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驰把后排的两位送到他们各自要去的地方后,就开车回了观山半岛。

车子还没停稳,就刚好撞见了一辆眼熟的商务车。

谢砚驰熄火下车,身子松垮地倚靠在车头,等待车上的人下车。

须臾,后排的自动车门打开,身穿高定西装的中年男人从里面下来。

脚上昂贵的黑皮鞋锃亮,被擦拭得一尘不染。

“谢董事长,你今天这套米灰色西装,很帅很显年轻啊。”谢砚驰上前几步,一手搭在他的肩上。

谢父傲娇地“哼”了下,抬手拉松领带,“你老子我一直很帅,不然你以为你的颜值是遗传了谁的。”

“不是遗传了裴女士的吗?”谢砚驰跟他勾肩搭背,往别墅里走。

谢父横他眼,“说句好听的,能死?”

“能死。”谢砚驰回答得斩钉截铁,随后又故意挑事,“谢董事长,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提前下班。”

“你身为公司的领头人,你得起到带头作用。”

谢父抬起自己的左手伸到他面前,“睁大你的狗眼看看。”

他手指点了点腕上的手表,“现在五点了,我还不能下班回家?”

“你要觉得这样做不行,我可以让位,让你去当这个公司的董事长。”

谢砚驰闻言,赶紧推脱,“那不用了,我也是个大忙人,没精力再帮你管理公司。”

“你忙?”谢父轻嗤声,“我看你就差闲出病来了。”

“你看,这就是你的个人偏见。”谢砚驰慢条斯理道,“我不久后就有一场比赛,到时候给你送张VIP门票,你带着裴女士一起来看你们儿子夺冠。”

谢父跟他摆起了架子,“看我到时候有没有时间,我的行程也是很满的,不是你能轻易约上的。”

就算是自己亲爹,谢砚驰也不惯着他,“那你就别来了,我让裴女士一个人来。”

“去哪啊?”坐在别墅里喝茶的谢母走了出来,“在客厅就听到你们说话的声音了。”

谢父阴阳怪气地回答,“你的好儿子邀请你去看他的比赛。”

“你的语气怎么这么酸。”谢母转头看向谢砚驰,“你没邀请他?”

“当然邀请了。”谢砚驰打开鞋柜,拿出拖鞋换上,“是他自己跟我摆谱,说他没时间。”

谢父踹他一脚,没好气地纠正,“我说的是可能没时间。”

“你们父子俩还挺像。”

一样的傲娇还死要面子。

“谁跟他像。”

“谁跟他像。”

父子二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这么有默契,还不像?”谢母继而又问谢砚驰,“还有,你今天怎么突然回来了。”

“有事。”谢砚驰从冰箱里拿上一瓶气泡水,拧开瓶盖,喝了几口。

谢父追问,“什么事?”

谢砚驰毫无形象地倒在沙发上,“不告诉你。”

谢父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巴掌,“滚回你自己家去。”

“不回。”谢砚驰双手枕在脑后,很是悠闲,“我是过来陪裴女士的。”

谢母欣慰地点点头,“总算是说了句像样的话,还知道有我这个妈。”

谢砚驰双眼微阖,薄唇翕动,“说了让你跟我一起住进养老院,你又不愿意。”

谢父跷着二郎腿,端起茶几上的热茶啜了一口,“你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喊你妈住过去干什么。”

“她想出门逛街、喝下午茶都不方便。”

谢砚驰摆了摆手,“不想跟你说话,你怎么想的我还能不知道?”

“你不就是怕我把妈接去养老院了,留你一个人独守空房,成为孤寡老人。”

谢砚驰从沙发弹了起来,续道:“你儿子还是很孝顺的,你要是也想住在养老院,我也是很欢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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