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定听说鱼辅国大军已到城下,吓得大叫道:“不是在城外驻扎吗,怎么会就到城下!”
士兵禀道:“大军未到,只有弓骑兵。”
宋定问道:“多少人?”
士兵禀道:“不过一千。”
宋定长舒一口气,骂道:“区区一千人,也敢攻我城池!”
披挂衣甲,宋定上了城池,就看到弓骑兵往城内放箭。
士兵捡起一支箭,呈给宋定,禀道:“统领,这些人在劝降。”
宋定拆开看了,都是些劝降的东西,说谋反是李昭梁,只杀首恶,其余人如果迷途知返,一概不追究。
“混账,给老子放箭!”
宋定大怒,李承道说只杀首恶,他就是首恶。
禁军对着城下放乱箭,弓骑兵把箭射完,立即引兵撤退。
城内百官听闻朝廷大军已到城外,个个人心惶惶,都害怕被李承道问罪。
李承道此人恩威并施,朝中百官都很畏惧。
有些人开始派人出城联络钟贵,准备做内应。
一时间,金陵城人心浮动。
弓骑兵回到兵营复命,钟贵传令全军休整,同时加强巡逻警戒,防备偷袭。
...
夜幕降临。
宋定在西门集结禁军,刘澜的武侯也在集结。
八千禁军,加上八千武侯,总计一万六。
刘澜说道:“宋统领,走吧。”
西城门打开,大军悄悄出城。
...
齐家酒铺。
鱼辅国换上黑色夜行衣,腰间一柄利刃,一张弩机。
陆机问道:“要不要我和公公一起去?”
鱼辅国笑了笑,说道:“这点事情咱家都做不好,如何跟着武王。”
陆机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什么,鱼辅国独自出门。
...
城西中军大帐,周围有重兵把守,钟贵在帐内反复看李承道给的计策。
他没有带过兵,这次平乱又太重要,钟贵非常紧张。
“明日一早攻城,北门经过一次大战,最为脆弱。”
李承道让钟贵从北面进攻,因为北面被毁过一次。
那一次,龙辰和福源楼大战,城墙受到了重创。
军队在西面驻扎,却从北面进攻,这样可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夏夜的金陵很闷热,账内更是如此,钟贵拿起扇子扇了扇,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钟贵没有太在意,继续看李承道的密旨。
帐子的门突然掀开,一个身穿白衣,胸前绣着兰花的人走进来,脸上带着鬼面具。
“你...”
钟贵大惊,这样的打扮,定是刺客。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姬章。
中军大帐周围的侍卫已经被杀,姬章大摇大摆进入帐中。
钟贵立即拔剑,杀向姬章,姬章眼神微动,身形一闪,手中多出一柄三尺长的镰刀,利剑刺来,镰刀旋转,将利剑勾住,姬章抬脚踢向钟贵腹部。
钟贵吃了一惊,他现在已经有武皇中期修为,他全力出击,姬章居然毫无压力,轻易破了自己的招式。
脚踢过来,钟贵呵斥一声,周身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姬章一脚。
“哦?”
姬章微微诧异,这明显是南梁皇族秘法玄武诀。
不过,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招式都是奇技淫巧。
钟贵被一脚震退,姬章追上,镰刀狠狠劈下,钟贵拼死反击。
砰!
一声爆响,钟贵手中利剑被震飞,帐篷被裂开,姬章追上,接连猛攻几下,钟贵的防御被震碎,吓得哇哇大叫:“有刺客,有刺客!”
钟贵大喊大叫,却无一人过来护卫,周围的帐篷开始起火,军队骚动不安。
姬章没有理会钟贵,上前全力一击,镰刀斩下了钟贵的头颅。www.八壹zw.ćőm
东面,刘澜和宋定的大军已经杀到,姬章往西突进,一路上杀人放火,军营一片混乱。
杀透兵营,十几个人站在姬章面前。
姬章望着火光冲天的战场,冷冷说道:“撤!”
姬章一行人消失在黑夜。
而此时,混战正激烈。
刘澜和宋定带兵潜伏在东面,见到兵营起火的时候,两人大喜,立即带兵杀入。
钟贵被杀,其他将领也被刺杀,士兵没有人统领,兵营一片混乱,混战很快变成屠杀。
刘澜狂喜,大笑道:“给我杀!皇上重重有赏!”
宋定更是提着长枪带着人左右冲突,如入无人之境。
两人杀得兴起,刘澜越跑越远。
前方,一匹马冒着火光冲出,刘澜见有人冲过来,怒道:“找死!”
刘澜修为不高,但因为高手都被刺杀,开战以来,刘澜没遇到敌手,有点无敌于天下的感觉。
战马重来,刘澜举刀劈去,来人轻松躲过,一柄利剑刺穿刘澜心窝。
一击得手,来人没有任何停留,策马消失在火光中。
刘澜心头剧痛,从马背上摔下,他不明白为何还有高手?
战场太过混乱,没有人发现刘澜死了,甚至没有人认出刘澜的身份。
刘澜被杀的时候,宋定正带领几个人肆意斩杀,他的感觉和刘澜一样,觉得自己无敌了。
敌军混乱奔跑,宋定骑马追杀,手中长刀见人就砍。
突然,一支冷箭从黑暗中袭来,正好刺中宋定面门。
宋定发出一声惨叫,当场撞在地上,随从大惊,立即下马救援,宋定已经死了。
“统领,统领!”
禁军不知道为何宋定就被杀了,刚才还好好的。
“怎么办?”
禁军想带宋定回去救治,但冷箭刺穿了面门,宋定已经没气了。
混战还在继续,此时谁都没法收兵。
等到天亮的时候,帐篷和粮草还在冒烟,地上尸横遍野,朝廷大军被完全击溃。
守备军和禁军得胜入城,李昭梁亲自带着百官出城迎接。
这一战,让大家都觉得很意外。
李承道的十万大军,居然被夜袭击破,刚刚登基的李昭梁居然赢得了战争。
“刘公公和宋统领呢?”
李昭梁没见到刘澜和宋定,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一个将领上前拜道:“回皇上,刘公公和宋统领阵亡了。”
李昭梁大惊失色,问道:“怎么会这样?”
身边的廖厚奇刚刚还嫉妒刘澜立了大功,听说刘澜战死,吓得脸色都变了。
领兵作战太危险了,随时有阵亡的可能,昨天活蹦乱跳,今天就直挺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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