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就体现出云岚的重要性了,一喝铿锵有力。
好嘛!两卫兵又被惊得浑身一颤,立的如标杆一般笔直。
云岚也是敬业,就守在门口一侧,真有人进来,必遭她绝杀。
至于赵云,求雨不可中断,也容不得打搅。
说到雨,晴朗的夜空,此刻已有乌云密布了。
“这...是要下雨吗?”
还是那俩卫兵,一边打哈欠,一边仰头望天。
何止他们,在外巡逻的侍卫,大多都在看天空。
天色本还有些光亮,因乌云掩盖,变的月黑风高。
“怎的凉风阵阵。”
不少人嘀咕,身子骨弱的,还打了个寒颤。
冷就对了,因为携卷寒气的冰雹,已砸下来。
“那...是啥?”
仰天看的士兵,一个个的都俩眼圆溜。
看着看着,他们的眼眸,便集体凸显了。
不是雨,那特么是冰雹吧!拳头大的冰雹。
“躲开。”
“有冰雹。”
黑夜的宁静,瞬时被嘈杂的嘶喝声所打破。
不知多少将军被惊动,接二连三的走出营帐。
待仰头一看,他们也是一脸懵。
他娘的,大半夜的,哪来的冰雹。
“这.......。”云岚眼神不差,已透过门帘,望见天空景象。
是冰雹无疑,沐着星辉与月光,每一块冰疙瘩,都闪烁光泽。
她回了眸,难以置信的看赵公子。
不是求雨嘛!求偏了?求成冰雹了?
惊异归惊异,她的眸,却绽放了雪亮的。
为今这局面,冰疙瘩貌似比雨水好使多了。
“成了。”
赵云松了一口气,却是喷了一口血,踉踉跄跄站不稳。
他也不知,因何如此,只觉一股诡异之力,侵袭他功体。
疼倒是不疼,就是那奇异的力量,在他的体内,肆意的作乱。
“叛军咋呼啥呢?”
吴州城,众位元帅都爬上了城墙,都拿出了望远镜。
大眼一瞅,众将军之眉毛,都挑的老高老高的,冰雹?
“这,算不算风云大作?”明宇小声问道。
没人回话,众将都在震惊,惊得无以复加。
天降冰雹,赵子龙的杰作?那小子还会作法?
“哪来的冰雹?”
相比众元帅,魏王的脸色,就不是一般的难看了。
他已调兵遣将,也已布下天罗地网,只待唐军偷袭。
等了大半夜,没等来唐军,却等来一场铺天盖地的冰雹。
该死的老天爷,诚心与他过不去,大战在即,给他这般添堵。
砰!
冰雹已至,如一块块拳头大的石头,漫天砸下来。
率先遭殃的,是叛军的战马,受了惊吓,横冲直撞。
叛军大营随之遭难,在外的人,无论是士兵,还是统领,有一个算一个,都在抱头鼠窜,或举起盾牌格挡,或钻入营帐躲避。
躲,指定是躲不过的,营帐可扛不住冰雹。
乱套了,整个叛军的大营,都乱成了一锅粥。
总有跑的慢的,也总有不抗揍的,被冰雹砸的头破血流,运气不好的,没被冰雹砸死,却被满地撒欢的战马,踩成肉泥。
“有意思。”
如此大场面,哪能缺了看客。
那不,无字碑魂正立在远方的山巅,悠闲的欣赏风景。
阴灵圣母子也在,万念俱灰如她,见了漫天冰雹,也怔了片刻。
造反,当真是逆天行事?老天爷降下了惩戒?
近百万大军哪!因这场天灾,不知要死多少人。
“妄改气象,大造杀戮,也不怕折命数。”
无字碑魂幽幽一笑,眸中还有异光闪烁。
他是个明白人,眼界也奇高,看得出玄机。
这哪是天灾,分明是人为。
若所料不差,那人是赵子龙。
求冰雹坑杀生灵,这才是逆天行事。
作法者,定会因此举,而大损其寿命。
要不咋说是老冤家,算的就是准,的确,求雨后的赵云,状态不怎么好,甚至有些糟糕,气血在溃败,本就灰白的长发,在这几个瞬间,多了几缕银丝,暗淡无光的眸,也蒙了一层浑浊,满身都是病态,苍白的脸庞,不见半分血色。
“撑住。”
云岚将其拖到了一辆战车上,还将马鞭塞了过来。
而她,则跃到了马车顶部,不断的挥剑,格挡冰雹。
啪!
赵云虽已气血溃败,还是强撑着身体,奋力甩动马鞭。
得尽快走,冰疙瘩太凶了,云岚若顶不住,他会被砸死。
“老天爷,为何啊!”
要说嚎的最响亮的,还得是魏王。
身为统帅,眼见大军遭此大难,能不心疼?能不恼怒?
天下如此大,偏偏在他的营地下冰雹,还偏偏选在今夜。
“王,快撤。”
忠心的侍卫,死拉硬拽,护着魏王逃遁。
只要逃出一定范围,就不用被冰疙瘩招呼。
杀!
吴州城门已大开,唐军骑兵冲杀而出。
他们来的早了些,漫天的冰雹。还在砸。
也无妨,顺便给魏王叛军加点儿料。
“弓弩手,准备。”苍龙元帅一声暴喝。
无需他说,唐军也已弯弓搭箭,一顿狂射。
噗!
啊...!
惨叫声本就响天震地,因这箭雨,又添凄厉的哀嚎。
这般景象,于唐军而言,是赏心悦目的,比起正面厮杀,还是冰雹好使,无差别的乱砸,纵是准头再不好,也能砸死一片。
“你是如何做到的。”
御林统帅喃语,唏嘘啧舌。
随行的将军们,也震撼不已。
不愧文武状元,果是多才多艺。
近百万雄兵,被一顿冰雹,砸的溃不成军,若是多来几回这等大场面,大唐何需援兵,砸也能给魏王砸个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