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无论是葬神鼎还是龙渊剑,都睁一眼闭一只眼,蹭经验可以,胆敢放血,定叫你好看。
赵云这一睡,便是三五月。
期间,海外多幽灵般的人影,有散修,也有禁区的神魔,前者,无事游逛,后者嘛!就颇多目的性了,上头交代了,盯死了神朝。
第六月,小宇宙蓦的晃荡,有异彩喷薄。
诸多大神前往查看,正见开天辟地之景:
废墟之中,有草木破土而出,有山岳拔地而起,浑浊之气,皆沉入黑暗,精纯的灵力,重新飘满天地,若说先前是寒冬腊月,如今,便是万物复苏。
老辈们皆知,这是小宇宙正渐渐融入大宇宙所致。
正是这般景象,引来了更多至尊,继续找本源的宏伟大业。
有人的地方,岂能少了纷争。
抢本源的。
合伙打劫的。
仇家见面约架的。
一场场大戏,在小宇宙一次又一次上演,乃至第五次神魔大战,还未真正拉开帷幕,这边就先干起来了。
第八月,
赵云才从沉睡中醒来,独自一人,立在月神的雕像下,久久未动。
老辈多默然,小辈们路过时,亦不敢叨扰。
神朝之主能有今日,九世神话功不可没,她带出了最逆天的徒儿,他却丢了最疼他的师尊。
不知何时,赵云才缓缓转身,一步踏下,凭空消失。
众神知道,他是去找仙界主宰了。
小宇宙的血色厄难,需有一个答案。
譬如,发生了什么,又是谁灭的月神。
还是那片小竹林,赵云多日后再来,却被一道无形的结界,挡在了门外。
“林知婳。”赵云喊了一声,音色沙哑不堪。
“节哀。”林中有缥缈的话语传出,却也只这二字。
有关天道战场的一切,都已被列为了禁忌。
神界主宰不敢说的,她同样不敢有半分透露。
久等无果,赵云又入了凡间,去找凡界制裁者。
然,一番等待,又是个闭门羹,到了都未听到回话。
冥界主宰是一个敞亮的驴,请赵云喝了一杯。
但,也仅仅是喝酒,天道战场一事,只字未提。
赵云走了,如个黑影,在三界神出鬼没。
他在找,找柳如心,已失踪了许多事日。
还好,帝仙的灵魂玉石还在。
他便是凭着这块玉石,走入一道大裂缝的。
不同于仙凡裂痕,裂缝中的世界,诡谲非常。
这里没有日月星辰,亦无山川草木,更无乾坤变化,除混沌与黑暗,再无其他,唤其未知领域更确切。
“心儿。”
黑暗的深处,他寻到了一缕时光。
那是帝仙的魂,一道无意识的残魂。
“我来晚了。”
赵云小心翼翼的捧着帝仙的魂,心疼的厉害。
心疼,不代表他眼瞎,能望见帝仙残魂有污渍。
乃一丝乌黑的幽光,无时无刻,不在荼毒她的残魂。
看过才知,那是杀意。
哦不对,该是道的残存。
“无极法则。”
他的喃语,藏着无尽的不解与困惑。
帝祖便是修此道,是帝祖伤的柳如心?
他未多想,将帝仙的残魂,沉入了他的元神海,单留那一丝幽光,以此,极尽推演,欲找其道的源头。
一番占卜,是有一道古老的背影,模模糊糊的。
虽只惊鸿一现,他还是能一眼认出,是帝祖无疑。
“他还活着?”
赵云心中一语,双目极尽微眯。
他有些分不清,他屠的帝祖是谁?
“等主母醒了,一问便知。”
龙渊颤了颤,神雷和混天火也小声说了一句。
赵云未答话,封印了这道幽光,转身便欲遁出。
“哪去。”久不曾叨叨的龙头玉玺,蓦的一语。
“何事。”赵云一边滋养帝仙的残魂,一边问道。
“这可不是好地方,修炼的圣地。”龙头玉玺笑道。
闻之,
赵云又环看了一眼天地,“这,究竟是哪。”
“伤痕。”龙头玉玺话语悠悠,“天道的伤痕。”
“天道伤?”
“是滴。”龙头玉玺飘了出来,悬在了半空中,沉吟了片刻才娓娓道来,“天道受伤,世间必有写照,便如仙凡裂痕和仙神裂痕,自然,那些都是小伤,或许可以复原的,但,有些伤,天道也无法愈合,便如我等此刻所在的这片世界,好不了。”
赵云不禁皱眉,此说法,还是头回听闻。
“这地儿,藏着宝贝?”龙渊戳了戳玉玺。
“宝贝才值几个钱哪!天道之音才是可遇不可的。”
“啥玩意儿?”神雷和混天火也凑了过来。
“无法愈合的天道伤,是有些许天道之音的。”
“天道之音懂吧!上苍的本命道音。”
“若多加聆听,定能听出一番大造化。”
龙头玉玺就是一个话唠,越说越来劲。
它这一番叨叨,龙渊它仨都瞬间开窍了。
仙凡裂痕嘛!往日,它们跟着主人没少进。
便如第一次,每隔一段岁月,便会有时光之雨。
而今看来,那时光之雨,定然与天道脱不了干系。
这个黑漆漆的世界,更甚仙凡裂痕,造化自也高一级。
“你,是谁?”赵云盯住了龙头玉玺。
“外宇大天道。”龙头玉玺一本正经道。
啪!
“...的一丝气蕴。”
人哪!关键时刻还得多说点实话,如龙头玉玺,一番瞎咧咧,就挨了赵云一巴掌,赶脚就把没说完的话补上了,从心,也是一种异常可贵的精神。
赵云又沉默了,就那般盯着龙头玉玺。
龙渊它仨,也是紧跟主人脚步,围着它来回转。
这货,是真牛逼啊!人都天道,他来个大天道。
或许,也正是因这个“大”字,才显它逼格更高。
若非如此,怎会气蕴成灵,一般人,能走出这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