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难办了。
赵云深吸了一口气,鬼晓得一座小园,大半夜的竟这般热闹,有那俩在,着实不好下手,他倒想走,倒是想改日再来,尴尬的是,此刻还不怎么好走,敢动一下,严康或许不会察觉,但那黑袍青年,必看的清楚,那只颇诡异的右天眼,还是很玄奥的。
“好。”
自这小园,还能听闻醉梦楼中的叫好声。
等了良久,都不见梦蝶回来。
倒是严康那厮,耐不住寂寞,期间跳出来了一回。
出来干啥呢?自是给华都挖坑。
他在凉亭的一处,埋下了几道爆符。
完事儿,他又窜入阁楼,在梦蝶的床下面,也贴了几道爆符,不难想象,夜里那啥时,床被炸上天的画面,该有多养眼。
想到这,严康还忍不住笑了笑。
他的笑,赵云看的清楚,黑袍青年也看的明白。
这小子,太特么损了,有这几道爆符,睡觉都睡不安稳。
不过,这事儿干的漂亮。
至少,赵云是这般认为的,若华都被炸残,他还想着补一刀呢?
事实上,严康也是这么想到,所以才没走。
事实上,黑袍青年同样是这么想到,就是为华都来的。
有这仨人才在此,华都能好过了才怪。
“好。”
伴着叫好声,醉梦楼舞台曲终人散。
梦蝶终是下了台,对看客们欠了身,便转身离去,也直到她转身,脸颊上嫣然的笑,才荡然无存,先前献舞,无非走个过场。
“公子,请。”
老鸨一脸笑呵呵,口中的公子,指的自是华都。
三十五万都花了,哪能没有特权呢?譬如,与花魁吃酒赏月。
而后,再干些春宵美事。
“嗯。”
华都一声轻嗯,轻摇着折扇跟了上去。
别看这厮人模狗样,实则...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
“老实说,俺看他不怎么顺眼。”
身后,有太多人暗骂,他们的小白菜,要被拱了。
所以说,有钱真好,银子足够多的话,他们也会去拱。
小园的门,终是开了。
先走入的是几个丫鬟,其后才是梦蝶。
丫鬟们都提着一桶清水,水上都飘着花瓣,显然是花魁要沐浴。
“这就不好办了。”
藏在地底的赵云,纹丝不动。
期间,他还瞟了一眼藏在假山中严康,那厮的眸满是璨璨的精光,也对,若非华都捣乱,今夜跑这潇洒风流的,便是他严康了。
自那收眸,赵云又瞟了一眼老树。
藏在树中的黑袍青年,眼神儿就正常多了,好似不咋近女色,对梦蝶不怎么上心,这让赵云稍微松了一口气,只要目标不是梦蝶便好,他此刻这个重伤的状态,着实不好对上黑袍青年。
老鸨也到了,将华都引了进来。
那一瞬,严康眸光冰冷,黑袍青年眸闪寒芒。
赵云看的清楚,严康看华都不爽他理解,黑袍青年与华都有啥仇,他未往深处前,与华都有仇,是一个好消息,搞不好能合作。
因为,他与华都也有仇。
亦如严康,华都也没少算计他与赵家。
若是可以的话,他不介意与黑袍青年合力...把那厮灭了。
“公子,早些歇息。”
老鸨的笑,还是那般谄媚,该是得了不少赏钱,倒也是个懂事的人,把华都引入之后,便关了小园门,临走前,还看了一眼梦蝶,眼神儿寓意很明显:这位公子可不简单,你得伺候好了。
梦蝶未答话,寓意自是懂。
这,也是上头安排好的,如她这种人,就是一个赚钱的工具,伺候好华都,便是她今夜的任务,不得违抗,也违抗不得,这是命,她的命太贱,在世人看来,陪人上.床便是她应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