互相勾连。”

“韩遂之所以不降,正是为了等刘子烈来援!”

“刘武之所以猛进,恰是为了与韩遂夹击丞相!!”

“若真如此,只怕我等已落入刘、韩二人之谋……”

轰!~

荀攸的声音,就像是一声惊雷,震散了曹操心中疑云。

他只觉寒意彻骨,如隼苍眸中,掀起了惊涛骇浪:“怪不得……

“怪不得孤用了离间计,致使韩遂除掉马超,致使西凉诸部内斗火拼,守卫潼关力量所剩无几……”

“怪不得孤当着韩遂的面,戳破了他的伪装掩饰,甚至拿出凉王之位来招降,那韩文约居然依旧无动于衷……”

“原来他是在等刘武的援军!”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明白了,全明白了!

曹操忽然想起了当日在许昌,自己举荐刘武来征伐关中,对方却毫不犹豫拒绝的那一幕,当时自己只以为,刘武看透了自己想要他和西凉互相消耗的谋算、

如今再看,

彼时的刘子烈,说不得便已然在图谋与韩遂勾结,暗中在潼关外对付自己……

曹操脸色愈发的难看:“此子年纪轻轻,城府却如此之深,真乱世之奸雄也!”

曹阿瞒已经彻底信了荀攸的话,满帐谋士却面面相觑……

荀攸出身颍川荀氏,且素来智广谋深,所言鲜有不中,所谋鲜有不成,曹营中一众谋士向来是敬服的。

可若今日之事,当真如荀攸所言,那刘武未免也谋划的太远了。

这位楚王殿下,从未来过关中,从未与韩遂见过,竟然将魏王设计进了如此前后受敌之局?

“这,公达先生所言,确有道理。”

“若按公达先生所言,刘武与韩遂之事,确乎能解释的通。”

“这刘子烈年纪轻轻,不过二十许,竟如此老谋深算?”

“如今我军已落于险地,这等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这就是眼下曹军的形势,他们的对手是刘子烈,是那位屡屡击败曹丞相的楚王,他们只能做好最坏的打算。

曹操目光紧紧盯着荀攸:“公达既能看破刘子烈与韩遂的诡计,必有应对之策。”

荀攸没有丝毫废话:“眼下丞相为难之处,无非是刘武之军与潼关……”

“韩遂不愿降,纵然西凉军如今兵力薄弱,但他们依雄关而守,丞相即便竭力去攻,两日之内必然是攻不下的。”

“既如此,那丞相便只能遣大军回头,将刘武的军队赶走。”

赶走?

曹孟德无奈:“刘子烈向来蛮横,无法无天,他连亲爹都敢下手,孤这个干爹就更不行了,如何能赶得走他?”

“不然,此一时,彼一时也。”荀攸成竹在胸,声音低沉:“昔日刘子烈,不过一叛家逆子而已,且兵寡将微,为了存活下去,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

“如今他已入了天子嫡脉大宗,为孝灵皇帝之子,当今天子兄弟,大汉楚王!”

“这些东西,固然让他声势大增,但又何尝不是一种约束?只要他还认这些身份,他就得要脸面,行事就得顾及礼法,不能太过。”

曹操苦笑:“此人行事,向来让人捉摸不定,若他不顾及礼法,又当如何?”

话音刚落,就见贾诩起身:“主公勿忧,那刘武远道而来,师疲马乏,又据探子来报,其不过两三万兵马,丞相十数万大军,自可轻取之。”

轻取刘武?

望着眼前的贾诩,曹操差点气笑了:“文和出的好主意,汝就不怕那刘子烈突进战阵,把孤给轻取了?”

西陵城外,曹丞相就已经被刘武给轻取过了一回。

曹仁更是被轻取了两回,其余徐晃、于禁、满宠诸将,被刘武生擒的还少么?

贾诩额上冒汗,讪讪拱手:“是臣下欠思量,倘若真有交战之时,丞相不临阵就是,不临阵就是……”

把刘武赶走,曹操已经不做多想,只怕不打一场,是不行了。

自己好歹也有十余万大军,难道真要对那区区两三人马退避么?正如贾文和所言,只要孤不临阵,孤又有何惧?

“传孤军令!”

轰~

曹操猛然起身,帐内诸人,无不躬身而立。

那对隼眸,在帐内扫视:“刘武劳师远征,兵困马乏,不过两三万兵马……”

“孤分三万兵马封堵潼关!”

“十万大军转向,迎击刘武……”

“孤先礼后兵,劝其收兵,刘武若是不讲规矩,我大军直接趁刘武三万兵马立足未稳,全部压上,一战将其击溃!”

