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挡住他们视线的瞬间,曲悠将杯子里的酒收进空间,用早已准备好的替代。
她也没喝,看似进了嘴里,实则全倒进了空间。
“来来来,大家起筷,尝尝烤全羊跟卤牛肉,全是新鲜的。”
几个当家的恭维起来,“大哥,我们都两年没吃过新鲜牛羊肉了,要不是跟着你哪能吃得上啊。”
“咱们基地以后会越来越好,酒,肉,女人,什么都不缺,哈哈哈......”
晚宴热闹无比,陈鲲鹏起身让大伙吃好喝好,酒菜管够。
花臂们如恶鬼出笼,酒肉不停往嘴里塞,搂着女人上下其手。
曲悠吃了几块烤羊肉,突然晃了晃脑袋,“这酒水好像有点上头,我怎么感觉晕晕的?”
见曲悠晕晕乎乎,陈鲲鹏心中得意,笑着解释,“弟妹平时很少喝酒吧,这酒叫鸡尾酒,是七八种酒兑在一起调的,后劲比较大,酒力不好的比较容易醉。”
其他当家的也跟着附和,唯有乔老三眼中闪过着急。
两个蠢货,都提醒有危险了,还不想办法避开。
不对啊,他怎么也感觉有点晕?
与此同时,季诗情跟旺仔越玩越远,神不知鬼不觉出了操场,走到轰隆隆的柴油发电机面前。
狗子毫不犹豫抬起右腿,狠狠滋了下去......
憋一天了,真痛快!
“你们在这干什么?”
身后突然响起花臂的声音。
季诗情回头,冲来人露出尴尬的笑容,“找厕所呢,不知道为什么有点迷路。”
离得有点远,加上操场外头灯光昏暗,花臂并没有看清狗子的动作。
季诗情顺势问道,“你能告诉我厕所在哪吗?”
轮流值班,吃肉喝酒没轮到自己,花臂别提多郁闷了,看到季诗情长得漂亮可爱,顿时起了心思,“上厕所啊?哥哥带你去啊。”
说着,过来拉季诗情的手。
然后,扑通栽倒在地。
季诗情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枪,经过两年来无数次的练习,早已形成肌肉记忆,送他眉间朱砂痣。
装了消音器,没有发出声音。
同时,轰隆隆运转的发电机,经过狗子爱的滋润,砰的一声巨响,整个操场陷入黑暗。
灯黑的瞬间,季诗情已经到操场门口,对着看守武器的两个花臂各来一枪。
动作很快,而花臂们对她没有任何防备,扑通就栽了。
取走他们身上的钥匙,季诗情带着狗子躲在武器柜后面。
灯一灭,全场错愕,陈鲲鹏跟着怔愣,但他很快反应过来,站起来掏枪对明哲跟曲悠的座位开射。
而曲悠早在灯灭的瞬间,连忙趴在桌下戴上夜视镜。
等陈鲲鹏打光弹夹,她则闪到别的位置,对着几大当家连开几枪。
没对着心脏打,这样太便宜他们了。
枪声响,全场惊乱,而酒跟牛肉里都有强效安眠药,花臂们没少胡吃海塞,很快眩晕不止,栽的栽倒的倒。
有些吃喝的少些,药效还没彻底发作,像无头苍蝇般乱撞。
曲悠没顾得上他们,跟明哲疾步离开操场,跟躲在武器柜后面的季诗情跟狗子汇合。
多亏陈鲲鹏怕死,将手下兄弟的武器全部收缴,否则今天可没这么顺利。
趁着黑暗,曲悠将武器柜收进空间。
不是个个都厉害么,没有武器,看他们拿什么还击?
两人没有放松警惕,而是各自找好掩体,等着基地外围的哨岗赶过来救援。
今晚举行庆功宴,岗哨人数减半,加起来总共才十几个人。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脚步声传来。
明哲戴着夜视镜,哪怕在黑暗中,他的枪法依旧不会出错,一枪一个送他们离开。
三批岗哨分开来的,一个不少全部倒下。
没急着返回操场,而是等了十几分钟,让药效彻底发挥。
狗子竖起耳朵,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最终确定危险解除。
三人一狗穿上防弹服,手持武器走进操场。
现场狼藉不堪,人仰桌翻,酒水菜肴倒散在地上,一个个姿态各异睡得跟死猪似的。
曲悠拿出几捆尼龙扎带,两人分开行动,女人双手捆绑,拖到离操场不远的屋子关起来。
几个大肚子的孕妇,她的手脚则轻了很多,省得磕着碰着造成流产。
男的则面对面双手双脚捆绑,跟晒萝卜干似的放成排。
至于陈鲲鹏及几大家当家,身上有伤流血不止,但最终没有敌过强效安眠药。
这几个不但捆成团,还用粗绳索五花大绑。
搞定之后,曲悠从空间拿出背负式农药喷洒器,对着萝卜们喷洒起来。
没渠道搞到军用喷火枪,她只能找阿三要了个农药喷洒器,里面装的是当初从汽车里抽出来的混合柴汽油。
轮到陈鲲鹏这伙人时,曲悠特意多喷了几遍,整个操场弥漫着浓郁的刺鼻的味道。
曲悠一脚踩在陈鲲鹏的伤口,用力踩。
陈鲲鹏被痛醒,嗷嗷惨叫。
拖过椅子,曲悠坐在他对面微笑,“陈哥,你还好吧?”
陈鲲鹏头痛欲裂,感觉魂在半空飘。
看清曲悠笑容时,察觉到自己不但被绑而且浑身浇满汽油时,他整个人浑身冰冷,唇齿交战道:“弟......弟妹,你......你这是干什么?”
曲悠不说话,从背包里掏出炸包,用力塞在他身上。
陈鲲鹏吓得面无血色,“别......别开玩笑,弟妹有话好好说。”
“陈哥,我没开玩笑。”曲悠冲他笑,“你这么怕炸包,怎么派人往三十楼扔时,一点都不害怕呢?”
“卸磨杀驴,往酒里用药,设路障烧杀抢夺时,你们一个个那么兴奋,怎么轮到你们自己的时候,就怕的跟孙子似的?”
“陈哥,你可是基地长,谁怂你都不能怂的。”
“不不不,这是场误会,弟妹你不要误会。”陈鲲鹏怕得要死,连连哀求道:“有事好商量,之前是我对不住你们,我向你们赔礼道歉,你们要什么都可以,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
看着眼前吓得半死的陈鲲鹏,哪还有昔日的半分儒雅,直接怂到尿了裤子。
知道他怕死,但没想到怕成这样。
呵,要是让他死得太痛快,她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既然他如此害怕,那就好好体会最后的恐惧,曲悠起身离开,“陈哥,你再好好呼吸下自由的空气,体验下濒死前的恐惧,等我回来的时候,这一切就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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