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舒叹了口气。
“因二月底必须回京,日期是宽限不了的。我已经提前去信给孙大人,让他准备石门镇、文水县这两处去年十月中旬之后来的外地人且赁屋或已买房产的。存档名册都在这了。”
看着桌子上厚厚的名册,刀哥皱了皱眉。
“这几处我们早就找过了。如今他们在西南的概率极小,甚至大概率都不在齐国了。而且就算再找一遍不应该找的是医馆、客栈吗?”
大逃亡呢,他们怎么会赁房子?这不是有病吗?
“我听孙大人说了你们之前找人的方向及路线。在你们找人时,你们认为他们是在躲避你们的寻找。”
“他们肯定是躲起来,不然找上州府的衙门早就有消息了。”
“他们也许不是躲起来了,只是在某个地方生活去了。”
“生活?”
乔子舒指着名册旁边那薄薄的两张纸。
“两个镇县一共八十九户,两人年纪都在十六岁以上,一男一女或两个男人。一共只有十六户。”
因专业对口,刀哥先拿起乔子舒整理的那张纸。
“开饭馆的、卖文房四宝的、做灯笼的、当稳婆的。这边还有更夫、秀才、教书先生、开武馆,做镖师的。也就武馆和饭馆靠点谱。剩下的怎么可能呢?
再说为何单找两人的?他们就不能买了两个下人认做兄弟姐妹。就算人真的还在西南,肯定在僻静的村子里,怎么可能明晃晃地在镇子上?”
胡贤左右为难,他觉得刀哥作为情报大佬说得很对。但乔大人那么聪明也不会错啊。
“村子里生活条件艰苦,他俩都不喜欢吃苦。这几个我倒觉得饭馆和武馆可能性最小。因为无趣还忙碌。”
这都是什么好吃懒惰的形象啊。
他们后来商量了一下还是划掉了,夫子和绣娘,一共十四户人家。
乔子舒跟胡贤去石门镇,刀哥、孙大公子还有李明去了文水县。
已经来了石门镇两日。
石门镇主簿,“乔大人,五家已经看完了现在只剩最后一家了。”
乔子舒看着纸上最后一条没有划掉的名字,蹙眉问道,“刘二宝及表妹钱氏,他家不是卖文房四宝的吗?怎么一直关门?”
主簿回答道,“我们西南读书人少,这文房四宝的生意不可能好,他们只能谋些别的出路。”
“那就先把他家邻居叫来问问。”
半个时辰后,一位姓贺的寡妇进来。
“给大姥爷请安。大老爷要打听刘家,可是那刘二宝犯了什么事?。”
这妇人胆子大,嘴皮子也利索。
主簿刚要呵斥他,乔子舒温声说道,“本官有一表兄流落在外,家里面一直在找。这刘二宝是哪里人士?为人如何?大婶细细道来,若是本官找到表兄必重重有赏。”
那寡妇听完笑眯眯的。
“倒不是为了赏钱,就是想帮大老爷您的忙。这刘二宝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他那表妹女人家的活计啥都不会。铺子生意不好,还天天下馆子,这哪是过日子的人呐?”
乔子舒又问,“听说最近他们不在石门镇?”
那寡妇听完更是一脸嫌弃。
“说起这个就更离谱,他们去文水县哭丧去了。”
胡贤插嘴问道,“他们文水县还有亲戚?”
“文水县的吴员外死了,他们接了哭丧的活计。只要给钱非亲非故也能给哭丧。您说离谱不离谱?”
乔子舒和胡贤对视一眼,怎么感觉有那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