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马周的劝说,李秋笑着摆摆手。
根本就不予理会。
其一是,现如今他身边有着罗可心和武珝两个。
感情生活和夜生活都已经颇为的充实。
确实没有再娶妾室的那个必要。
而且无论是罗可心还是武珝,都是各有千秋,属于顶级的水准的女孩子。
再想要找一个这样的女子出来,也是不容易。
再者,就是李秋骨子里对于这种政治性联姻,还是颇为反感和排斥的。
试想,自己的枕边之人都不能一条心,有着各自的利益纷争。
那种感觉实在是称不上美好。
万一再给自己下个毒什么的,自己岂不是就成了大唐版本的大郎?
到时候,自己好容易立下的赫赫功勋和名留青史的打算,可就彻底的付之一炬,毁之一旦了。
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同意的。
尤其是那些门阀士族,更是绝不能将他们的眼线,触手弄到芙蓉园中来。
……
就在另一边,齐州。
齐王李祐已经被贬到此处来一个月余的时间。
当初,他也是倒霉。
张玄素在第一次遇刺之后,为了转移别人的耳目,为太子逃脱罪责。
就随口编排了一句‘刺客曾说,是齐王要你的命’这样的话。
原本,这句话是漏洞百出的。
只要事后办案阅历丰富,火眼金睛的戴胄等人一看,就能知道端倪。
也不会去真的问案齐王。
可是哪成想,随后就发生了那桩马车内离奇于此的悬案。
这一次,大理寺、刑部想不去调查齐王府都已经是不可能了。
随后,也就导致了齐王平日里做下的诸多苟且、枉法之事被查了个底掉。
李世民一怒之下,就将他发配到了齐州。
说来他运气也是比较好。
当年吴王李恪被贬官的地方,都快要到了边境凉州。
常年的黄土、风沙。
百姓更是困苦,女孩子也不水灵。
简直是如同发配。
而齐王李祐的封地是齐州等州。
这可是好地方,论风土人情,也不较长安一带差多少。
所以齐王贬官的日子,远比之前他预想中的要舒心。
物质条件几乎没太多差异。
可精神感受,却是一下子自由了太多。
在长安城内,由于他出身问题,向来弱势。
无论说话,还是办事,都得小心翼翼。
像遇到诸多皇子,皇亲国戚,朝中的重臣之时,都得是他客客气气的,甚为谦恭。
但是如今到了齐州,他自己的地盘。
那地位待遇可是了不得。
大家都得众星捧月,恭维着他。
像齐州刺史,众多官吏,哪个见了他不是点头哈腰,甚为恭敬?
这种感觉,可是他以前在长安城中从未享受过的。
所以自来到了齐州一个月余,从来心无大志的他是越发的喜欢上了这里。
甚至是年节,他都不想回到那烦恼远大于快乐的长安城中去。
这一天,他门下长史,权万纪就找到了他。
“王爷,咱们如今到齐州来也快两个月余。”
“不知王爷一切可都习惯?”
这权万纪,是李恪和萧瑀,趁着这一次机会,从姚州那极南、艰苦之地调回了北方。
正好跟随在李祐身边,做一个长史。
这权万纪,还是颇为忠心的一个人。
能力,也非常之强。
当初仅凭他一己之力,就劝服李世民冤杀了张蕴古。
这份功力又岂是一般人能比了的?
李世民身为千古明君,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忽悠的。
而当权万纪来到李祐的身边后,能力也随之展现。
将李祐周边事务,以及整个齐王府都是打理的井井有条。
这也让李祐更为的信任他,几乎将所有的事务都交由他打理。
自己则是当起了甩手掌柜的。
此时听到权万纪话中有话,李祐随即从床上坐起身来,“这齐州之地,我觉得甚好。”
“要知道会有如此情形的话,我几年前都得主动向父皇请命。”
“主动之官到齐州来。”
“在这里,可比我在长安城中时强上太多了!”
这时候,权万纪笑着说道:“王爷。”
“这齐州、济州、兖州等地,可是遍布着诸多大姓士族。”
“像荥阳郑氏、清河崔氏等等。”
“如今王爷来到这里之官也这么久了。”
“是不是需要前往他们各家去走一走,见上一见?”
听到此,李祐不由得皱眉,不悦的冷哼一声。
“这群门阀士族,向来是自视甚高,惹人生厌。”
“当初我贬官到自己的封地来,他们也只是递上了拜帖,捎人送过来些许礼物罢了。”
“怎么如今还得我一位皇子,主动上门,去拜见他们不成?”
李祐的这种反应和情绪,也在权万纪的意料之中。
随后他便解释起来,“这门阀士族,延绵数百年之久。”
“根系、族人,更是遍布大唐的每一个角落。”
“影响力甚为巨大。”
“若是王爷您能与他们交好,予以拉拢的话,这可是一股无形的力量。”
“而一旦王爷有了他们做支持和这份影响力,以后无论是谋大事,图大业。”
“或是再次返回长安城中,别人再看向王爷您时,可就要变得大不一样了。”
“而且若是同这些门阀士族交好了,王爷您的几处封地的政绩、税赋,也会有大幅的提升。”
“等做出了功绩,圣上那里,不也是能高看殿下您一眼吗?”
听到此,李祐不屑的轻哼一声。
“呵,权万纪你又是不知道我的情况。”
“就我的这种出身和母妃那边的渊源,还有什么大业可图?!”
“而且,至于别人是否高看我一眼,又能如何?”
“从小到大,我也早已经习惯了那些人的冷眼。”
“早就无所谓了。”
“眼下对于我来说,只求舒服、自在。”
“才不会委屈自己,去见什么劳什子门阀士族。”
“快活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一切都是浮云,无关紧要。”
“能够如此逍遥自在的过上一生,岂不是美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