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了她一眼,问道:“饿了吗?要不要喝粥?”
“哼!”周瑾裳把头一撇,十分有骨气道:“我才不吃!”
我耸了耸肩膀,继续低头想我发财大计。
无所谓啊!
反正饿的人又不是我!
“你!”周瑾裳将我真的不管她,气得拿起枕头就朝我砸去,“姓苏的,我要我娘来照顾我,你给我滚出去!”
我将地上的枕头捡起,走到床边放下。
床上的女孩面颊气到发红,一双眼睛喷火似的瞪着我。
“周瑾裳,折磨身边关心你的人,这样有意思吗?”我冷冷问道。
“我不要你管!”周瑾裳朝我骂道,“你给我滚,你要是不滚,我,我就自杀给你看。”
又是这一招!
我叹了口气,“周瑾裳,你这招只能吓唬一下你母亲,对我没有任何效果!”
“你,你什么意思?”周瑾裳眼眸闪过一丝惊慌,随即道:“你以为我在吓唬你吗?我告诉你,我真的会寻死的。”
“真的想死的人,只会悄无声息地结束自己性命,而不是像你一样,大张旗鼓告诉别人自己想死!”
我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周瑾裳,“昨夜你若真想死,就不会在家丁巡夜的时候跳下湖。”
这也是我早上询问下人得出的结论。
周家家丁巡夜是有固定时间的,下人们说,周瑾裳亥时就从院子里跑出去了,可她的跳湖时间却是子时。
她院子距离后花园的湖并不远,根本花不了这么多时间。
我的猜测是,她一直躲在花园的暗处等着,登到巡夜的家丁过来了,她才故意跳下湖。
若说这些都只是我昨夜的猜测,那么今天周瑾裳的表现让我得到了印证。
一个一心求死的人,一直想要喝粥,又因拉不下脸皮而屡次发脾气。
这是寻死的人吗?
这根本就是个被宠坏了,故意耍脾气的大小姐而已!
周谨裳见自己的小心思被我拆穿,恼羞成怒道:“苏云,你给我滚!滚出去!”
我站在她的床边,不带一丝感情地注视着她,“周瑾裳,婆母已经去休息了,今天白日照顾你的人是我,也只有我!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我都会在你的房间里。”
也就婆母惯着她,我可不会手软。
周谨裳这段时间天天被人供起来伺候,婆母更是对她百依百顺,连句重话都不敢,更别说是反对她了。
周谨裳快被我气疯了!
她看着我几欲喷火,歇斯底里地叫道:”苏云,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个我哥娶回来的花瓶而已,也敢对我大呼小叫!”
“我要去告诉母亲,我要把你对我做的事全部告诉她,她一定会把你赶出周家的。”
周瑾裳说着,竟从床上爬了起来。
女人甚至连鞋子都没穿,就朝门口冲去。
我又哪里会如她的愿,直接抢先一步跑到门口。
我后背紧紧贴着房门,面上带着冷意朝她道:“周瑾裳,你今天除了这间屋子,哪里都不能去。”
倒也不是担心她真的寻短见,只是怕她出去后整幺蛾子。
最后倒霉的还是我,可能还会落得婆母的埋怨。
周瑾裳怒从心头起,拿自己的头就冲我撞去。
“姓苏的,我跟你拼了!”
我:“!!!”
当女孩冲过来时,我并没有躲开。
“嘭!”
周瑾裳的脑袋狠狠顶上我肚子,极大的冲击力又让我的后背撞上房门。、
“唔!”
我闷哼一声,双手捂着肚子弯下腰,浑身痛得快死掉了一般。
“周、瑾、裳!”我咬牙切齿地看向罪魁祸首。
周瑾裳也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她吓得语无伦次。
“你,我,谁让你自己不躲开,你受伤是你自己活该,跟我没关系!”
听着她的话,我彻底怒了!
我能躲开吗?
我要躲开了,受伤的就是她了!
凭这女人作妖的本事,定会拿受伤当把柄,朝婆母狠狠告我一状。
再说了,我可以不顾及她,但不能不顾及婆母。
一来,婆母对我真的很好;二来,她是我在周家的靠山,自是要讨好的。
所以,受伤的只能是我!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得活该受着!
周瑾裳把我撞上,至少也得道个歉吧!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这女人非但不道歉,她丢下那一番话后,竟跑回了床上,然后,被子一盖直接当鹌鹑了。
我:“!!!”
我忍无可忍,不顾身上的伤痛,反手将房门锁住,然后,朝床边走去。
“周瑾裳!”
我掀开被子,将女人拖了起来。
“给、我、道、歉!”
周瑾裳坐在床上,脸上毫无歉意,扯着嗓门叫道:“我没错,是你自己蠢到不知道躲开,我不会道歉的!”
“啪!”
我直接扇了她一巴掌。
“给我道歉!”
“你,你打我?”
周瑾裳被我打懵了,捂着脸颊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尖叫着朝我扑过来,“苏云,我跟你拼了!”
我连她哥都能对付,又怎会怕她一个女人。
我抓住她挥过来的胳膊用力一扯,周瑾裳直接从床上跌落到地上。
我毫不留情地一脚踩在她的后背上,冷冷道:“道不道歉?”
“你休想!”周瑾裳梗着脖子,涨红了脸尖叫道,“我就是死也不会跟你道歉的。”
“好!很好!”
我从桌底下抽出婆母准备好的绳子,不顾周瑾裳的挣扎,直接把她五花大绑起来。
女人像个粽子一样倒在地上。
我端起桌上盛了鸡丝粥的碗,从上而下,慢悠悠地全部倒在她的头上。
“啊啊啊!”周瑾裳尖叫出声。
此刻的女人被迫趴在地上,侧脸贴着地面,鸡丝粥黏在她的另一边脸上、头发上,就连睫毛上都沾着黏糊糊的米粒,这模样要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周瑾裳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气急败坏地道:“姓苏的,你竟敢这样对我,我要告诉我娘,我不会放过你的!”
“好啊,你去啊!”我将手里的瓷碗往地上狠狠一砸,“就怕你没那个命走出去!”
说完,我弯腰捡起地上的碎瓷片。
周瑾裳挣扎的动作一顿,惊恐道:“你,你想干什么?”
我抓住她绑在后面的手,瓷片轻轻刮过她的手腕。
“你不是死也不会跟我道歉吗?”我幽幽道,“既然如此,那不如我现在就送你去地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