……

……

大日东升,璀璨的金光,刺破了天边的鱼肚白。

炽热的光芒,

洒在了西北的土地上,也洒在了那支正往潼关急行军的军队上。

轰隆隆!~

三万大军,如同疾驰的大浪,轰然西进。

兵戈森森,甲叶如云。

旌旗迎着朝阳,在秋风中烈烈作响,飞速前行。

无论前方是沙地,还是高山。

他们唯有踏过去,

毫不犹豫地踏过去!

军旅遇山开路,遇水搭桥,正在急行军的队伍更是没有丝毫停下来的理由和借口。

魏延望向前方,转头问副将:“前方何处?距离潼关还有多远?”

副将:“大军已至渭南地界,距潼关不过咫尺。”

魏延点头,调转马头,策马至一辆马车外。

“先生,大军猛进,儿郎们实在是太过疲惫,如今我等距潼关不过咫尺,是否可以先停下略略修整,再继续行军?”

马车里,淡淡的声音传来:“不用。”

魏延张了张嘴,还在继续努力:“若再不休息,只怕真要有士卒累死在路上!”

马车里的声音,语气没有任何变化:“我说了,不用。”

“先生!”魏延脸色涨红,音调也高了起来:“潼关处,尚有曹操十余万大军,如此师老兵疲,双方开战,我军必然损失惨重!

“子烈交给我的这三万兵马,可是荆北军全部的精锐核心,若是折损了,如何向子烈交代?”

“文长啊……”马车里的声音,依旧是那么不疾不徐:“要不然,汝先斩吾头吧。”

魏延被憋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好好好,先生是主帅,我听先生的!驾~”

唏律律!~

魏延只能独自愤懑,纵马挥鞭离去。

一个时辰侯后,

荆北大军距离潼关越来越近……

轰隆隆!~

潼关方向,一片阴影,犹如无边大浪,向着荆北军扑来。

有席卷天地之势!

大浪最前方,一道烟尘卷起,仿若黄龙狂飙冲向荆北军。

势若奔雷,就像是一场暴风雨鞭笞着大地!

“是曹军!”

“是虎豹骑!”

“迎敌!”

似是两片各占据半边天的乌云,朝着对方蔓延冲击。

轰隆隆!~

双方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终于,两边都还是减速了。

轰~

双方相距数里,两军轰然停下了脚步,无边烟尘冲天而起,遮天蔽日。

唏律律~

曹仁,张辽,张郃,徐晃……曹军数名大将,顶盔掼甲,纵马出阵。

张辽于两军阵前,高声大喝:“敌将出阵答话!”

哒哒哒~

一人一骑,自荆北军中跃马而出!

人如虎,马如龙,驰骋向曹军阵前……

唏律律~

那战马人立而起,大日之下,仰天嘶吼。

来将横刀立马,声若洪钟:“大汉镇南将军魏延,魏文长来也!”

话音未落……

辚辚辚~

一阵车马声自对面响起,对面的曹将纷纷自两旁散开。

四匹挽马,拉着庞大的车辇缓缓而行,一步步向着魏延压去。

硕大的曹字大纛,插在马车上,迎着秋风,恣意飞舞。

大汉魏王,

当今丞相,

挟天子令诸侯的曹操曹孟德,高踞大辇之上,他只是静静的坐在马车上。

似乎连天上的太阳,都无法遮盖他的光彩。

曹操双眸微阖,看也不看魏延一眼:“让楚王来见孤。”

哗啦~

荆北军最前列的士卒,似劈波斩浪,让开了一条空道,魏延也悄然撤向一侧。

一辆四轮车,缓缓驶进两军阵前。

那人羽扇纶巾,秋风吹过,才停下手中的羽毛扇,淡淡道:“兵危战凶,王不可见王……”

兵危战凶,

王,不可见王。

诸葛亮淡淡的话音,飘散在两军阵前。

撵车之上,曹孟德苍眸微眯,透出精光,这个年轻人他还不曾见过,只是如此派头,想来并非泛泛之辈。

隐约又觉得如此装扮似乎有些熟悉,貌似是听说过的,又一时想不起来,当下开口:“汝是何人?”

孔明轻摇羽扇:“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

下一刻,

曹营中立时有人发声:“丞相!”

“是丞相!不是……”

“丞相,他是诸葛亮!!”

“丞相,他是那个刘玄德三顾茅庐请出来的诸葛孔明!”

一听此话,曹孟德立时来了精神:“可敢上前一观?!”

