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一看,竟是周砚。
“相公,你,你干什么?”我将男人努力从我身上推开。
“苏云,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男人喘着粗气,像狗儿一样嗅着我身上的味道,“我觉得自己好热,好难受,只有跟你在一起,我才舒服点儿。”
我:“……”
就着烛光,我发现男人脸色涨红,连眼眶都泛着红色。
这模样有些像是……
“你是不是中春药了!”我脱口而出,“你晚上吃什么了?”
男人这会儿意识有些混沌了,一边与我亲热,一边口齿不清道:“就一些寻常的饭菜,还有母亲送的一碟桂花酥。”
我第一反应便是母亲在桂花酥里下了药,可又听周砚道:“那桂花酥琴儿也吃,没有问题的。”
可若不是桂花酥,那又是哪里出问题了。
刚刚这男人也就在我屋里待了会儿而已。
等等!
我屋里……
我十分诧异看向桌上燃着的烛火。
前头赵妈妈一直在拨弄火星子,莫不是……
她在烛火里下了药!
我脑子一转,瞬间明白过来。
定又是婆母授意的。
好婆婆怕我笼络不住她的儿子,就偷偷让赵妈妈助我一臂之力。
我有些哭笑不得。
婆婆的心意是好的,但儿媳我真真是不需要啊!
周砚体内的药效发作,失去理智的男人如一头饿狼般对着我又亲又啃。
他扯掉我身上的外衣,又抓住我的胳膊,将我往床上拖。
我怕外头的人听出不对劲儿,便也不敢乱叫,只用手不断地拍打他,想让他放开我。
可中了药的男人哪里还会顾及我,没几下便将我弄到了床上。
我的发髻已散开,那簪子更是不知掉到了何处,身上的衣服发出撕裂的声响,雪白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
周砚瞧着这般香艳之色,眼眸猩红得更加厉害。
他似发狂的野兽般欺压在我身上,粗鲁地撕扯着我的衣服,“给我,快给我!”
我又疼又委屈,想要起身,却被男人扯住头发甩回了大床上。
后脑勺撞到木头。
“啊!”我忍不住呼痛出声。
许是我挣扎得有些厉害,大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带起无尽的暧昧。
窗户边有人影闪过,不一会儿外头便没了动静。
周砚啃咬着我的脖颈,粗喘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情欲,甚至他的手已探入裙底……
竭尽忍住的我,终究还是没忍住。
我发疯似的尖叫起来,“啊啊啊啊!”
前世那一幕幕努力遗忘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中。
阴暗的房间、狠戾的面庞,残忍的手段,还有满地被撕碎的衣裳和星星点点的血迹。
这一刻,我仿佛再次回到了上一世那可怖又不堪一夜……
我的眼前一片黑暗,整个人似被卷入了汹涌的暗流中,我拼尽全力,努力挣扎……
“放,放开我!”周砚嘶哑的声音将我从黑暗中拉回。
我一双没有焦距的眼眸恢复清明,这才发现自己竟死死掐着周砚的脖子,男人本就不正常的面色此刻涨到发紫。
“啊!”
我吓得大叫一声,赶紧松开了手。
“咳咳咳!”周砚捏着自己的脖子,剧烈咳嗽起来。
我趁机将他推开,捂着残破不堪的上衣,跌跌撞撞下了床。
我刚刚差点将周砚掐死。
男人缓过劲来后,又猩红着眼眸朝我走来。
我劝说自己干脆放弃挣扎算了。
反正我是周砚的妻子,与他有夫妻之实也是应该的。
可内心深处却又充满了抗拒和不甘。
我人已拘泥在后宅,很多东西身不由己,自己的清白是为数不多能做主的。
清高也好,自负也罢!
我到底还是想让自己活得体面些。
就算真要忍下恐惧与周砚做夫妻,也得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
我打定主意,转身就朝梳妆台的方向跑去。
重活一世,我竟忘记了一个极重要的人!
顾姨!
一位乡间医女!
幼时爹娘将我丢在乡下不管不问,有一次我突发高热,在病得快死时,是顾姨发现了我,她把我救活了。
从那以后,我就一直跟在她身边。
直到今年初要回禾城,我才与她分开。
其实算算日子,这一世的我与顾姨分开的时间并不算久,只是我有了前世的记忆,反倒把十几岁时候的事情忘记了。
我与顾姨道别时,她给了我两瓶药。
一瓶可解百毒,一瓶则含剧毒。
她担心父母接我回去存了坏心思,故而让我带着这两瓶药防身。
前世,顾姨给的两瓶药为沈墨青带来了荣华富贵。
我跑到梳妆台前,打开上面的抽屉,取出药瓶。
这时,周砚已来到我面前。
他不顾我的挣扎,掐着我的腰就将我抱上梳妆台。
“刺啦”一声响,白色纱裙被撕开,飘落在地上。
一双笔直莹白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
周砚涨红了脸,力气极大地挤进我的双腿间。
他一边轻薄我,一边喘着粗气,替自己做的禽兽行为寻理由,“苏云,我不是故意的,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我气得不轻。
他都有力气强迫我,怎会没力气冲出门去寻解救的法子!
无非就是见色起意,想寻个借口轻薄我罢了!
前头还说要与孙姨娘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会儿却借着药性来强迫我。
我怒急攻心,抬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嘶!”
周砚吃痛,涨红的面上露出凶狠之色。
“苏云,你……”
男人嘴一张,我趁机将药丸塞进他嘴里。
周砚一时没主意,直接给吞了下去。
男人捂着脖子,神色有些慌张。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毕竟刚刚我可差点儿将他掐死。
“毒药!”我随口胡诌了句。
周砚吓得不轻,惊恐地伸出手指要去扣嗓子眼。
我害怕他真把药抠出来,忙喊道:“是解药!解你体内春·药的!”
周砚一愣,随即又松了口气。
顾姨的解药很快起了作用。
男人潮红的面色渐渐恢复正常,就连双眸也清明了些。
我几乎衣不蔽体,让周砚拿了床被子裹着,这才往更衣的屏风后面去。
我走得匆忙,忽略了身后男人眼底一闪而过的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