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内心得意的孙依宁在瞧见周砚的表情后,心里头“咯噔”了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她匆匆推开面前的人跑到房门口,待瞧清楚屋内的场景后,脸色瞬间大变。
三位身着官差服饰的衙役整整齐齐站在屋内,地上还有两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
因着门口的动静,屋内五人齐齐看过来。
门口瞧热闹的百姓脸上一阵失望。
这女人是在耍人吗?
屋内连个女的都没有,哪来的偷人和厮混啊!
孙依宁一脸的不敢置信,喃喃自语,“这,这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明明李叔说都已经安排好了啊!
官差看到周砚和孙依宁,打招呼道:“ 周少爷、孙小姐!”
跪在地上的两个男人一听‘孙小姐’三个字,眸中发出幽怨的光芒,直接朝她扑了过去。
“孙小姐,你害得我们兄弟俩好苦啊!”被阿兄折断了手的男人惨叫道,“说什么让我们兄弟俩埋伏在包间里,周少夫人一定会过来,可你瞧瞧,来的是周少夫人吗?”
另一人为了自保,也赶紧道:“孙小姐,你可要为我们作证啊,是你花钱雇我们兄弟毁周少夫人清白的,这件事从头到尾我们都只是拿钱办事而已。”
孙依宁:“!!!”
俩人的话一出,门口瞧热闹的众人哗然一片。
本以为没瓜吃了,没想到这瓜更大啊!
周砚早就是禾城家喻户晓的人物了,这是,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哎,这孙小姐是不是杭城知府的小姐啊?”
“就是她!我见过她!听说上次周家公子的庆功宴会上,她跟周少爷光天化日地干那种事呢!”
“哎呦,堂堂的知府千金,为了抢男人简直不折手段啊!”
“啧啧啧,竟想出毁人家清白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够阴毒的啊!”
女人家最重视的就是名节!
毁人名节无异于杀人!
周砚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脸色黑沉如墨。
他看向孙依宁的眼神恨不能喷出火来,咬牙切齿道:“难怪你千方百计要把云儿叫出来,还非要闹着进天香楼吃饭,又说什么自己平安符掉了,坚持让云儿来找,合着这才是你的目的啊!”
孙依宁眼眶通红,委屈地去拉周砚的衣角,“不是的,砚哥哥,你听我解释……”
“人家都把你供出来了,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周砚一把甩开孙依宁的手,面带怒意地吼道,“孙依宁,你怎么能如此恶毒!”
孙依宁内心委屈得不行。
这事情明明不是她想出来的,是她父亲担心自己嫁到周家被人指点,这才想出这一招的。
只要苏云担上红杏出墙的名声,那周家休妻再娶也就变得合情合理的。
可谁知道父亲的计划都布置好了,苏云这贱人却一直呆在内院从不出府。
无奈之下,她就跟李叔说,她来把人引出来。
固然她爹的做法有些不太对,但可怜天下父母心,她爹只是想让女儿嫁得名正言顺,被所有人祝福而已啊!
就在这时,一直不说话的衙役开口道:“孙小姐,这案子您也牵涉其中,那就麻烦您随我们去一趟衙门吧。”
“什么?”孙依宁惊呼一声,“我,我又没犯错,你们凭什么抓我!”
“你怎么没犯啊?”有人立马喊道,“你教唆他们谋害周少夫人,你错得离谱哦!”
“就是!你是主谋,你才是那个最该抓的人!”
孙依宁气得不行,正想要跟人争论几句,周砚寒着脸,重重扯了她一下,压抑着火气道:“行了!别强词夺理了,赶紧跟人家走!”
孙依宁被扯得一个踉跄,又见周砚不仅不帮自己,还让她跟官差走,气恼道:“周砚,你帮谁呢!”
“谁有理我帮谁!”周砚道。
孙依宁:“……”
女人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
要不是这男人先娶了妻,她至于和她爹一起陷害苏云嘛!
周砚说完,似想起了什么,朝衙役们问道:“不对啊,既然你们先抓住这两人,那苏云哪里去了? ”
“相公,你在找我吗?”
男人话音刚落,我从身后的人群中走了出来。
周砚瞧见我,立马走到我身边,关心地问道:“云儿,你没事吧?”
“相公,我没事!”我摇了摇头,道:“前面我上二楼时听到里头有动静,就让酒楼的伙计帮我去衙门报案,我一直在隔壁包间待着,很安全。”
二楼都是包间,前面又并非饭点,除了伙计之外,没人知道二楼的包间发生了什么事。
阿兄又打点了伙计和这几个衙役,只要事情大差不差,谁也不会没事找事把那些事捅出来。
周砚这会儿心思全在孙依宁陷害我的事情上,压根儿没听出我话里的破绽,只松了一口气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孙依宁见周砚关心我, 脸上一闪而过的嫉妒,随即,她又换上关心的表情,朝我假惺惺道:“云姐姐,依宁担心死你了,你可千万别听信他人……”
“啪!”
我抬手就给了女人一巴掌。
“云姐姐,你怎么可以打…”
“啪!”
又一巴掌落下。
“云姐……”
清脆的巴掌声再次响起。
三巴掌下去,孙依宁终于不再装了。
她狰狞着面孔,恶狠狠地盯着我,大声咆哮道:“苏云,你个贱人!我爹可是杭城知府!你再敢打我一巴掌,我就让我爹把你关进大牢,大刑伺候, 定让你这辈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还有你们!”孙依宁转头指向几个衙役,语带轻蔑道:“别以为穿了身官差的衣服就真把自己当官老爷了!就你们这种人,放在杭城连给我提鞋都不配,还敢抓我去衙门,信不信我爹一句话就能让你们回家种地去!”
被孙依宁这么一威胁,官差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露出忌惮的表情。
在衙门当差不仅面上风光,还工作稳定,发放月银也很及时,大家自然都不想丢了这么好的差事。
我见官差们露出犹豫之色,眸光渐渐黯淡了下去。
原来金钱在权力面前,真的不值一提!
我与阿兄不管花多少钱,依旧比不上孙依宁父亲的一句话。
就在官差打算放掉孙依宁时,人群外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孙小姐好大的口气啊!孙知府知道你在外头如此抹黑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