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宁静幽寂。
无忧仙子不断拂袖，在祭坛上洒了一片片仙光，是刻印秘纹，也是赋予神秘力量，看她手法，与天池仙母略不相同，貌似更玄奥。
赵云则静静等待，满目希冀。
“师尊出手，定能帮道友解开永恒界。”
凌绝一笑，递来了一壶酒。
“但愿。”赵云深吸了一口气。
“有一事，道友能否解惑。”
“无需这般客气，但说无妨。”
“那夜...你是如何镇压我家师尊的。”凌绝传音道。
虽是传音，可无忧仙子似听的见，她血脉特殊，自也有天赋，能窥听人传音，但因血脉的缘故，这个天赋时灵时不灵，好巧不巧，就在前一瞬，她听见了凌绝给赵云的传音，她也很想知道她走火入魔的那夜，这个玄仙小辈是如何镇压她这尊太虚境的。
“仙王级傀儡。”赵云未再隐瞒。
这话一出，不止凌绝，连无忧仙子都俏眉微挑了。
仙王是何等存在，平日不常见，更莫说是仙王级傀儡，她很好奇，这个玄仙级小辈，是哪来的仙王傀儡，他去仙王坟冢考过古？
赵云未多透露。
再说下去就是真秘辛了。
云烟本尊的事儿不能随便说，有关月神的事就更不能瞎咧咧了，要说他这两个师尊着实给力，一个灭了浩宇一个灭了浩天。
“上祭坛。”
夜深人静时，才闻无忧仙子一语。
她手段的确更甚仙母，造祭坛的速度就非仙母可及。
赵云一步走上，随之盘膝坐下。
无忧仙子闭了眸，下一瞬又豁然开阖。
她竟然有一双古老的仙眼，很强很神秘。
“深藏不漏啊！”
赵云心中一声唏嘘，对那仙眼很好奇。
只可惜，他的眼界有限，看不出是哪种仙眼，只知无忧深藏不露，八千年前的人，果然不能常理推断，难怪仙母对她评价颇高。
嗡！
祭坛嗡颤，半空有一面虚幻镜子演化出来。
如这等情景，赵云在天池圣地已遭遇过一次。
他如雕像般一动不动，任由镜子仙光普照他体魄。
“在哪呢？”
凌绝心中一语，也在盯着祭坛看。
他知道，师尊造这座祭坛是寻永恒界，可即便有镜子仙光的照射，他也未见永恒界，难道真如传说中所言，那空间比砂砾更渺小？
他找不到就对了。
连仙母找永恒界都很费劲，更莫说是他。
如今的无忧仙子，与那日的仙母如出一辙，永恒界可不怎么好找，一个比砂砾还渺小千百倍的空间，可不会那般容易被寻到的。
“是我眼界太低。”凌绝的干咳颇为尴尬。
无忧仙子倒是淡若止水，以仙眼一寸寸窥看。
她的眼界就不是仙母能比的了，很快便寻到了。
永恒仙体的随身空间，的确很玄奥，比她想象中的还更加的渺小，若非借助阵法和仙眼，她根本就找不到，这便是邪乎的永恒界。
她看的真切，永恒界已无外力封禁。
以天池仙母的神通，破外力封禁并不难。
如今，难的是血脉异变，才致使永恒界闭合。
嗖！
她轻拂手，自赵云体内抓出了一缕本源。
映着月光星辉，这缕永恒本源那个金光灿灿。
凌绝没啥，赵云也没啥，倒是无忧仙子，神色竟是有些茫然，不知为何，手里抓着这一缕本源，她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和亲切感。
这感觉...来的很莫名。
这感觉...让她心神都不免恍惚。
良久都不见她言语，只看本源静静发呆。
“前辈？”
“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