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日一早,京城之中又又有人被杀了,还是一剑封喉。

这回被杀的人是惠嫔的弟弟永宁伯世子。

乔子舒又来了永宁伯府上。

乔子舒低着头,语气中带着自责。

“赵大哥,昨夜又有命案发生,想必此事与阿寿无关,是我太心急了。”

姓赵的番子反而安慰起乔子舒来。

“乔主簿也是为了案子,王大人心里有数。”

“赵大哥可看了死者的尸首?”

“连杀四人,此人心理逐渐强大,完美割喉,毫无破绽。”

而今日的紫宸殿上

徐世子参了大理寺和东厂一本。

“京城之中命案频发,何时才能查明真相?”

有徐世子带头,众大臣纷纷发言。

“不都说是江湖中人干的吗?请皇上找灵剑山庄来京问话。”

“对,就算不是蓝玉所为,也跟灵剑山庄脱不了干系。听说江湖上使快剑的并不多。”

皇上看了一眼王忠,“那就传蓝玉进京。”

“遵旨。”

“另外传旨京城之中除官宦外不得佩剑。外地来的把剑存在五城兵马司出京时取走。茶楼、客栈佩剑不交者一律按逆党处理。”

此令一出,京兆府和五城兵马司忙得晕头转向。京城确实再无命案。

之后小侯爷回府,阿寿也被放出来了。

徐世子过来看宋鹤鸣。

“多谢表哥。”

徐世子道,“自家兄弟,谢什么谢?”

“那把剑还我。”

徐世子道,“自家兄弟,分什么你的我的。”

宋鹤鸣:“……”

“不过你该好好谢谢乔主簿,要不是他,你就彻底栽进去了。不是我说你,以后遇事动动脑子。”

那天乔子舒用开水把阿寿的手重新烫了一遍。然后对阿寿说最好还有人能用快剑杀人。

阿寿看着自己被烫秃噜皮的手,不得不说乔主簿也挺合适当杀手的。

阿寿去徐府告诉徐世子事情经过及藏剑的地点,就回去等着被抓了。

徐世子虽然用刀,只是外人不知他师傅与宋帅是师兄弟,用剑也不成问题。

徐世子取剑后,割了一下午的木桩子,晚上就去实操割喉了。对草菅人命、欺男霸女的永宁伯世子,徐世子杀起来毫无压力。

“蓝玉来京你有何打算?我见过蓝玉出招,也去河南府的义庄看了。那个使快剑的绝不是蓝玉。

第一名土匪被一剑割喉很大原因是出其不意。那人在杀第二人时就没做得到一剑割喉。此人武功应该不及蓝玉。”

徐世子接到宋夫人的消息,交代了自己的差事后,次日出城也去了河南府。

“我知道,但此人的剑招和蓝玉很像,没准也灵剑山庄的人。让他们供出幕后主使,否则我不会善罢甘休。”

徐世子闻言叹了口气,又说道,“明日竹心的骨灰被小满和小寒带到齐州长江黄河交汇处。你要去看她最后一眼吗?”

“一个罐子有什么好看的?我不看。”

宋鹤鸣别过脸去。

千里之外也有人在谈论此事。

“听说你的骨灰要被撒到长江和黄河的交汇处,到时你就能看遍三山五岳了。”

说话的人三十多岁,一身粗布青衣,背上背着一把刀。

“是吗?”

竹心穿着同款粗布青衣,戴着一顶黑色的斗笠。此时她正专心致志地吃一碗面条。

竹心边吃边想,他们已经走了半个月。也没见他与谁联系,他是怎么知道京城的消息?

竹心怎么会和青衣刀客在一起呢?

这要从十五天前讲起。

那日竹心他们遇见土匪和刺客。竹心他们被逼无奈进了山。

本着鸡蛋不能放在同一篮子里的原则,竹心和小满、小寒分开走。

不出意外,竹心被黑衣杀手找到了。

竹心一眼就认出此人是刚刚一剑给土匪抹脖子的那位。原来这位大哥不光剑快,轻功也不错,她骑马都被追上了。

竹心攥着袖子,这暴雨梨花针如果不能一击即中,她肯定得被割喉,不能轻易用啊。

竹心与快剑大哥对视几秒后,她从马上下来,还朝对方拱拱手。

“哥,要算卦吗?”

快剑大哥,“……”

“剑哥”不说话,明显感觉神色轻松了许多,既然这位姑娘放弃逃跑,他也不急于一时。

“哥,有亲人往生的吗?我还会超度,开坛做法也可。”

竹心仍不死心,江湖中人刀口舔血就没有超度需求吗?不应该啊。

“剑哥”仍然不说话,继续地往前走。

竹心说话已经差音了。

“哥,你还有什么需求,我要是不会,我可以学,你不知道我学习能力可强了。”

“剑哥”冷笑了声,“难怪雇主说你的话不能听也不能信,确实巧舌如簧。”

“剑哥”抬起手中的剑,他们的距离只有四五步,竹心转动袖中暴雨梨花针。

哇呀呀!老娘今天拼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竹心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剑哥”。

她现在有一个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暴雨梨花针射中了“剑哥”。

坏消息是“剑哥”脑门上多了个血窟窿,他好像被钉在身后的树上似的。

一个穿着青衣,背着把刀的男人从竹心身后的树上跳下来。他甚至没蒙面,虽然他长得平平无奇。

竹心愣了一下,再拉袖子。袖子中的东西已经被青衣刀客夺了去。

青衣刀客把玩着手中的暴雨梨花针。

“倒是精巧。”

说完“刀哥”很自然地把东西揣在了怀里。

竹心干巴巴的说,“哥,你喜欢就好。”

”你不是会算卦吗?不如算算你自己的寿数。”

竹心脸上带着笑。

“早就算过了,我是长命百岁,无疾而终的命数。不过大哥你的寿数更长,比我多活了三天。”

啥意思?敢情他杀完她,三天后就得死呗。

刀哥冷笑了一声,吹了声口哨。有匹马跑着过来大哥带竹心上了马。

出了西边的林子,再骑一个时辰,见一宽阔处有一顶轿子停在那。旁边还有四个穿着黑色斗篷戴面具的人。

刀哥下了马,对着轿子单膝行礼。

“大人,卑职把竹心带过来了。”

竹心赶紧跟着下了马,老老实实地跪在刀哥旁边。

“竹心见过大人。”

轿子里的人声音低沉,“把衣服脱了。”

竹心疑惑的问旁边的刀哥。“哥,大人跟咱俩谁说话呢?”

见刀哥不说话,竹心又道,“明白了,我脱。”

竹心把外袍脱掉又去脱里衣。

捧着一件崭新外袍的黑衣人和衣襟半敞露出束胸的竹心对视一眼。

黑衣人:“不用脱了。”

竹心:“抱歉,我没合计你们尺度这么小。”

黑衣人缓了半天,说了句,“把鞋脱了。”紧接着把一双鞋扔在地上。“换上这个。”

换上新鞋的竹心微微一愣,这双鞋竟然是合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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