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意让廖一利用特长给自己画了一个妆。
漂亮,但和她本人又不怎么像。
用证件照软件拍好证件照覆盖了廖一履历上的照片。
私下发给了招聘的女人。
不到一天,廖一就收到了面试机会。
她盯着时间,担心道:“不就是明天展览的时候?知意,你一定要小心。”
“我会小心的。”
……
翌日。
林知意坐着宫沉的车到了美术馆附近。
正要下车,身边的男人拽住了她的手腕,脸色从出门开始就很阴沉。
“一定要去?”
林知意转身看他,眼中一片倔强。
她噩梦连连,心里很清楚一定是在预示她什么。
联想之前宫沉出事,她根本无法无视。
但她明白宫沉是不放心她。
她反手握住他的手:“你也小心点。”
宫沉知道她心意已决,谁也别想改变。
自己心里闷了一会儿,抬手顺了顺她的头发,将一个普通发卡别在她头上,松开了人。
林知意下车前看了一眼宫沉,怎么堂堂三爷还有这么受伤的眼神?
可怜巴巴的。
她停下下车动作,转身吻了一下他的唇。
“走了。”
宫沉伸手抓了个空,嘴角却怎么都压不下来。
转身,就看到陈瑾看着自己。
“看什么?”宫沉假装整理西装。
“三爷,表情管理一下。”
这笑容,不知道还以为去美术馆剪彩。
太高兴了。
宫沉清了清嗓子,嗯了一声。
……
美术馆。
林知意和另外五个女生从西侧门进入美术馆。
接待她们的是一个深情严肃的中年女人,她拿着履历一一打量她们。
最后停在了林知意面前。
“廖一?”
林知意在她锐利的目光中,咬紧牙关点点头。
“是我。”
“不是应届毕业呀。”
说话间,女人目光在林知意全身梭巡,像是在衡量什么。
林知意解释道:“不是,但我有工作经验,所以想过来试试。”
女人扫过林知意起球的毛呢大衣,最后定格在她脸上。
“行吧,给你一个机会,待会儿还有人过来面试,时间比较紧迫,等一下,你们一起进去,问什么答什么,不要多话。”
“好。”
众人点头。
女人挥手,让她们继续往前。
等人走远了,女人拿出手机发送语音。
“来了一个高货,先面试。”
林知意一路走一路观察周围。
今天美术馆为了白若姝的展览,全馆上下都被白家包了。
每一层楼,都有白家的保镖。
林知意跟着其他人在层层保镖的监视下,到了六楼。
前面五个女生小声畅想。
“听说要是被选上了,过了实习期就能去国外工作。”
“是啊,我认识的一个师姐通过白小姐的艺术馆都在国外定居了,真厉害。”
伴随着她们眼神的期待,她们带到了一间房间内。
一面墙的镜子,一面墙的作品展示。
面试官道:“馆长希望你们短时间内画一幅画展现自己,我们会观察你们的风格,来判断你们适不适合艺术馆。”
其他人已经争分夺秒开始画画。
林知意拿着画笔观察着周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尤其是她一抬眸就会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莫名恐惧。
可镜中的自己又有什么可怕?
除非……
林知意想起网上说的双面镜。
她又想起了纯洁的心那幅画上的眼睛。
心口一紧,不由地捏紧了手里的画笔,但下一秒,她可以松开画笔。
画笔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撞在了镜子上。
林知意说了句不好意思,起身去捡笔。
笔尖触碰,倒影和实物之间无缝隙,双面镜没错了。
她迅速坐回位置,低头开始作画,但手心里已经全部都是冷汗。
双面镜后面到底是谁?
……
楼下。
宫沉和桑厉戴上夹在邀请函中的面具。
面具每一个都不一样,是用来区分不同人的身份。
宫沉和桑厉拿的是最高规格的面具,只是身份是假的。
不过为了符合身份,两人一改往日低调打扮,穿着上都尽显金贵。
走入展厅,众人还是被两人的气质吸引,忍不住的多看几眼。
二楼露台位置,白若姝站在白正显身侧。
白正显打量着进门的两人:“他们是谁?”
白若姝扫了一眼面具,翻看手中平板。
“一个是国外地毯大王的孙子,一个是金融家的儿子,有钱的二世祖,在国外闹了不少事情,最近才被送回国避避风头,憋久了又出来找乐子。”
“这种人先给点甜头,养肥了再下手。”
“那我安排他们去六楼?先安排几个人伺候着留下把柄,在等十几分钟就可以开始了。”白若姝熟练安排着。
“嗯。”
白正显梭巡楼下众人,突然发现了一个熟人。
他转首看向白若姝:“宫曜是你邀请来的?”
宫曜为了彰显身份,佩戴了老爷子为他单独定制的扳指。
绿油油的,一眼就能认出来。
白若姝不以为然道:“宫曜手里有我刺激叶菲菲刺杀林知意的把柄,我怎么能不拿点他的把柄呢?”
白正显点了下头。
“小心办事,今天来的都是圈内有身份的,若是能全部为我们所用,宫沉就是再有本事,也无力反抗这么多人的围剿。”
“是。”
白若姝戴上面具,转身下楼带走了宫曜。
殊不知两人的行为,尽在宫沉和桑厉的眼中。
桑厉收回目光:“看来宫曜要倒霉了。”
宫沉冷声道:“与我无关。”
话音刚落,一个女人走来。
“两位是贵宾,六楼准备了酒水,可以单独看一些藏品,请。”
桑厉和宫沉相视一眼,跟着女人上了六楼。
随后,两人被分开带进不同房间。
宫沉一进门,便发现里面被提前装饰过。
灯光暧昧,正中间放着一张美名曰艺术椅的椅子。
这时,角落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
宫沉看了一眼,是个年轻又胆怯的女人。
他没理会,直接走到了椅子对面装饰画前。
“拿这种糊弄我?看来传说中的展览也不过如此。”
“无聊,走了。”
宫沉转身就要走。
下一秒房门打开,又是刚才的女人。
“抱歉,招呼不周,请您移步。”
宫沉冷笑走了出去。
余光中,他看了一眼桑厉进去的房间。
怎么还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