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明灯。”黑袍人又补了一句。
这话一出,赵云蓦的定身,眸光闪烁了精光。
“圣子,请。”黑袍人伸手。
赵云不语,真就过去了,眉宇微皱,眸光明暗不定,很显然,殷明知道他在找长明灯,这才抛出这个由头,不得不说,他心动了,若真能从殷明的口中套出长明灯的消息,走一遭也无妨。
入了酒楼,他直上第三层。
最豪华的雅间,殷明已摆下酒桌。
把人送到,黑袍人便退了出去,还不忘把门关上了。
赵云定身,环看四周。
“喝酒叙旧而已,莫这般紧张。”殷明阴笑。
“小心驶得万年船。”赵云回的随意,还在环看。
一边看,他还一边问道,“听说,你有长明灯?”
“不提长明灯,你会来?”殷明戏虐一笑。
老实说,他不知长明灯是啥,只知赵云在找长明灯。
不曾想,提了长明灯,赵云真就来了。
“那你是有呢?还是没有呢?”赵云笑看殷明。
“有与没有,全看赵兄赏不赏脸了。”殷明轻摇折扇。
“整个大夏都知我姓姬,叫姬痕,你这个赵兄我可不敢当。”赵云拉开了一张椅子,随身而坐,顺手还拎出了饭盆,有人请吃饭,自不客气。
“就你我两人,何必再演。”殷明幽笑道,“你骗得了世人,却是骗不了我,敢混入天宗,敢硬闯刑塔,我着实佩服赵兄的魄力。”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赵云已抄起筷子,已然开吃,吃饭时也不闲着,“不就赢了你一次嘛!你也不用总盯着我不放吧!想打,可再约上一架,总想着给我按个罪名,那就有失风度了。”
“赵兄若这般聊,可就没意思了。”殷明笑道。
“我若是赵云,天打五雷轰。”赵云这话,说的大义凛然。
轰!
就是这么寸,雷电总是来的让人猝不及防。
赵云瞥了一眼天空。
上苍也是闲的,没事儿总配合他。
若回回都这般灵验,他多半已进阶准天了。
“连上苍都看不下去了,还不承认?”殷明笑看赵云。
“赵云在哪,心里没点逼数?”赵云扒了一口米饭,继续道,“那夜,硬闯刑塔者,是你大祭司府的人吧!拿了令牌、劫了芙蓉、藏了赵云,竟还贼贼喊捉贼,你家这操作,着实的高。”
“你....。”
“大祭司府明修栈道,又暗度陈仓,但,也只能骗骗紫衣侯,却骗不过我。”赵云话声不断,说得是振振有词,“我实在想不出,赵云究竟给了你家多少银子与宝物,竟让你们与紫衣侯对着干,为此,还不惜演了一场大戏,若非本圣子机智,差点儿就信了。”
他是一言接一语,慷慨激昂。
瞧殷明,那张脸已不是脸了,已多了狰狞色。
莫说他,连他体内的九尾仙狐,都掀开了眼皮,觉都不睡了,颇有深意的瞥了一眼赵云,此货鬼话连篇,撒谎真不脸红,若非早知这就是赵云,它差点儿也信了,演技如此的精湛,不信都不行。
“小样儿,还敢坑我。”
赵云心中冷笑。
殷明找他叙旧是假,坑他才是真。
这房中,是没有机关,但却藏着另一个人,谁呢?...紫衣侯,以为藏得很隐秘,却难逃他感知,殷明是想当着紫衣侯的面儿诈他。
那就将计就计
谁诈谁还一定呢?呗!
祸水东引,他也干的贼溜。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赵云起身。
戏已演完,饭也吃完,去别处溜达溜达。
至于长明灯,殷明多半没有,也多半不知哪有,此番就是诈他的。
他演技确实够精湛。
明知紫衣侯在这,却跟没事儿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