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牧北天师死了。”
“真的假的，不是说从医院转移了吗？”
“媒体上次并不是捕风捉影，他的父母都去龙虎山祈福超度了。”
“还有这事儿，太可惜了，牧天师可是救了我们不少人的。”
“是啊，我灵川的朋友现在家家户户都改拜牧北了呢。”
“我家现在也是，毕竟听说拜牧北能辟邪……”
“……”
牧北‘死亡’的事情。
最终还是在龙国传开了。
但人们除了惋惜之外，并没有掀起太大的水花。
除了人们现在不拜观音改拜牧北之外。
而灵川的人们在得知了牧北死后。
都纷纷在家里摆上了他的雕塑，烧香什么的。
之后便不了了之了。
时间过得飞快。
转眼一周过去，关于牧北的热度，也彻底平息了下来。
而官方也没有再提及任何关于牧北的事儿。
不过通过这个事儿之后。
人们倒是信了鬼神之说。
现在龙虎山的天师以及各大道盟那边，手下的弟子忙的不可开交。
请他们看宅子的。
看风水的。
驱邪的……等等等等。
反正现在整个龙虎山上有点儿道行的。
都被请了过去。
甚至于每天来龙虎山烧香的，都变得极为拥挤。
一度超过了当初人们去拜佛的流量。
……
“师傅，你怎么还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啊。”
龙虎山上。
于瑶看着张天之一脸的愁容，很是不解的问道。
龙虎山现在香火这么鼎盛。
师兄们更是忙的不可开交。
这大把的钱进账呢。
可是张天之却一点儿没有开心的样子。
“道门不像佛门，我们也并不需要钱财来给我们的道祖镶金……”
张天之摇了摇头，显得无奈。
道家无需金身，也无需过多的钱财来彰显自己。
他们更喜欢清净。
盛世闭门，乱世出山。
这才是道门的做的。
可是现在，整个龙虎山快成了旅游胜地了。
而那些人也都是各种来求。
求姻缘。
求事业。
求平安。
……
道门哪里会保佑他们这个。
虽然知道大家都是求个心理安慰之类。
可是……这并非张天之的本意。
“说是这么说，可是牧北哥不也是因为祈祷之力活下来的吗？”
于瑶眨着大眼睛说道。
“是祈祷之力，但祈祷的是他本身……”
张天之说着。
朝着龙虎山大殿看去。
无奈道：“你看看这些人，是求咱们道家吗？他们是为自己而求的，对我们来说，除了乱其道心之外，没有任何好处。”
“嗯，这话我听牧北哥也说过。”
于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哎？说起这个，你不去跟牧天师学习道法，跑我这里来干什么？”
这时。
张天之忽然反应了过来。
很是奇怪的朝着于瑶问道。
其他道盟都选出了自己的得意弟子及后辈过来，跟牧北学习道法。
而张天之则是选出了于瑶这个小徒弟。
这会儿她不是应该跟牧北学习道法的吗？
怎么跑自己这边来了？
“牧北那道法修炼太苦了，我想到师傅这边蹭点儿好吃的……”
于瑶吐了吐俏皮的舌头，笑着道。
张天之：“……”
“这让牧北天师知道，非得教训你不可，居然来偷吃……”
张天之用手点了点她的额头。
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没事儿，你不说，我不说，他不会知道的……”
于瑶开始诉苦了起来。
“师傅，你是不知道，牧北哥的修炼方式太变态了，你知道咱们后山吗？他居然让我们光着脚去山里自己找吃的。”
“还有每天晚上就睡在乱葬岗那边，阴森森的，我都好几夜没睡着了。”
“更变态的是，他居然让我们在水里打坐，我差点儿没淹死。”
于瑶说起这个的时候。
身上都打着寒噤，接着道：“这才一个星期，很多人都快坚持不住了……”
“怎么会这样？”
张天之微微皱眉。
牧北能教他们，张天之是打心眼里感激他。
可是通过于瑶的话……
怎么感觉牧北不是在教他们，反而是在劝退他们？
这就有点儿……
“真的，你去后山看看吧，现在他们都商量着要不要回去呢，他们感觉牧北哥都不是在教他们，而是在折磨他们。”
于瑶抱怨道。
“这……我去看看！”
张天之想了想，朝着于瑶说道。
说起来。
牧北教什么的，他还真没特意去看过。
一来。
他需要管理龙虎山这边的事宜。
二来就是牧北的教学，他也比较放心。
还有就是。
牧北给他们很多关于道法的书籍。
比如请神上身这些。
最近张天之可痴迷请神上身的道法了。
不对。
不能说张天之。
而是几乎所有有道行的天师，第一选择就是请神上身。
毕竟把神请来帮自己作战。
那可太酷了。
而且战斗力也超级强大。
所以天师们现在几乎人手一本请神的书。
当然。
他们请神肯定没有牧北厉害的。
别说请什么阴天子钟馗之类的，就是马王爷他们也请不来。
但是，请不来这些，可以请别的的。
所以现在闲暇之余，他们都会抱着一本请神的道法书先啃着，等这边彻底平息之后，在问问牧北请神的诀窍。
而最近张天之就在弄这个。
他都已经把请神的诀窍背下来了，但依旧还是无法做到。
这两天他都打算去请教一下牧北呢。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去看看也不错。
“师傅，别去了吧，要是让牧北哥知道你是我叫去的，到时候我又该被惩罚了。”
见张天之居然要去。
于瑶赶紧阻拦。
毕竟牧北现在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对她们根本没有一点儿怜香惜玉的意思。
就是往死了折磨她们。
而且现在她居然有点儿怕牧北了。
“怕什么，我是去请教他问题的，又不是去找茬的。”
张天之白了她一眼。
他相信牧北不会胡乱教他们。
只是他想看看牧北的具体教学方式，还有关于请神上身的一些事儿。
“这样啊，那行！”
于瑶点了点头。
这才放心了下来，跟了上去。
而此时的后山上。
一群人脸上带着郁闷和痛苦。
他们的口中还不断抱怨着。
只是天气都渐渐黑了下来，他们也不敢离开这里。
生怕被牧北知道。
很快。
张天之和于瑶也来到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