对于诸葛亮,曹操是怀有极大好奇心的。

毕竟刘玄德就是在得了此人之后,开始变得支楞起来。

后来,更是在赤壁差点把自己都给扬了……

也不管诸葛亮同意与否,曹孟德的那辆撵车就已经缓缓上前开进。

刷~

羽毛扇微微扇动,四轮车也被往前方推了过去。

两辆车一点点接近,一点点接近,直到相距不过咫尺,才都停了下来。

当下,

曹孟德与诸葛亮四目相对,毕竟二人都没有见过面。

曹孟德对诸葛亮颇为好奇,诸葛亮对曹操那自然也是如雷贯耳……

四下寂静,良久,二人都不发一语。

【初平四年,曹操击陶谦,破彭城傅阳。】

【陶谦退保郯,操攻之不能克,乃还。】

【过拔取虑、雎陵、夏丘,皆屠之。凡杀男女数十万人,鸡犬无余,泗水为之不流……】

孔明看着已经年过五旬,虽显老态,却仍旧威风凛凛的曹操,心道:“这便是那残暴屠城的曹孟德了。”

“若非此人,我徐州琅琊诸葛氏,又焉能逃难荆州,一路颠沛流离,叔死兄散……”

【建安十三年,赤壁,时东南风急!!!】

【黄盖以十舰最著前,中江举帆,余船以次俱进……】

【火烈风猛,烧尽北船!延及岸上营落……】

【顷之,烟炎张天!人马烧溺死者甚众……】

【周瑜等率轻锐继其后,雷鼓大震,北军大坏,曹操从华容道落荒而逃……】

曹孟德这时候双眼阴翳,透出泠然,他细细打量眼前的年轻人,心头暗道:“这就是在赤壁设坛,借来东南风的妖人了……”

“若非此人,我曹孟德早已踏平江东,一统天下!又焉能被那刘武小儿欺辱,到了此等地步……”

良久,

良久,

良久,

终于!

是曹操率先开口打破了宁静,他带着嘲讽之意道:“你也投刘武了?”

孔明呆了。

曹孟德短短几个字,就已经让诸葛亮瞬间彻底破防……

果然,丞相还是老的辣。

曹操还在说:“呵,呵呵,孤还当你对刘大耳有多忠心呢……”

“听说刘武取荆南的时候,全城都投刘武了,就你自己还在公安苦苦坚守,最后等不到刘大耳,闹了一出什么,对,好像是你要拔剑自刎来着……”

“非也!”诸葛亮打断了曹操的言语攻击与人格侮辱,就听他死死攥着羽扇,咬牙切齿道:“孔明非是投了楚王,而是要投曹丞相!”

曹孟德愣住……

诸葛亮刚才说什么?

诸葛亮北上潼关,是来投靠自己的?

骗鬼呢?!

随后听孔明又说:“楚王言,曹丞相年事已经高,且既已封王,位分尊贵,丞相一职就该空出来了……”

听到这里,曹操的脸骤然间黑了下来。

可是,曹孟德深恶痛绝的诸葛孔明,却还在那里摇唇鼓舌,狺狺狂吠:“孔明年不过三十,承蒙楚王看重,得以举荐,愿为曹丞相分忧!”

“孔明此次北上,就是来投靠曹丞相,前往许都朝廷,效力天子……”

说着说着,诸葛亮就往袖子里掏,

片刻后,

诸葛亮也不管曹操脸色成了啥样,也不管曹操这时候浑身都在发抖,就把东西朝着曹操给举了过去:“这是楚王与吴王联名为孔明所写的举荐表,还望曹丞相过目……”

刘武这是把举荐表举到曹操脸上了。

这时候,孔明双手举着的那份举荐表实物,也是真真切切的举到曹操脸上了……

曹孟德强忍着心头盛怒,看也不看那份举荐表,只是朝着诸葛孔明冷笑一声:“那孤,往后岂不是要叫你一声诸葛丞相呐?”

这话一出,

孔明那真是“受宠若惊”,

随后就见他“诚惶诚恐”:“曹丞相可真是折煞孔明……”

然后又仰头叹息,似有万般苦楚的长叹:“楚王,吴王,你们可真是害苦了我呀!”

下一瞬,

大汉丞相曹孟德彻底暴走:“诸葛村夫!!!”

“我曹孟德乃是大汉忠臣,为朝廷立下多少汗马功劳,半生征战南北,鞭挞四方,九死一生,才忝居丞相之职!”

“孤……受命以来,夙夜忧叹,只恐托付不效!!!”

“孔明!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扶保一个刘大耳尚且不能,反被刘武夺了基业,你如何能扶保汉室?”

“你也配扶保汉室?!”

“似你这等无耻奸人,无能小人,祸国妖人……”

“孔明!”

“你也配当丞相?!!”

“孤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

PS:今天没了,另外感觉好空虚,存的梗都用完了……又要去刷抖阴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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