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振兴后的靖南伯府,以及伯府的百万家财都会是他的!

这般想着,他也不管张氏是否同意,直接就回了书院继续读书。

毕竟,想将来成为父亲中意的继承人,文成武就肯定得有一样的。

然而,他这美梦还没做两天,便听到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靖南伯府的府库与张氏的私库全部被盗。

因为张氏许诺献给陛下五十万两家财,便只能拿其他产业去填。

如今,靖南伯府几乎只剩下一个空壳子。

得知他是靖南伯府的庶子,所有人都以看好戏的眼神看着裴骁。

很显然,如今的靖南伯府,不仅在钱财上损失惨重,还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柄。

裴轩的脑袋嗡嗡作响。

靖南伯府的钱全没了,那他以后该怎么办?

陈青竹经过一天一夜的跋涉,终于在第二天上午回到了南都。

顾不上休整,她直接回了慈航观。

隔着一两里远,就听到了慈幼堂的孩子们传来的朗朗读书声。

陈青竹施展隐身术,落在慈幼堂大门口的屋顶,看着里头的情形。

五六个月过去,整个慈幼堂又扩建了一些房屋。

如今,茉娘正带着一百来个孩子正在一间大屋里上课。

这些孩子从矮到高往后坐,跟前都摆着用来学习书写的沙盘。

另一边,戒律堂的坤道带着一百来个孩子正在练习列队,打拳。

还有一些孩子在带更小的。

洗衣房,厨房等处,新添了好些个生面孔的妇人,正在洗衣做饭。

慈航观内,坤道们一部分在操练,一部分在打扫,接待香客。

几个大殿内还有零散的香客正在上香。

一切都井然有序。

可见京城的圣旨尚未送达。

陈青竹放心下来,转头离开,前往南都府衙。

圣旨送达,第一站就是南都府衙,这样她可以第一时间了解他们的行动。

陈青竹在府衙附近大约调息了两个多时辰,送圣旨的太监和十来个禁军,便抵达了南都府衙。

对方趾高气昂地表示,要让南都所有勋贵,五品以上官员,都于两个时辰后,前来府衙听旨。

严庆之便只好派了衙役,快马加鞭去各府请人。

两个时辰后,南都所有达官贵人齐聚府衙内的庭院中,送圣旨的太监当众宣读了圣旨。

大意便是,南都慈航观观主也就是后来被封为太上国师的渡厄神尊,如今被陛下发现其实为叛党与邪魔外道,现废除国师之位,任何私自供奉或与之往来者,皆以叛党论处。

同时,令南都守备营率领五千兵马,前往慈航观捉拿慈航观所有弟子。

慈航观所有虔诚信众,则须自行前往钦差处自首认罪,方可争取宽大处理,认错态度诚恳者,既往不咎。

听完圣旨,在场所有官员皆是神色大变。

自从秦家次子被封为国师府长史后,慈航观观主,就是如今的太上国师的身份,便在南都城内流传开来。

因此,哪怕观主不在南都,城中的官员勋贵们,依旧争相前往慈航观供奉,以图至少不得罪对方。

在场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去慈航观上过香。

他们大多不知道陈青竹的真正能力,只知道她似乎擅长医术,猜测她应该是靠医术得到了永安帝的追捧。

如今,不知道听到这一道圣旨,立即就开始倒戈。

“上差明鉴,我们就是跟风去慈航观上过香,可跟那慈航观的观主没有任何瓜葛!”

“对啊,我们可是世世代代的忠臣,岂会有背叛陛下的心思!”

一时间,认罪自首的普通香客几乎把那传旨的太监包围起来。

兵部的黎尚书神色变幻了片刻,立即迈步往外走。

南都府尹严庆之见状,立即拦在了他的前路上:

“黎大人,这是做什么去啊?”

黎尚书神色冰冷地盯着他:

“自然是亲自带兵,捉拿慈航观叛逆!”

“严府尹这是要拦着本官不成?”

严庆之努力维持镇定的笑容:

“黎大人说笑了,如此关键时刻,自然是要弄清楚每个人的动向,才好严防有人向慈航观通风报信。”

黎尚书嘲讽地看着他:

“本官对陛下忠心耿耿,倒是你严大人,据说你夫人时常去慈航观上香,你才有可能向慈航观通风报信吧!”

严庆之自然是也立刻表了一番忠心,说那只是妇道人家的事,他向来不参与。大是大非面前,他一直都分得很清楚。

黎尚书冷笑一声:

“是否与慈航观勾结,等本官抓到那些慈航观叛逆,自有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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