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老乌龟一声叹,虽很看好赵云,但的确追不上。
赵公子也一脸遗憾,还是他道行太浅,难比大神。
葬神鼎已寻到,他未耽搁,随手开域门,直奔洪荒。
“他,怕是不会善了。”老乌龟一语深沉。
“自信点,把怕是去了。”龙渊语重心长道。
这,也是赵云想说的,很多仇怨,早在万古前,便已结下,天渊不打神朝,鬼都不信,早晚都躲不掉。
还好,
葬神鼎已寻回,入主神明海,可镇守大道天局。
至高神器是个强大的依仗,纵禁区也得掂量掂量。
嗡!
大战落幕,葬神鼎又不安分,或者说,又犯迷糊。
赵云一边念诵醒世咒,一边祭法则,强行禁锢大鼎。
这法子好使,躁动的葬神鼎,真就沉寂了。
但,这治标不治本,时间久了,还会犯迷糊。
赵云尝试与其沟通,欲找其浑噩的源头。
老乌龟也跳了出来,捂着腰,转着圈的看。
良久,都不见两人言语,到了都未看出所以然,还有一众肉票,也是不明所以,永恒始祖的本命神器,灵智不清,必不简单,这可是至高神器啊!
“这才是大哥啊!”
龙渊颇激动,绕着葬神鼎,来回飞窜。
同样是法器,这大块头,甩它一个天地。
“你怎么看。”赵云递来一壶酒。
“该是主人反噬。”老乌龟悠悠道。
“这么说,始祖还活着?”
“有这可能,他命大的很。”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一众肉票心灵已是战栗了,有一个赵云,就够让人头疼了,再来个活的永恒始祖,还不天下大乱,众神黄昏哪!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可有法子。”赵云无视众神,只看老乌龟。
“找你家帝仙,此事她在行。”老乌龟缓缓道。
而后,他才补了后半句,“在此之前,以血洗练它。”
“明白。”
赵云不废话,提炼了本源血,滋养葬神鼎。
也是至此刻,他才真正得空,好好打量这尊鼎,通体都刻着神纹,该是始祖道的印记,除此便是图腾,前与后,乃苍龙与凤凰,左与右,乃白虎与玄武,它之沉重,难以想象,古朴之气,满是沧桑之意,恢宏磅礴,哪怕浑噩,依旧有道音在激荡。
提及道音,他听之便心境空明。
有那么几瞬间,还颇有开悟之兆。
“以你道的感悟,早该封神了才对。”老乌龟说着,还拎出了一根棍儿,在葬神鼎上转着圈敲来敲去。
“神门毁了。”
赵云干咳,坐在了大鼎一侧,静心聆听道音。
老乌龟闻之挑眉,路都断了,这还封哪门子神。
挑眉之后,他又一声叹,此货,虽不怎么要脸,但其天赋悟性,是不弱月神的,这若卡在少神上不去,岂不是很扯淡,于永恒传承来说,乃天大的损失。
赵云未再吱声,靠着大鼎,一次次沉敛心境。
路断了,那就铺一条路,无神门,一样能封神。
他沉湎了,在沉湎中找路,那是在黑暗中摸索前行。
路未寻到,他找到了一条河。
还是虚妄河,在黑暗之中徜徉。
也正是这条河,挡了他探寻之路。
他早有觉悟,此河会是一道坎,会阻他进阶。
欲大涅槃,欲走出那一步,他得先跨过这条河。
以道铸桥。
跨河封神。
这是他的路。
铸。
说铸就铸。
他体魄有奥妙的道音在响彻,本命法则在交织。
老乌龟看的真切,其法则显化一道,便印入虚无一道。
其后,他再望不见,因为其法则已不存现实。
他的眸光,深邃不少,总觉某人在干一桩大事。
后几日,赵云都如工匠,兢兢业业的铸那座桥,而他的道则,便是那一砖一瓦,在黑暗中一块块堆砌。
河、桥,无人看得见,因为,那是他专属的。
此法,或许逆乱禁忌,但他走的本就是逆天路。
诶?
曾有一瞬,永恒界中的老乌龟,缓缓开了眸。
被挂在树上的一众至尊,此刻也都望向了一方。
那边,有光闪射,出自小女娃,小体魄又烧起来了。
不同的时,此番她形态在变化。
所谓变化,便是在一步步的长大。
越长大,越看不清,只见凤衣飘摇。
是谁?
众至尊都来了精神,老乌龟也颠颠凑了上来。
小丫头则一脸茫然,灵澈的大眼,还有朦胧之光。
“这,是要恢复记忆啊!”
老乌龟摸了摸下巴,是眼见这小女娃长大的。
看着看着,他饶有兴趣的神态,就渐渐变成了懵逼。
不是月神。
不是帝仙。
不是梦魔。
不是自在天。
是个不好惹的娘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