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被解了不假,却有后遗症,腿脚酸软,浑身使不出半分力气。
“醒了?”
灶台前,赵云已放下古书,端着碗盛饭。
女子未回话,就那般怔怔的望看。
昨夜,天太黑,没看清书生长啥样。
而今,青天白日,能清晰看见其尊容。
正因看的清,才让她的心神,恍恍惚惚。
这人,她好似梦见过。
清风不解意,吹散了她朦胧的心境。
待轻轻抬手,触摸眼角,竟是湿润的。
她也不知,为何有泪,又何想哭。
只知,院中那个人,让他颇感亲切。
“吃饭了。”赵云笑了笑。
“先生救命之恩,他日必报。”
女子终是晃过了神,且还有那么一份傲娇,说着,便要走。
奈何,腿脚发软,浑身无力,才只三两步踏出,便站不稳了。
比这更尴尬的,是咕噜一声响。
高手怎么了,也得吃饭哪!
没饭吃,可不就饿嘛!
“身子要紧。”
赵云又一笑,将热粥端上了饭桌。
看吧!心中一旦有了某个人,其他都不是事儿了。
放在往常,倘若来人身份不明,他都是很谨慎的。
今日嘛!他这份谨慎,俨然已被那所谓的一见钟情,彻底埋没了,连最初的戒心,都忘到了九霄云外。
“多...多谢。”
女子的脸颊,多了一丝绯红。
大清早的,整的这么丢人。
糗归糗,饭还得吃。
她不白吃,给饭钱的。
就是这吃饭的气氛,有点儿...不怎么正常。
俩大活人面对面,却无半分言语,能不诡异?
“多谢。”女子蓦的一语。
“你说过了。”赵公子笑道。
某人怕不是不会聊天,三言两语就把天聊死了。
女子也是,性情颇冷漠,一瞧便知,是那种少言寡语的主。
他俩凑一块,倒真有那么几分般配。
“能不能借你这院子,住几日。”
还是女子,打破了这诡异而尴尬的宁静。
世道太险恶,她又太虚弱,需得调养一番,待在这,总比去外面强,至少,面前这个文弱清秀的书生,看起来不像坏人。
“好。”
赵云笑都笑的傻不拉几,已跑去收拾屋子了。
也没啥好收拾的,无非就是书太多,挪挪地儿罢了。
............。
女子回屋了,盘膝而坐,静心运功。
赵云未叨扰,一番忙碌,便跑去读书了。
读书,读来了一个大美女。
神朝之主这小日子,能说不是春光乍现?
............。
这一晚的月光,甚是皎洁。
连虚弱的女子,都跑出来看星星了。
哦不对,是跑出来练功的。
她很怪异,沐在月光下,周身竟有云霞徜徉。
“这,是啥个神功。”赵云一声嘀咕。
嘀咕完,他还不禁摸了摸下巴。
他心仪的姑娘,貌似很强很可怕。
那,是藏在骨子里的一种威势。
在外漂泊十年,能让他心生压抑的练武之人,这位...是第一个。
..........。
夜,逐渐深了。
坐于老树下的赵云,狠狠伸了个懒腰。
就是趁着这伸懒腰的功夫,他偷偷看了女子一眼。
好巧不巧,女子也在看他。
四目对视,一个忙慌收眸,一个则望向了不着边际的星空。
“赵云...是谁?”
尴尬的光景,急需一个话题来解闷。
赵公子就很机智嘛!问题张口就来了。
“为何这般问。”女子轻唇微启。
“你说梦话来着。”赵云呵呵一笑。
“我也不知他是谁。”
女子轻语,也望向了浩瀚天,美眸还颇显朦胧。
她打小,就时常做梦,时常梦会见一个叫赵云的人。
也该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时间久了,便多了梦呓的毛病。
“巧了,我也姓赵。”
赵云笑了笑,“还不知你名讳。”
“柳如心。”女子说谎时,倒也不脸红。
她也想有个名,可惜,自始至终只有代号。
柳如心,她喜欢这个名讳,所幸就拿来用了。
“我叫赵子龙。”赵云就实在了,竟报了真名。
此报,非彼抱,不过,抱一下也无妨。
瞧那位自称柳如心的女子,已冷到发抖。
鬼晓得她修了什么神功,身上竟泛了寒霜。
“这.....。”
赵云看的一脸懵,好端端的,咋还上冻了。
他忙慌生了火,顺便还从屋里扯了一条被褥。
然,不好使,柳如心呼出的气,都是一片寒气。
“我去请郎中。”
“不要。”
柳如心拽住了他,脸颊煞白无血色。
她的病,郎中治不了,还得自己硬扛?
开什么玩笑,赵公子在这,能让他自己扛?
正所谓,抱团取暖,他就给人美女送了温暖。
别说,这好使,他的阳刚之气,还真就能驱寒。
就是这一抱,让他有点上火,不觉间,又面红耳赤。
长这么大,他还是头回距一个女子...这么近。
这感觉很美妙,妙到想去翻翻那本《青瓶梅》。
“好温暖。”
柳如心怕是病的不轻,心神也跟着朦胧。
冷,也让她紧紧抱了赵云,用了全身力气。
...........。
寒霜,许久才散去,一切恢复如初。
就是抱美女上火的那位,有点上瘾了。
人姑娘都好了,他那双手,还不见松开。
“早些歇息。”
柳如心挣脱了,逃似的跑了,脸颊红霞一片。
暖和不,肯定暖和啊!何止暖和,还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悄悄顶了她大半夜。
也是她病的太重,此番,更是提前了大半月。
若非如此,何至于孤男寡女,整的这般的上火。
“好香啊!”
有辱斯文的事儿,神朝之主不是没干过。
今夜,尤为意犹未尽,那不,还搁那闻呢?
闻过,他还不忘趴人窗户那瞧了瞧,夜里风大,若还冷的话,他是不介意帮忙的,一张床能睡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