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老不死的。”

赵云暗骂,追是指定追不上,那老货跑的忒快。

待到黑市,他先去了财满楼。

麻衣老者嘛!并不在,多半去他处溜达了。

找人无果,赵云黑着脸走了。

黑市热闹,却鲜有吆喝声,都知是啥行当,懒得吆喝,销赃的嘛!个个都神秘,天晓得揣着什么宝贝。

这一逛,便是一日。

待夜幕降临,他才往回走,手中有银子,满载而归。

再来财满楼,店门是开着的。

赵云凑上前,扶着门框,探头往里瞅了瞅。

麻衣老者是在的。

这老货,的确悠闲,躺在躺椅上,睡的那叫个惬意。

“就他一个,没外人。”

赵云收眸,撒丫子便跑,跑出两步,才想起忘了点儿啥,又折返了回来,往财满楼中,扔了一道爆符。

完事儿,跑的比兔子还快。

轰!

很快,便闻轰隆声,还带雷鸣。

财满楼火了。

自远去看,整个房顶,都被炸翻了出去。

“好你个小东西。”

麻衣老者的大骂,霸气侧漏,倒没伤到他,却被炸的灰头土脸,无需去问,便知是谁扔的爆符,看这爆符,自带雷电与火焰,整个忘古城,也就赵云有。

“养眼。”

黑市出口方向,赵云嘿嘿直笑,果然,加了雷电与兽火,爆符的威力,果是够霸道,炸人必定更强悍。

出了黑市,赵云便扯了黑袍。

已至深夜,街道上除了酒鬼,基本不见人影儿。

赵云提酒而行,难得清静。

蓦的,有马蹄声响起,听马匹嘶昂声,乃白云驹。

赵云未回眸,无需去看,便知马背上是柳如月。

的确,是柳如月,不知这大半夜的,又跑去溜达去了,至今才归来,远远便瞧见了一道背影,乃赵云。

她轻轻勒了一下马缰。

疾驰的骏马,随之放慢步伐,直至与赵云并排而行。

那一刻,有酒鬼揉眼。

定眸再看,确定未看错,那是赵云与柳如月,一个身在马背,清冷淡漠;一个徒步而行,提壶饮酒。

这,就很有意思了。

若放在白日,整条大街都会热闹的,他俩都名人儿。

“斗败了柳家兵铺,是否颇有成就感。”

柳如月未下马,也未看赵云,她的话,还是那般清冷淡漠,自那夜后,这是她第一次开口于昔日恋人。

“大小姐是来问罪的吗?”

赵云灌了一口酒,也未看柳如月,比想象中要平静。

“害三叔被发配,你良心不痛?”

“我家兵铺被炸时,你可有问过他,良心痛不痛;要整垮赵家兵铺时,你可有劝过他,给赵云留个活路,他发难时你不劝,他有难时来指责,他赢就是理所当然,他输便是我害的,柳大小姐,你这是哪门子道理。”

“如今的你,怎的这般无情。”柳如月轻唇微启。

“这话,该是我问你。”赵云伸了个懒腰,“你父乃族长,只他一句话,柳沧海便可回家族,有空与我说教,竟没空去求你父亲,是不愿?还是本就无所谓,同样的无情,你有何资格来说我。”

“赵云,你变了。”

“你又何尝不是。”

“听我一言,邪道终非正途,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柳如月一语淡漠,身在马背,却恍若在云端,高高在上,如一尊女菩萨,在用她的慈悲,教化着众生。

话落,她扬起马鞭。

缓步而行的白云驹,顿的一声嘶昂,如白云飘过。

马,绝对的好马。

马背上的人嘛!就不敢恭维了,

不晓得,若她知晓赵云已能修炼时,会是啥个表情。

“邪道?”

身后,赵云拎着酒壶,上下左右的看自己。

我邪吗?

这一瞬,他颇想把柳如月拽回来,好好问问她,我特么哪邪了,拜了个天宗的师傅,看谁都不像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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