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词收回目光叹了口气。

“我这次又要出去几天,留他自己不高兴了。”

温鑫瞧着女儿为难的表情,抬手拍了拍她的手安抚了一下。

“工作上忙也是难免的,你小时候也老朝着要找爸爸的,安平还小,再大大就好点了。”

温鑫说起这事也是有些愧疚的,小时候的殷词也是很粘人的。

可无数次的失落过后,小茵茵也开始变的勇敢,下雨不再要妈妈陪,睡觉也敢一个人了。

温鑫不想女儿再忧心,拉着她往屋里走。

“他在我这你放心,想见了随时给我打电话。”

殷词嗯着察觉到了宅子里除了打扫的阿姨没看到其他人。

“大哥奶奶他们呢?”

“你奶奶不在家,去陆家那边安排婚宴的事情了,你二哥倒是在屋里待着呢。”

“你爸。”温鑫说着不满的哼了哼,“他说是跟人约好了去花鸟市场观鸟,有新到的品种非要去看,那些家伙飞来飞去的有什么好瞧的,我才没兴趣去!”

“他要是敢把鸟带回来,我就让他跟鸟一块睡大街!”

温鑫不喜欢鸟身上的味道,更怕它们身上有虫子。

奈何老爹年纪大了,品味也开始集中在花鸟鱼虫上。

殷词听着温鑫的絮絮叨叨跟着笑了起来。

将温水杯送到殷词的手中,温鑫借势直接坐到了殷词的身侧,好奇的盯着她。

殷词心中一晃,有些慌的喝了口水。

借着余光她瞅着,“妈,你这么看我干嘛?我脸上难道沾脏东西了?”

她说着就要伸手去擦,手却被温鑫拉着压了回去。

“哎呀,咱们娘俩你还跟我弯弯绕绕什么?你脸干净的很。”

温鑫急切的望了一眼楼梯口。

“你跟妈说个实话,你大哥那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她这些天一直都在探察着那边的情况,奈何简连溪是个锯了嘴的葫芦,闷着一句也不说。

简家骏的嘴里又没一句实话,温鑫抓狂的都想去直接找程琦问问了。

殷词咳嗽了一声,压下心中的不安,好在没露馅。

“现在事情八字还没一撇,您可千万别弄巧成拙了。”

殷词安抚着温鑫的人,生怕她莽撞坏了事。

自己母亲大人的性格跳脱的也就爸爸能受得住。

“反正,如果发展进展正常,您很快就会多个儿媳妇了。”

“但是,您如果乱出手坏了某人的步骤,那话就说不准了。”

她隐含的卖关子让温鑫着急,却也不敢再乱行动。

可心里还是有些纠结。

“大哥这几天都在家?”

殷词打断温鑫的出神问了一嘴。

“啊,除了去公司,或者去外面应酬他回来就给自己关屋里,也不知道那屋里是不是有蜜!”

殷词被逗笑了。

想着这几天程琦也躲着没来公司,她心里隐隐有了成算。

“妈,我有个办法,您不妨试试。”

她笑着凑到温鑫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眼瞅着温鑫眉眼舒开,母女俩击掌欢庆着做好了约定。

“等你回来,妈肯定给你个好消息。”

“好!”

安排好这些,殷词又朝着二楼看了一眼,叮嘱道:“妈,安平这边您托二哥多照看着点,我下午的飞机得抓紧时间走了,有事您随时联系我。”

她说完起身,原本想去楼上再看看小家伙的,脚步一转却走向了门外。

再见又是离别,还是别刺激孩子了。

温鑫送着殷词坐车离开。

小庭院内传来车的鸣笛声,远远的大铁门打开又关上,车子沿着柏油路走远了。

落地窗前一个小身影紧紧的抓着窗帘委屈的注视着。

他想要妈妈陪,又不想妈妈为难,眼底都是不舍的落寞。

脑袋上一沉,安平红着眼睛抬头,看清了来人。

“小舅舅……”

他哽咽着叫了一声。

简家骏长长叹息一声,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

“没事,小舅舅陪安平,你妈妈很快就回来了。”

他的目光远远的看向街道,已经看不到车子的身影了。

路上殷词给程琦打了电话,铃声响了许久,几遍之后那边的人才迟迟接了起来。

殷词无奈的叹息一声。

“你还打算在家中藏多久?”

“我病了……”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很低,说话带着几分沙哑,倒是让殷词有些闹不懂她是真病了还是咋。

刺啦一声,听筒里传来了易拉罐倒地滚动的声音,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你病了就是窝在家里喝酒?”

殷词问,程琦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起身将脚边碍事的易拉罐踢了踢。

“睡不着无聊喝了几杯。”

她也不算撒谎,这几天心烦她却是睡不着。

她简短的解释不带掩饰。

殷词听得心疼。

“这几天我有事要出去几天,公司那边不能没人盯着,你先去看着吧。”

“嗯。”

程琦慵懒的应了一声,没问她要去哪。

殷词本是想提她大哥的,话到了嘴边换了词。

“有问题就是应对嘛,喝酒能解决个啥,大不了等我回去陪你喝。”

闻声程琦笑出了声,“你陪我喝,你家那位不得把我房子炸了。”

陆见深还真有可能这么干。

殷词补充道:“你这么喝,也有人会心疼啊。”

电话那边是长久的沉默,程琦没答,殷词也不敢再点了,忙补充,“行了,不跟你贫了我要进机场了,有事回来详谈。”

听筒里是机场的广播声,程琦捏着挂断的电话推开了客厅的窗户。

她住的地方临江,窗外一片宽阔,高层的唯一好处就是视野开阔,空气也清新。

凉风卷着湿气吹进屋里,带走了满屋的浊气,让她混沌的思绪也清明了些。

她趴在窗口呆呆的望着窗外,眸色沉沉的。

转瞬间那阴郁的气氛消散,她笑了笑。

就像殷词说的那样,逃避不能解决办法,她也不是个逃避的主。

心情明朗的瞬间,她笑了笑起身回了屋。

跨洋的飞机殷词本以为在生产前不会再坐了,没想到临了又来了一遭。

陆见深一早切好的橙子放在镂空的小盒中,隐隐散发着香气,抑制了她孕吐的恶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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