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他就笑了,多少天没搂着媳妇睡了。
瞧女王,却是一个斜视的眼神儿,某人是真自觉啊!这就等着我给你洗脚了呗!还多给你摆几个姿势呗!
说到摆姿势,她脸又红了。
她的节操,貌似已碎了一地。
“媳妇?”见女王坐那不动,赵云喊了一声。
“头有些晕。”女王也是个演戏的高手,揉眉心的姿势,别提有多优雅了,洗脚,洗你妹的脚。
头晕?
赵公子是个疼媳妇的主,听了这俩字,麻溜就过来了,还一脸的担忧,生怕旧病复发。
“该是倦了。”女王说着,那是越揉越上头。
“也是,一路跋山涉水。”赵云贼自觉,转身就去烧洗脚水了,没听见吗?媳妇倦了,洗洗脚解乏。
别说,
神朝之主亲自给洗脚,女王心情瞬间好多了。
林知婳就唏嘘了,恢复了记忆就是好,女王多才多艺啊!就小赵子那几个心眼儿,不得被女王玩儿死。
不管怎么说,脚是洗了,接下来才是正戏。
然,没正戏,女王抱着铺盖,就给赵公子丢地上了,亦如他们失忆的第一夜,一切皆在不言中:我睡床,你打地铺,我上你下,泾渭分明。
“这...啥意思?”赵云愣了一下。
“它大姨来了。”女王说话,就是有学问,化凡时,也是这么说的,只不过,如今说起来异常顺口儿。
“来就来呗!咋还不让我上床睡觉了。”
“怕你不老实。”
“我......。”
赵云一字脱口,只剩一句卧槽表达此刻的心情。
媳妇不怎么对劲儿啊!...好像,没以前那么乖了。
嗖!
夜风很识趣,房中的灯都给吹灭了。
赵公子蔫不拉几,属实憋了个大内伤。
“好尴尬啊!”
林知婳深吸一口气,等了大半夜,就这?
月下,她神色语重心长,女王眷恋凡尘?不全是吧!怕是想在原来的戏台,好好给小赵子唱一出。
至于怎么唱,用脚指头也能想出来。
今夜月色正佳,她,先替赵云默个哀。
翌日,赵云早早扛起了锄头,直奔了稻田。
他刚走,大娘大婶儿们就来了,而且,都没空着手,织毛衣的、纳鞋底子的...干啥的都有。
做针线活儿是假,找俊俏小媳妇唠家常是真。
女王倒也合群,缝织衣服时,也不忘给人正儿八经的讲故事,这事儿,大娘大婶的后人们,能吹好几百年,他们的祖上,也是跟绝代女王谈过经论过道的。
林知婳也是娘们儿,
不止看的有滋有味,还意味深长。
戮天一脉的王,逆转时空而来,不修道不复仇,却在一个小山旮旯,跟一众大娘大婶儿扯闲淡,这若被众神得知,不晓得会不会杀过来观摩观摩。
大神没有,俩大仙倒是有一双。
乃糟老头儿和道姑,特意跑来看。
待见女王,两人不由的对视了一眼。
大神就是大神,倒是会体验生活,修道的路子,都与他们大不相同,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不忘初心。
这一日,他们如愿见到了赵云,只看偷摸看。
怜心非一般人,这个眉心有太阳印记的,定也不凡,一般的三流小角色,也配不上那尊绝代女神。
两人未叨扰,也不敢叨扰,轻轻的来,静悄悄的走,都是仙王了,都想出去看看,毕竟,世界很大。
日落西山,下晌的好时候。
配合袅袅炊烟,画面很温馨。
为此,女王还特意爬上了房檐,欣赏美景。
有那么几个瞬间,她还蓦的生出一个念头,做凡人,也没什么不好。
男耕女织。
其后几日,小两口就是这般过来的。
平凡是平凡了些,赵云倍感安逸。
女王也夫唱妇随,哦不对,是乐在其中,每日,都有人端洗脚水,腰酸背疼了,还有人给捶捶捏捏,一个心情不好,还能偷摸拿某人捉弄一番,别提有多惬意了。
夜。
她解了修为封印,随手拿出了太宇弓。
此一脉于她有恩,帮太宇神将一把,还是很有必要的。
奈何,她受诡道所致,无法使出全力。
正因如此,才无法唤醒太宇神将,也怪他伤的太重,魂魄就魂魄了,遭的还是天道的伤,她无能为力。
又是清晨好时光。
赵云扛着锄头出门时,一路都在打哈欠。
昨夜,明明啥事儿都没干,却是腰酸背痛腿抽筋儿,特别是这张脸,总觉被人踩了几脚。
“你怎的这般没精神。”李老朽不知从哪冒了出来,还背着一个药篓。
“累。”赵云只一字,完了,又一个哈欠。
“年轻人,还得自爱啊!”李老朽一语深沉。
“爱爱爱,上床都费劲了。”赵云蔫不拉几道。
“可有察觉,你家那口子,自回来后,变的有些不一样了。”李老朽凑近了一分,说的很小声。
“为何这么说。”赵云闻之,不由眉宇微挑。
“她看我的眼神儿,有点怪。”李老朽摸了摸下巴,组织了一下语言,“就像...就像...老祖宗在看小孙子。”
“这.......。”
“她怕不是恢复先前的记忆了?”
这话一出,赵云好似灵光乍现。
自回来,媳妇真就变的跟以前不一样了,貌似没给他洗过一次脚,也不做饭,还不让他上床睡觉。
“可有法子试试?”良久,才闻赵云言语。
“有。”李老朽捏了捏胡子,“她以前最怕啥。”
“老鼠。”
“那就老鼠。”
这一日,赵公子没锄地,李老朽没种药,爷俩直奔了大山,不是逮兔子,不是打野猪,而是抓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