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眼,便是最后一眼。
这一别,也是永恒的诀别。
“父亲。”
赵云终是被放开了,跌跌撞撞而来,一步扑倒在地,抱住了血淋淋的赵渊,滚滚的真元,不要命的往父亲体内灌入。
奈何,赵渊心脉已碎,再多真元都无用。
“带...带你娘亲...回家。”
赵渊声音沙哑,露出最后一抹温和的笑。
纵使再不愿,这个父亲,还是无力倒在了孩子怀中。
啊...!
赵云仰天嘶吼,满脸血泪纵横。
许是上苍有悲悯,一声雷鸣响满天穹,瓢泼大雨为其祭奠。
雨来了,他却昏厥在了血泊中。
清晨,赵府门前聚满了人。
“赵家这是咋了,好重的血腥气。”
“听说昨夜赵渊大开杀戒,将赵家大长老一脉...屠了个干净。”
“完了,便遭了强者,赵渊被逼自杀,芙蓉被带走。”
议论声中,人越聚越多,七嘴八舌,指指点点。
多事之秋果是多惨事。
昨日还好好的,今日,血腥气便飘满了大街。
哎!
太多人叹息,多在自家凉亭,洒了一杯浊酒,是为祭奠赵渊,赵家的家主,人还是不错的,怎的突然就自杀了,有点儿猝不及防。
“真一出大戏,灭门才好。”
有人忧愁,自也有人欢喜,敌对的势力,笑的那叫一个畅快,不知多少店铺门前,放起了鞭炮,肆无忌惮的大笑,已响满了大街。
赵云静静躺在床上,眼角还残存着未风干的泪痕。
诸葛玄道、胖老头儿、老玄空、紫苓、杨雄、小财迷、赤嫣、紫发小孩他们也都在,听闻惨案,第一时间便来了,老实说很震惊,震惊赵渊的狠辣,也震惊赵渊的决绝,最疑惑的还是这场血劫的来由,一尊准天亲至,此事...显然没有想象中那般简单。
说话间,赵云嘴角又溢血,止都止不住,已流了一夜,越流脸色越惨白,气息更显萎靡,眉宇之间,还有一抹难掩的痛苦色。
没错,他有伤。
整个赵家人...都有伤。
那紫衣人太可怕,看似没出手,实则威压已损其根基,绝了所有赵家人的武道之路,也便是说,终生都将止步在当前的境界。
“不看僧面看佛面,那个准天境,未免太大胆。”紫发小孩骂道,“好歹是大夏鸿渊的徒儿,就不怕天下第一找他算账?”
“你还真以为他是鸿渊的徒弟?”紫苓蓦的一语。
“啥...啥意思。”
紫发小孩一愣,环看了几个老家伙,竟无人反驳。
或者说,都已看出端倪,先前只是怀疑,经此一事,才真正确定,当真是大夏鸿渊的徒儿,赵云乃至赵家,何至于这般悲惨。
“可那的确是天武境的威势。”小财迷挠了头。
“是他以秘术演化,也是他扮的大夏鸿渊。”紫苓话语悠悠,终是吐露了秘辛,现如今,说与不说没啥区别,在场的都不是傻子。
“紫苓,你瞒的俺们好苦啊!”老玄道、老玄空、胖老头儿,都深吸了一口气,纵紫苓不说,他们也猜出了,哪有什么大夏鸿渊,哪有什么皇族徒儿,分明都是赵云,是他分饰两角色。
“我也是后来才知。”紫苓一声干咳。
“这个惊喜有,有点儿惊悚。”赤嫣揉了揉眉。
“都别拦我,俺得捅他一刀。”紫发小孩咋咋呼呼,还真就拎出了刀,“好你个赵云,见天忽悠俺们,还一点儿不带脸红。”
“你还有没有良心。”小财迷一脚给其踹翻了,“那么多的秘术功法、那么多的符咒、那么多的感悟心得,都给你喂狗了?”
“我就说说。”紫发小孩麻溜收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