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哥,不用这么麻烦了,前面别墅里的房间那么多,我随便住一间就行了。”
“谁是你大舅哥!”
简连溪听到这个称呼立刻就拧起眉。
“我可不承认你!”
“就算当年是茵茵主动跟你走的,那你也不应该顺她的意!这笔账我以后慢慢跟你算!”
“就这里,爱住不住,不住我现在就让管家打开大门送你出去。”
简连溪一连串的攻击把他堵得死死的,静默了半晌,陆见深才悠悠开口。
“没想到冷冰冰的你还能一口气说这么长的话。”
简连溪:“……”
他黑脸转身就走。
陆见深目光落到黑黢黢的别墅上,深深叹了口气。
忍一时风平浪静,就住这里吧。
老夫人与殷词聊了好久,直到管家再三催促她不得不上床了,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殷词洗好澡换衣服,拉开房间里的粉色衣柜,里面塞的是满满当当的当季衣服。
原来在她不在的时候,简家人也在帮她买衣服。
各种风格的裙子都有,她选了条深绿色的纯棉吊带裙,肤感很舒服。
躺在粉色的公主床上,她仰望着有流星划过的星空顶,就像归巢的小鸟心里十分安稳。
她终于也有家了!
“叮咚!”
陆见深:睡了吗?
手机收到一条陆见深的信息。
殷词这才想起他。
刚才他被大哥拉走了。
殷词:还没有,我大哥把你安排哪去了?
陆见深躲过巡视的保安躲到阴暗的墙角,看到殷词迟来的关心不由冷笑。
他都被人安排明白了,他亲爱的老婆才想起他。
陆见深:被你大哥防贼一样安排到第二栋别墅去了。
殷词扑哧一笑,翻身趴在床上,指尖在键盘上飞快敲动。
殷词:我现在可是有家人护着,你以后说话做事都得掂量掂量。
陆见深透过窗户能想象到她的狂妄自大,不由哑然失笑。
陆见深:就算他把我关起来,也不能阻止我的脚步。
他把手机塞进裤兜,动作利落攀上窗台,爬上二楼。
殷词:什么意思?
陆见深:打开你房间阳台的门。
殷词有些诧异抬头望着挂有粉色飘窗的落地窗,乖乖按照陆见深说的做,起身下床把阳台门打开。
冷风见缝插针地从外面灌进来,一道身影突然呼啸着闯进来,把她困在怀里。
“啊……”
殷词惊呼一声,声音还没喊出口,嘴巴就被柔软触感堵住。
她瞳孔不断放大,看清楚陆见深的俊脸,没几下就被男人吻得软了腿。
陆见深抱着殷词,用脚勾上了房门,把她摁在床上小心捧着她的脸亲吻。
等陆见深势头弱下来,殷词才得以机会推开他,坐直身子。
“你胆子也太大了,这可是在简家,若是被人看到怎么办!”
“放心,我在翻墙的时候察看过,没人在。”
陆见深靥足地眯着眼眸,语气里还带了得意。
殷词没好气:“那我是不是还得夸你。”
“夸吧。”
陆见深顺水推舟,凑近她,殷词故作嫌弃推开他的脸。
两个人正打闹着,门外突然被人敲响。
“咚咚咚!”
敲门声把殷词吓得身子僵住,从陆见深的身上下来,皱眉看着白色门板。
“谁呀?”
“是我。”
房间外传来了简连溪温和的声音。
“茵茵,你睡了吗?”
殷词瞟了眼身边若无其事的陆见深,压低嗓子。
“大哥,我刚睡着就被你吵醒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听到自己把殷词吵醒了,简连溪心里闪过愧疚,握在门把手上的手垂下。
“没事,我只是想问问你睡得习不习惯。”
“挺好的。”
“那就好,快睡吧,晚安。”
“嗯,大哥也晚安。”
殷词声音软软回应简连溪。
听到门外远去的脚步声,殷词长松了口气,瞪了陆见深一眼。
“不让你闹你偏要闹,险些被发现!”
如果不是她刚刚伪装的好,陆见深今晚怕是要被简连溪赶出去睡大街。
“你最厉害了,没了你我可怎么办啊。”
陆见深撒着娇把她揽到怀里,宽大的肩膀把殷词覆盖的严严实实,下巴搁在她温暖的颈窝,眼睛微眯。
“你来找我不会就是为了抱我吧。”
殷词语气软下来。
“你还会回国吗?”
陆见深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声音里带着让人不易察觉的破碎感。
“当然啦,为什么这样问?”
殷词握住陆见深拦在她腰间的手,给他安全感。
陆见深心里累积的大石头坍塌,松了口气。
“我害怕你找到了你的家人,会不要我和儿子。”
“陆安平可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儿子,我怎么会不要他!”
殷词觉得他担忧得多虑了。
“那我呢?”
陆见深眼睛里立刻冒起了亮人的光彩,捏着殷词下巴看着她的脸,幽幽盯着她。
殷词沉溺在他温柔的眸湾中,陷进去不可自拔,认真回答。
“你是我的未婚夫,是我选定的人,我不可能抛下你。”
她撩开男人额前的乱发,上扬的眼尾微垂带着温柔,红唇微微张开。
陆见深眉开眼笑,显然对殷词这个称呼十分满意,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把她抱得更紧了。
“那我就放心了。”
说完男人掀开被子抱着她倒下,理直气壮。
“你干什么。”殷词和他大眼瞪小眼。
陆见深理所应当回答:“你都说了我是你的未婚夫,陪未婚妻睡觉,联络感情,是我应尽的义务。”
她掀开蒙在头上的被子,坐起来。
可恶!
她又被陆见深套路了!
看着男人得意上扬的唇角,她灵光一闪,对着门板突然开口,语气惊慌。
“大哥,你怎么进来了!”
陆见深一骨碌坐起来,忙下意识地道歉。
“我只是想看看殷词住得习不习惯,并无他意……”
解释的话鱼贯而出,他看着面前紧闭房门,再听到殷词银铃般的笑声,才发觉自己是被骗了。
“好哇你。”
陆见深伸出手在笑成一团的殷词身上挠痒痒,两个人闹了很久,很晚才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