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敖灭,站的高是晃眼,但也是妥妥的活靶子。
噗!
血光乍现,第二敖灭被一箭射穿,连带他身后的太阳,也一并被射灭,照耀天地的阳光,也随之崩散,只剩一轮月亮高悬虚空。
无妨,还有第二箭。
赵云又弯弓搭天雷,比第一箭更强。
敖灭见之,忙慌收了月亮,动了守护秘法,在身前聚出了一个个盾牌,除此,还用血脉之力,化出了一口大钟,罩住他全身。
可惜,远不够看。
天雷箭威力横贯九霄,一个个盾牌在它面前,便是一张张脆弱的白纸,被轻松洞穿,那口大钟,倒是撑了一会儿,却也被射灭。
噗!
最刺目的血光,在虚空炸开。
最后一个敖灭,身上也被戳出一个血洞,许是消耗太大,也许是伤的太重,一口气没喘顺,一步也没怎么站稳,自天栽了下来。
赵云收了霸王弓,捋了袖子,搁那活动手腕。
见他如此,外门的弟子们....心里都一阵咯噔。
此举动,乃姬痕的招牌动作,昭示着某人要被摔了。
这个某人,指的自是敖灭,还未等落地,赵云已便跑过去接他了,攥住了其手腕,整个人都给抡了起来,狠狠朝战台砸了过去。
轰!砰!轰!
其后的轰隆声,就格外悦耳了。
鉴于内门第四很抗揍,赵云给其来了个九连摔。
残破的战台,碎石崩飞。
看客们的小心肝,则扑通扑通直跳,都能分辨声响,能听闻敖灭的吐血声,还有骨骼碎裂声,莫说身受,仅听着都他娘的疼。
敖灭跪了。
准确说,是躺了,一个板板整整的人形大坑,血淋淋的一片,他就安静静的躺在里面,口中涌血,身体一阵阵抽搐,从来都不屑、也看不起摔人的他,今日却被这等打法,锤了半身不遂。
他欲再战,奈何已无那份心力。
“不...不可能。”
这四字,他说的那叫个苍白无力。
堂堂玄阳巅峰、内门排名第四,竟是败给了一个玄阳第六重,自入天宗,自入内门,他还是头回输的如此惨,即便是星魂和天禹,也没有把他打的这般伤,这会是一个阴影,会终生伴随。
全场静寂。
全场难以置信,敖灭竟然败了。
“新宗第一,果然不是盖的。”
三五瞬后,才闻唏嘘与啧舌,并非敖灭不行,是姬痕太恐怖,貌似自敖灭丢了玄甲,便注定了败局,单挑也好群殴也罢,败的一塌糊涂,自今日起,他不再是内门第四,而是内门第五了。
“废物。”吴起咬牙切齿。
身侧的紫都、薛志和慕容,脸色也不咋好看。
殊不知,他们还不如人敖灭呢?比敖灭还怂呢?比起这四位,苏宇他们就格外乐呵了,自姬痕成天宗的弟子,还从未败绩,自然,弃权的不算,新宗大比的第一战,他曾让过穆清寒一局。
台上,敖灭已昏厥,伤的太重了。
赵公子就很自觉了,蹲下了身体,在敖灭的身上,一阵翻找,啥个银票,啥个挂饰,啥个药丸,但凡能拿走的,绝不客气,瞧那娴熟的手法,便知偷鸡摸狗的勾当没少干,不止弟子,连外围的长老,乃至小山头上的大夏龙妃和楚无霜,都一阵扯嘴角。
不过,无人阻止。
这场斗战,是有赌约的。
输家身上的财物,尽归赢家所有。
姬痕已赢了,自是要收缴战利品。
“不可否认,今天火气是大了点儿。”
赵云下台时来了这么一句,神态格外的深沉。
看客们也露了语重心长之色,真应了那句话,凡与姬痕上演武台约架者,没有最残,只有更残,台上的敖灭,就是一个好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