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尔等可愿随吾...去天外天。”太上淡淡道。
此话一出,上苍专属的领域,顿的沉默。
问话的原始,刻木雕的裁决,研究棋局的混宇,都不约而同的望向了缥缈,天外天,传说中的永恒国度,究竟是何等山河,他们都向往的很。
天道做久了,也会疲倦。
无尽的岁月,他们将道...熬到了巅峰,也将自己个,熬成了行尸走肉,看守宇宙的行尸走肉。
有那么一种欲望,正渐渐驱使他们,跳脱这该死的牢笼。
轰隆!
宇宙边荒的一道雷鸣,惊断了天的思绪。
待俯瞰世间,正见一片毁灭的光火,在星空绽放。
是大战,禁区与神朝的大混战,将边荒的一片星域,打的寸寸崩坏,可怕的余威,一次次冲撞四海八荒。
“臣服,尔等可活。”
仙尊喝声如雷,镇仙旗随之呼烈作响。
如他,其他四大禁区之主,也都神威滔天。
天魔覆灭了,再将神朝踏平,便功德圆满了。
“去你大爷的。”
狂英杰手提神刀,跨越星河而来,直攻罗睺。
墨玄则席卷伪天之力,鏖战仙尊,打的天崩地裂。
灭!
无妄魔尊暴喝,一刀劈裂虚空,险些生劈老乌龟。
“闪开。”战天行一喝铿锵,一剑无匹,纵横九天。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佛尊脚踩佛光,催动了困佛钟,碾压苍缈。
恰逢不朽神体杀到,撞了个板正,被压的一步趔趄。
未等其定身,道魔君便杀至,一道神芒劈来。
“破。”镇天之子振臂一挥,以雷,破灭神芒。
为此,他也付出了血的代价,被神魔尊,一指命中。
“杀,一个不留。”
婆罗魔神狞笑,头悬的伏魔伞,威压九天。
然,她压得住乾坤,且压不住时光。
帝苑还在,一道法则成剑,将其劈翻。
“巨神...不过如此。”
幽幽的笑声,带着厉鬼的阴森。
那,是无相老神,与之一道的,还有神墟的七大护法、仙冢的八大祭司,以及魔域的九大殿主。
整整二十五尊大神,将巨神,堵在了九天。
大战,是异常惨烈的。
巨神壮如山岳,每一次喋血,都是一片光雨。
正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用在他身上,最合适不过。
若他在全盛时期,这帮龟孙子,安敢这般放肆。
可惜,帝祖镇压他太久,早已耗的精气干涸,战力比不得万古前,才被一群鼠辈,频频重创。
“尔等,走得了?”
宇宙边荒战的如火如荼,天道伤世界,也打的热火朝天。
自虚无俯瞰,那就是一片电闪雷鸣的世界。
扶摇在此,还带着诸多神朝的后辈。
她欲给后生,寻个安生之地,她好去厮杀。
可惜,事与愿违。
太多禁区的神,寻至此地,不乏顶天级至尊。
双拳难敌四手,纵她战力不凡,也顶不住漫天攻伐。
同样的遭遇,冥神也有。
入了阴曹地府,便是回了老家。
可是,黑暗的地狱,也有血色的战火。
禁区的神,铺天盖地,将幽冥,打的混乱不堪。
“赵云...真死了?”
冥神在鏖战,耳畔...还有神神叨叨的话语。
那是猿神,先前逆天攻伐魔祖,跌入了地府。
而今,重塑了神躯,与冥神并肩作战。
看其毛发,已非金灿灿,斑驳中透着雪白。
他献祭了寿元,半分都未留,不止战力大跌,连元神火,也在极尽溃败。
“死了。”
冥神一语沙哑,也满身疲惫。
待见猿神之状态,心境还不免有些悲凉。
这只桀骜不驯的猴子,俨然已走到生命的尽头。
也好,葬在这阴曹地府,也省的去人间地狱...做那孤魂野鬼。
“走,速走。”
荒凉的仙凡裂痕,满是蛮神的嘶吼。
他也带着一众神朝小辈,其中,就包括赵家的不少族人。
其体内小世界,已被击碎,被禁区的神,堵在了混沌中。
他拼死冲锋,也未杀开一条血路。
战至此刻,他那硕大的肉躯,已是极尽崩坏。
“生死不论,杀。”
禁区的神,犹若地狱的鬼,满目狰狞。
还是铺天盖地的攻伐,将混沌,打的支离破碎。
待神光散尽,映入眼帘的,是蛮神血淋淋的人影。
他也耗到油尽灯枯了,神力溃散,连法则都失了神力。
“死吧。”
神墟一尊神狞笑,一刀劈了过来。
随之,还有掌印、拳影、剑光...漫天都是。
“撑不住了。”
蛮神一步摇晃,欲要再战,却有心无力。
就在此时,一条梦幻的长河,横在了混沌中。
河,是古老沧桑的,染着血,也蒙满了岁月的痕迹。
正是这条河,挡下了漫天攻伐,护了蛮神,也护了神朝后辈。
“岁月长河?”
禁区众神见之,集体后退,退时,还不忘看天外。
那里,有一道虚幻的人影,确切说,是一道虚幻的元神。
仙庭女君无疑,却是状态糟糕。
挨了天道轮回碾压,她已道根破裂。
若仅如此,倒也罢了,曾与魔祖拼命的她,也未给自己留后路,近乎献祭了一切,而今这条岁月长河,是以命所造。
“走。”
她这一语,也沙哑不堪,也满身疲惫。
话落,岁月长河汹涌,卷走了蛮神,也卷走了神朝后辈。
而她,则映着末日之光,一寸寸溃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