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再现身时,已是千里外的渝州城了。
赶考,不报名哪行,得一级一级的往上考。
所幸,他有老秀才的举荐信,省了不少小考。
“包子,刚出炉的包子。”
“这位大爷,要不要山货。”
“店小二,好酒好菜伺候着。”
渝州城虽不大,却是尽显繁华。
赵云牵马走入时,满大街都是熙攘的人影。
不缺的是吆喝声和叫卖声,走哪都能听得见。
........。
走过一条长街,赵云进了一座府院。
乡试报名的地方,进进出出的全是人。
待递上老先生的信件,他才领了身份牌。
从这走了,他又去了另一家府院。
‘俺儿中状元了。’...父亲临终前的心愿。
他不考则已,考便文武双全。
...........。
“三月后乡试。”
拿了文考和武考的身份牌,赵云租了一座小院。
完了,他便如一个收破烂的,在各大店铺来回跑。
不是买年货,是买书籍。
荒废了十年的学业,他得补回来。
神童自有神童的天赋,学啥都快的。
呼!
夜幕降临时,他抹了一把汗水。
房中,已堆满了书,都今日买的。
“老爹,愿您老在天有灵。”
映着星辉,赵云摆下了父亲的灵位,焚香祭拜。
也是映着星辉,赵云坐在了树下,抱着诗书夜读。
...........。
“自诚明,谓之性。”
“自明诚,谓之教。”
“诚则明矣,明则诚矣。”
大半夜的,神朝的残破小世界,没人睡得着。
那不,都蹲在赵云的坟前,正儿八经的听书呢?
这座衣冠冢,贼他娘的有意思,前些年,烈焰熊熊,而今,却又多了读书声,咋听都像是和尚念经。
“看吧!他还活着。”
龙头玉玺悬在了半空,话说的颇深沉。
无需他叨叨,神朝人的眸也足够璀璨了。
找!
当夜,便有不少大神出去溜达,结伴找人。
同样在找的,还有禁区,总觉永恒还在人世。
...........。
夜逐渐深了,但赵云丝毫不犯困。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他是心无外物,读着读着,不觉忘却了时间。
书,有的是,不够再买,状元不是那般好考的。
嗖!
蓦的,微风轻拂,染着一丝血腥和女子香。
赵云眉宇微皱,放下了古书,下意识侧了眸。
入目,便见一道黑影儿,翻墙进来,蒙面黑衣。
是不是小偷,他不知,只知,是个女子,而且,身负重伤,落地时都没站稳的,踉跄的躲在了屋檐下,而后,还对他做了个手势,寓意:莫说话。
赵云也实在,真就没吭声儿,只瞥了一眼房顶,不知从哪跳上来俩人,也蒙着面,一人提刀一人持剑,凶厉之气,让赵云身侧的烛火都一阵摇曳。
“可见有人进来。”
第一黑衣人冷冷道,居高临下看赵云。
第二黑衣人则双目微眯,扫看这小院子。
“没。”赵云轻摇头,一副老实巴交的面相。
“走。”第二黑衣人无甚废话,转身飞跃而去。
“好俊的身法。”
赵云低语,挑灯夜读,竟还能撞上武林高手。
自那方收眸,他看向了黑衣女子,她倒是谨慎,追杀她的人都走了,还躲那一动不动,呼吸都屏住了。
“这,也是个高手。”赵云心中这般道。
“多谢。”寥寥一语,女子说的无甚情感。
话落,她终是走出了房檐,一跃飞上了房顶。
奈何,伤的太重,一步没咋走好,又跌了下来。
这一跌,她再也站不稳了,摇摇晃晃的倒了下去。
“喂。”
赵云赶来时,她已堕入昏厥,眉宇间多痛苦色。
看其肩头,还有鲜血淌溢,血的颜色,乌黑如墨。
很显然,中毒了,而且还是一种极强极阴狠的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