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发愣的,还有林教头,愣过之后,还在揉眼。
不怪他们如此,只因...在院中舞剑的赵云,不见了。
对,就是不见了,上一瞬还在,这一秒...没了。
“人呢?”
砰!
两人一头雾水,村东头,却有一声轰鸣。
定眼一瞧,才知是老秀才家的房屋,被一个不明物体,砸了个大窟窿。
而赵云,就是那个不明物体。
悲催的是老秀才,本在挑灯夜读,被砸了个七荤八素,老头儿也是嗜书如命,人都昏过去了,手中还攥着一本书,《青瓶梅》三字,甚是鲜亮。
哇!
赵云狼狈的起身,摇摇晃晃,疼的龇牙咧嘴。
他也不知哪跟哪,就觉眼前一抹黑,再醒来,便到这了。
“爷爷。”
急促的脚步声,随之响起。
婉心推门进来了,见房中一幕,不禁一愣:
这,是啥个局面?
赵子龙怎在这?
房顶咋破了个大洞?
还有爷爷,咋个昏了过去?
一时间的诸多疑问,让她脑洞大开,怕不是这娃子讨书不成,夜深人静来偷,被爷爷察觉,起了争执?
“赵子龙。”
婉心一步上前,一手给赵云摁那了,美眸还有火苗绽放,真个爷爷的好门生,大半夜的欺师灭祖?
“俺不是故意的。”
也是赵公子摔迷糊了,愣是被摁着起不来。
也得亏他是练家子,皮糙肉厚,若换做一般的娃子,这一击,当场就摔死了。
夜里,
镇上的郎中,被请了过来。
赵云伤的不轻,老秀才也险些散架。
待林教头和老铁匠过来时,脑瓜子都是嗡嗡的。
这年头,闹的是什么邪,一个大活人,嗖的一下就没了,没就没了,咋还把秀才家的屋子,砸了个大洞。
有病,郎中治。
有邪,那得找专业人士。
叶半仙也被请来了,听闻来龙去脉,那叫一个感动,赵子龙这个宝贝徒儿,着实没白收,为给他搞那《青瓶梅》...竟是跑去偷了。
“是不是妖邪作乱。”林教头当即问道。
“且让老夫一瞧。”叶半仙摸出了八卦镜,有模有样的在房中,照来照去,路过老秀才时,他还顺手拿走了《青瓶梅》。
待看赵云时,他那神态,就格外深沉了。
千言万语,唯剩一句:有此徒儿,吾心甚慰。
扯淡归扯淡。
正事还是要干的。
有无邪祟,他不知。
但此事,明里暗里透着诡异。
既有诡异,开个坛做个法,还是很有必要的。
别说,的确好使。
未多久,老秀才便醒了。
他老人家,脸色并不苍白,反而有些红。
红就对了,好歹是饱读圣贤书的,偷偷摸摸的看奇书,还被徒儿和孙女,撞了个正着,不脸红才怪。
脸红之后,他那张脸,就黑线乱窜了。
这娃子也是一根筋,讨不到书,咋还偷了!
偷就罢了,还给他家房子,搞出一个大窟窿。
“感觉如何。”郎中试探性问道。
“疼。”老秀才深吸一口气,从牙缝中崩出了这么一个字。
书没了,能不疼?
新的一日。
赵云是映着第一缕晨光,睁开双眼的。
他该是睡迷糊了,乃至开眸后,足两三瞬不见动弹,就那般静静盯着房梁,脑瓜子如一团浆糊。
待意识成清明,他才忆起昨夜事。
正因忆起了,他才一头雾水加问号。
最近是怎么了,前些天,稀里糊涂掉河里。
昨日,又稀里糊涂到了老先生家,撞邪了吗?
说到老先生,他忙慌起身,被他砸了一击,不知可还好,身为弟子,那得去瞧瞧。
唔!
他这刚坐起,便觉一阵剧痛。
低头一瞧,才见左手和右腿缠着绷带,且浑身上下,满是草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