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哥很可靠。

简连溪静静听他诉完苦水,瞥了他一眼才凉凉道:“所以,为什么要收掉我的手机?”

这点伤对他而言并不碍事,完全可以处理简氏的事。

简家骏真想给大哥翻一个白眼,要不是怕他带伤揍他。

“一,你确实需要好好养伤。”

“二,给你个机会给我和茵茵找个嫂子回来。”

“三,要是你伤得不重,方雨那丫头就有理由向爸妈替方鹤鸣求情。”

无论如何,简连溪演都要演出重伤来。

简连溪从他口中就知道,这个烂摊子该怎么收拾了。

他沉下目光问道:“方鹤鸣和方雨现在是什么情况?”

简家骏把茵茵告知他的计划转达给大哥,最后总结:“方鹤鸣逃不掉的,我们需要做的是阻止他利用方雨伤害简家。”

对于方雨,简家骏着实没有特别感情。

只是他不想让妈妈难过。

简连溪同样是这样想的,闭上双眼继续问:“要多久?”

简家骏走到轮椅后面,推着他走出病房,斟酌一下才道:“一个星期?”

茵茵婚礼将至,在这之前必须要解决掉方鹤鸣这个麻烦。

一个星期!

简连溪当然是忍不了,“帮我安排去私人别墅休养。”

简家骏一口回绝,“大哥,你是不是忘记程小姐了?她肯跟你去私人别墅照顾你?”

当然不肯。

简连溪清楚知道答案。

简家骏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大哥这副憋屈的模样,淡淡扬起笑容。

这才对嘛,以前那总黑着一张脸多没意思。

“帮我查一下袁遥时,还有他最近的行踪。”

简连溪到底犟不过简家骏,只能退而求其次,让他帮忙办事。

今天听程琦说,她和袁遥时约了下周见面?

简家骏从口袋里拿出他的手机,“不要让程小姐发现。”

终于拿回自己手机的简连溪瞪他一眼。

简家骏丝毫不在意,还调侃一句,“今天要用大哥的手机发信息给合作商,不经意看到一些挺有趣的东西。”

“简家骏!”

简连溪咬牙切齿地喊着他名字。

……

翌日。

殷词睡得模模糊糊的时候,被一通电话吵醒。

妈妈打来的。

“茵茵,怎么办?小雨她不见了,不知道上哪里去了!”

这话直接让殷词从梦中清醒过来,“什么?怎么会不见了?”

温鑫急得不行,又有点自责自己没看好。

今天一早她想把方雨喊下来吃早餐,结果怎么敲门都没人应。

打开门才发现根本没人。

“看了监控,她是凌晨三点偷偷溜出去的,现在都不知道在哪。”

殷词用手揉揉太阳穴,边起身边回答:“妈,你先别着急,小雨很聪明不会走丢的,我让见深查一下,有消息立刻告诉你。”

温鑫知道陆家在国内的势力,连忙应好就挂掉了电话。

陆见深在旁已经听清大概怎么回事,伸手搂住她的腰肢,下巴抵在她的肩膀处。

显然都还没睡醒。

殷词偏头看他一眼,“都听到了吧?你觉得她会去哪?”

陆见深半点着急神色都没有,连眼睛都没睁开就回答:“这还用问吗?”

肯定是去见方鹤鸣啊。

现在这个时间点,估计已经会面完,很快就会主动回简家。

殷词到底还是不放心,催促陆见深:“你还是派人去找找吧。”

“知道了。”

陆见深执拗不过她,从床头处摸索过手机发了一条信息。

殷词坐在床上,有点忧心,“一旦她见了方鹤鸣,还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真是防不胜防。

警方那边掌握着方鹤鸣确凿的犯罪证据,只要等到庭审判罪,一切就尘埃落定。

最大的变数就是小雨。

“见招拆招,实在不行我们也可以耍赖。”陆见深抱着殷词柔软的身躯,根本不想撒手起床。

殷词猜不到他有什么打算,挑眉追问:“怎么个耍赖法?”

谁能想到堂堂的陆总说出这种话来。

陆见深没有回答,只是微抬下巴,意思极为明显。

殷词无奈得悄悄翻了个白眼,后还是低头往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这样的浅吻根本满足不了陆见深,他抱着殷词再次躺回到床上。

吻了得有五分钟!

殷词用手拍打他肩膀,好不容易才让陆见深松开,拉开两人距离。

她眸中含着几分情意,嘴上在嗔怪:“你是不是想谋杀?”

陆见深低头再浅亲一下,声音里充满克制,“哪有?分明是你太诱人了。”

每一天他都过得很煎熬。

殷词对他的情话充耳不闻,撇嘴追问:“说,到底什么招?”

陆见深用手帮她梳理前额的碎发,宠溺地开口:“就是哄小孩,你不是最擅长的吗?”

殷词的沉默震耳欲聋。

服了。

有一种被耍的感觉,没忍住拿过旁边的枕头砸了他一下。

“小雨又不是一般小孩,况且骗她的后果你不知道吗?”

陆见深忙举手投降,“小心点,你可以也是不知情的人。”

殷词更是糊涂了,没好气地催促:“说清楚点。”

说个话还要她猜来猜去!

“只要你也是个被骗的那一个,她怎么会生你气?”

这下殷词才明白,他的意思是要把仇恨值都集中转移到一个人身上。

她嘴角一抽,“你?”

陆见深不可置否地耸肩,“反正她本来就挺讨厌我。”

而且他也不喜欢跟方雨有过多来往,以后继续保持这种彼此厌恶的关系也不错。

殷词只觉得陆见深牺牲有点大啊。

没等她说些什么,陆见深的人发回来短信。

方雨果然是去警局探望方鹤鸣了,现在正在回简家的路上,状态看起来跟往常没有区别。

殷词知道这个消息时候,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

陆见深一针见血,“她这么在意方鹤鸣,好不容易见上一面,怎么可能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没错,就是这个!”殷词点头附和。

事出反常必有妖。

恐怕方鹤鸣跟方雨说了些什么,才让她这么冷静。

殷词无法放心,赶紧起床换衣服,“我得去看看。”

陆见深也不指望还能睡个回笼觉,一同起来,“我送你去。”

殷词想起陆见深刚才的话,神色变得有点怪异,欲言又止。

认识这么久,陆见深哪还不知道她的脾性,眼神带着几分黯然地问:“你怕我刺激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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