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媛偏头红玉道:“付银子吧。”
出了锦绣阁,夏媛又带着夏桉去了琉璃阁,京中最高档的首饰铺子。
进了琉璃阁,满室的珠光宝气、钗环珠佩,顿时令人眼花缭乱。
夏桉抿抿唇,像是第一次来这里一般,眸子里透着新奇。
夏媛大方道:“妹妹随意看看吧,喜欢什么就买什么。”
夏桉左挑挑,右挑挑,最后挑了一支普通的木槿花银簪,和一对银耳钉。
夏媛有些鄙夷道:“你就想要这些?”
夏桉点点头:“嗯,我觉得,这跟刚才买的那裙子蛮配的。”
夏媛道:“你不是因为舍不得银子吧?”
夏桉故作不好意思地讪笑了一下。
“我不想,姐姐为我太破费。”
夏媛没有什么耐性:“罢了,你喜欢就好。行了,红玉,付银子吧,我要去给兄长买礼物了。”
她们出了琉璃阁,又进了一家书肆,夏媛选了许久,为夏舒纬选了一柄山水行云红丝砚台。
出了书肆,旁边刚好是一家茶楼。
夏媛想直接上马车回府,夏桉有些希冀地上前道:“姐姐,你可以带我去喝杯茶吗?”
夏媛心里有这些不奈,不过想想,去茶楼与她多聊几句也好,可以探探她心底的一些想法。
她淡声道:“好的,我带你去。”
茶馆里有位说书先生正在说书,进去后,红玉让小厮为她们安排了一个视野很好的位置坐下。
要了壶店里最好的毛尖,并四盘点心。
台上,说书先生声情并茂,讲的是一个烈女为救蒙冤的兄长,历经百般磨难,进京告御状,为兄伸冤的故事。
过程曲折艰难,情感真挚动人。
她们坐下后,很快就被波澜起伏的剧情吸引住。
过了许久,随着说书先生堂板一敲,故事终于圆满结尾。
那女子最终为兄长洗刷了冤屈,他兄长参加科举高中了状元,全家人过上了和和美美的日子。
夏媛淡淡道:“还好我兄长不会遇到这种事,啧啧,真是惨。”
一旁突然传来一阵啜泣声。
夏媛转头看去,只见夏桉眼睛通红,正在用丝帕擦着眼角的泪水,看起来似是十分受触动。
夏媛拧拧眉:“有这么感动吗?”
夏桉吸着鼻子道:“这位哥哥真的好怨,那些坏人手段太狠了,最重要的是,这个妹妹真的好勇敢,为了救自己的哥哥,完全不顾自己的安危,一个人勇闯都城,好钦佩这样的人。”
夏媛饶有兴味地看着她:“你喜欢这样的女子?”
“嗯,我想若是我,舒寒要是面临牢狱之灾,我也会不顾一切救他的,哪怕付出我的性命。舒寒是男孩子,将来也是要参加科举的,若是留下罪犯的污点,他这辈子就完了。我是个女子,委屈一些倒没什么。”
夏媛眸子里溢出一抹晦暗:“哦?你心里是这样想的?”
喝了一壶茶,听了一段故事,她们便坐车回了府。
琥珀和喜鹊很看不懂夏桉为何这两日和夏媛走得这样近。
尤其是喜鹊,她知道夏媛对夏桉心里没有存什么好心思。
夏桉回了屋,喜鹊为她更衣时,道:“姑娘,您以后还是不要和二姑娘走得如此近,我总觉得心里很不安。”
琥珀也道:“就是,今日明明姑娘穿那件云白色的祥缎锦裙更好看,二姑娘却非要给你买这件靛蓝色的。一看就是不想姑娘穿得比她好看。”
夏桉脱了披风,又脱了外衣,身上一下子松快许多。
她自在地坐到了软榻,剥了颗松子放进嘴里,不甚在意道:“放心吧,与二姐姐接触,只是暂时的。我们俩不会一直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