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简家骏蹲下身拉拉他的小手手。
他对于安平这个小拖油瓶并没有太多看法,弯腰把他抱起来。
“陆安平在上幼儿园?”
“没错,再有两年就能上小学了。”
殷词笑着要拉简家骏的行李箱,却被男人躲开了。
“我自己拉就好。”
他可一点连活都不想让妹妹干。
一边拉着行李箱,他还不忘夸奖陆安平。
“个子长得很高嘛,像个小大人。”
“没错。”殷词笑着赞同。
“这孩子确实要比一般的孩子想的多。”
“心思细腻的孩子更适合画画。”
简家骏不觉得陆安平心思细腻是坏处。
殷词看到二哥的全脸后忍不住目光微微呆滞,久久移不开眼。
这长得也太帅了吧!
忧郁的眉眼,嫣红的唇,凌乱的卷发,一整个忧郁型的大帅哥。
和简连溪是截然不同的风格。
“怎么了?”简家骏察觉到殷词的目光在他身上久久没有离开,轻笑着问,“我的变化很大吗?”
“没有。”
殷词称赞道,“我觉得二哥你长得好帅啊!”
她如此直白的话倒是把简家骏搞得有些不好意思,爽朗一笑,眉宇间自带的忧郁立刻如春风化雨般消散,整个人变得无比温暖。
“快开车吧,回家后让你看个够。”
“嘿嘿。”
殷词嘿笑着转过头来发动汽车。
车子开到了陆家别墅,保姆已经把客房收拾干净了。
陆见深提前结束了公司的会议,在家欢迎简家骏到来。
“二哥,你来了。”
“嗯。”简家骏微微晗首,神情淡淡。
“一路上辛苦了,把行李给我吧。”
“不辛苦,我自己提就行了。”
简家骏拉着行李的手往后躲,对陆见深的态度没有那么恶劣,但也绝对算不上好,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疏离。
陆见深的手僵在半空。
殷词不忍心看下去,出来解围。
“二哥,我已经给你准备好房间了,带你去看看吧。”
“好。”
面对殷词,简家骏的脸又变回了温柔的笑脸,提起行李跟她进去。
陆见深落在了最后,看着简家骏双标的背影,捏捏眉心。
简家人还真是将双标执行到底。
看来为了完成殷词的要求,去俘获简家人的心,他还有很长一大段路要走呢。
吃饭的时候,简家骏主动提出想要去殷词的美术协会参观。
“好啊。”
殷词惊喜点头答应,咬着筷子歪头看着简家骏,“如果二哥能亲自到场的话,怕是美术协会要被来看二哥的人挤爆了。”
“哪有那么夸张。”
简家骏听到妹妹的赞赏就开心。
“当然有了,二哥在国内可是很有名的。”殷词笑嘻嘻的说。
把简家骏带到美术协会去,这也算她给美术协会的补偿了。
“正好我那天没事,可以和你们一起去。”
陆见深想要融入两个人的谈话中。
“可以。”殷词应下。
简家骏轻描淡写扫了他一眼,岔开话题,“我刚才看过安平的画了,很有天赋,给他找绘画老师了吗?”
“没有。”
殷词摇摇头,把陆安平的椅子往自己的身边拉。
“这孩子和别的孩子有些不一样,一直都是我在教他。”
“那我以后线上教他画画吧。”简家骏笑着提议。
“真的吗,那太好了!”
殷词兴奋的放下筷子询问陆安平。
“安平,你愿意跟二舅一起学画画吗?”
“我愿意!”
陆安平眨着忽闪忽闪的小鹿眼睛点头,眼里有着对简家骏的崇拜。
“我看到舅舅的画了,画得非常非常好!我想要做舅舅一样的大画家!”
“太好了。”
殷词高兴的鼓掌,继续和简家骏聊起以后关于陆安平的教育,陆见深有时想要插话,都会被简家骏不动声色的转移开,不让他继续进行下去。
半晌后,他咬着后槽牙看着与殷词相谈甚欢,温文尔雅的男人,心里不由感慨。
简家骏不像老丈人性情直接,也不像简连溪是个扑克脸,冷若冰霜。
他就是个腹黑家伙,在不动声色的时候就能对人下手。
这样的人才最难缠。
最让陆见深有些生气的是,陆安平这个小家伙竟然倒戈了。
在接简家骏来之前,他们说好了要统一战线,做队友。
可安平这么快就投敌了。
自己改天要好好教训一下这小子才行。
吃完饭后,简家骏上楼去收拾行李,陆见深拉住要跟他一起上楼的陆安平,把他扯到暗处。
“你这个小叛徒,忘了当初是怎么答应我了吗?不是说好了要统一战线,一致对外吗?你怎么能背叛我?”
“但是舅舅画得画真的很厉害。”
陆安平往楼上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些迫不及待想要上楼让简家骏教他画画了。
陆见深在安平的脑门上敲了个暴栗子,无奈转化策略。
“既然如此,那你要在舅舅面前多帮我说说好话,让他们接纳我。”
“知道了!”
陆安平把胸膛拍得啪啪响,义正言辞地承诺。
“爸爸你放心吧,我会多帮你说好话的!二舅舅他人很温柔,肯定会接受你。”
哪里温柔了!
分明是个笑里藏刀的狐狸!
陆见深在心里暗暗吐槽,松开陆安平让他上楼。
男孩瞬间如一只欢快的小鸟般飞到楼梯转角消失不见。
看着儿子如此喜欢简家骏,陆见深的心里不免有些吃味。
这孩子除了对家人之外,还是第一次对刚见到的人这么喜欢。
殷词一直躲在暗处听到了陆见深和陆安平的对话,幽幽冒出头来。
“你干嘛像防贼一样防着我二哥,他人很温柔的,刚才还跟我说你人不错呢。”
又是套路!
陆见深才不相信简家骏会夸他,简家骏肯定是以退为进。
但这也不能明说,陆见深只得配合。
“当然,你二哥人一看就很温柔。”
“只是他刚刚在我开口的时候就会岔到别的话题上,我怕他会不喜欢我。”
陆见深眉眼低垂,说的话茶言茶语。
“所以我才想让陆安平帮我说说好话,毕竟父凭子贵嘛。”
殷词抬手抵在陆见深的胸口,嗤笑出声。
细细想来二哥确实有好几次在陆见深刚开口的时候就岔开话题,不动声色的把他隔开。
看来自己这个温温柔柔有些忧郁的二哥也不是简单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