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侄女的眼光,果然不差。
“前辈,疗伤的灵药。”
赵云灌了一口酒,递来一个小钱袋。
其内多是灵丹,多是从殷昼那坑来的。
女帅未拒绝,这小子可是个大富豪。
她未叨扰,默默退出。
账外,一老者已在等待,“刚传来消息,大元在集结军队。”
“意料之中。”
女帅深吸了一口气。
折了五十多万兵马,大元定会找个场子回来。
不过,她暂时不担忧,只要姬痕还在军中,威慑便还在,毕竟,无人知道哪天打雷下雨,天宗会派人来接姬痕,怎么也得十天半个月。
这段时间,极其宝贵,城墙能修好,赤焰军的战斗力也能恢复。
一场硬仗,是必不可少的。
“看好他。”
女帅留下一语,去了城墙方向。
众准天境也敬业,真就把赵云的营帐给围了,一个个杵的板板整整,乃至慕名而来的散修们,想寻赵云好好聊聊时,打老远便被撵走了。
一句话,除了女帅,谁都不能进去。
夜,又一次降临。
赵云的营帐外,众准天境都找地儿坐下了,哈欠一个接一个的打,还有不少,搁那滴眼药水儿,都太敬业了,看的老眼昏花。
自守在这,足足有八天了。
而姬痕,也待在帐中足八天了。
到了,都没见他出来,也不知累,整日立在桌案前,握着一只符笔,搁那龙飞凤舞,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画惊世大作呢?
“竟还是个符师。”
“比起坑杀五十多万,这都不算啥。”
“若老夫是皇帝,都不知该如何奖励他。”
“封侯拜相,都配不上他的功绩啊!”
大半夜的,众老家伙们也不闲着,总得找点儿事干。
于是乎,又把赵公子的光辉事迹,拎出来说了一遍。
长江后浪推前浪。
真是老了。
他们年轻时,可没这货这般牛叉,都他娘的火遍八荒了。
“不对。”
“再来。”
帐中,赵云嘀咕声不断,真就如一个好学的学生,遇到了一个难解的题,俨然已到忘我境界,符咒画出了一大堆,却都不能用,也不是说不能用,而是碰上防爆符,都炸不响,这不是他想要的。
“话说大了。”
赵云的一下挠头,颇为尴尬。
本以为,多些时间就能研究出来。
如今,整整过了八日,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
尝试了多种方法,也画出了很多种爆符,可就是比不过防爆符。
也不知是哪个人才开创的这等符咒,貌似毫无破绽哪!
“不准备歇息了?”
女帅进来了,几乎每日都来,每日都见这货搁这画符,整整八天,不吃不喝,如似魔怔一般,此刻再看,头发蓬乱,嘴边多胡茬,整个人都狼狈不堪,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个逃荒的呢?
“撑得住。”
赵云笑了笑,又埋头比对符咒。
他是个不信邪的人,不信造不出来。
女帅自不知她在干啥,以为只是单纯的画符,若是知赵云的想法,定会震惊,多少年了,自爆符与防爆符开创,有太多妖孽的符师,想造出一种无视防爆的符咒,奈何,穷尽一生也无作为。
“你个榆木脑袋。”
女帅看不下去了,月神也看不下去了。
人哪!太聪明了也不是啥好事,聪明到那么显眼的破绽都看不出,如赵云,貌似自一开始,就进了个误区,方向都不对,能研究出来才怪。
不过想想,该是她似对赵云要求太高了、
不是所有人,都具备神明的眼界,她一眼能看穿的事,凡人怕是一辈子都未必看得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