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舫天道:“定不辜负姑娘信任。”

夏桉走后,宁舫天一个人站在地上愣怔许久。

看夏桉的着装以及出行坐的马车,还有她举手投足间的气度,像一个通透见过世面的管家小姐。

与她沟通,只需寥寥几句,两人便能建立信任、达成共识。

那日在大狱门口将死之际,他曾许愿,来世望能遇到个好主子。

难道这个愿望,这一世便要实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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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桉上了马车后,喜鹊道:“姑娘,时间还早,你还有什么要去的地方吗?”

夏桉默了片刻,道:“是时候该去拿酒方了,不过在那之前,还有一件事情要办。”

双鹤如今还是府里的守卫,她得将他要到自己身边来,做起事情才方便。

且取酒方路途有些远,她需要护卫跟着。

夏桉回府之后,直接去了魏氏的琼栖阁。

魏氏此前因为厌烦他们一房的人,早两年就免了她们的请安。

是以,夏桉除非有必要的事,一般不会进她的琼栖阁。

魏氏见夏桉来了,板着脸看着她:“你来找母亲,有什么事吗?”

几番算计她都不成,魏氏如今见了她,越发觉得夏桉像块臭石头,又臭又硬。

可又不能将她拒之门外。

在她嫁进永定侯府前,这该死的表面和平还是得尽量维持着。

夏桉朝她福了福:“母亲,女儿见母亲近日里似乎过于操劳,脸上的肌肤都有些暗沉了。我不是懂一些药理吗?我为母亲做了一瓶美白养颜膏,这养颜膏涂到脸上之后,会令皮肤莹白细腻。”

魏氏最是注重驻颜。

用这个吸引她,定然能让她心动。

果然,魏氏摸了摸自己的脸,看了看夏桉手里的白色瓷瓶。

夏桉这鬼丫头,要说医术,不得不承认,她还是有一些的。

魏氏目色冷冷道:“你自己做的?我怎么知道抹在脸上会不会伤了皮肤?”

夏桉笑了笑,拉起喜鹊的手。

“母亲你看。”

夏桉从白瓷瓶里用食指指腹轻轻取了些养颜膏,然后均匀地涂抹在喜鹊的手背上。

待养颜膏被全部吸收后,喜鹊的手竟真得透出了白嫩感,与刚才那干燥暗沉的模样完全不同。

魏氏眼里不禁闪过微光。

接着,她又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桉儿,你用一只手,便想糊弄母亲?那不过是只下人的手,与我的脸怎么能比?”

夏桉笑笑:“那我便亲自试给母亲看。”

说着,夏桉又取了些许养颜膏,涂抹到自己的左脸上。

均匀涂开不久,夏桉的左半边脸,竟跟涂了一层细粉一样,面色明显提亮了一些。

魏氏不禁吞了下口水。

心想:这个死丫头,竟还真有些本事。

她最近一段时间,确实是很操劳,脸色明显不如从前。

有了这个养颜膏,她的皮肤,岂不是会越来越好?

魏氏朝姜嬷嬷示意,姜嬷嬷走过去,接下夏桉手里的养颜膏。

魏氏取过来,在自己手上试了试,淡淡对夏桉道:“你有心了。”她有些嫌弃地看了眼精小的瓷瓶,“就是这量,有点少啊。”

夏桉道:“母亲,这里面有一味药材,市面上十分稀少,我明日正准备出城再去找找,回来再多做一些。只是,路途遥远,我身边需要一个护卫,母亲,我可否从府里选个人做我的护卫?”

魏氏想了想,这要求也是正当。

“那你就在府里的护卫里选一个吧。”

“母亲,能不能将之前那个跛脚的门卫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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