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家?

殷词眉眼闪过异色,这两天跟明家纠缠的事情真多。

她沉下声音问,“凤冠的事情跟顾家有什么关系吗?”

这么多巧合,说出去都没人信啊。

“我已经让何枫去查顾家最近的情况,如果有情况,他们这算是自投罗网。”

陆见深眸色一点一点阴冷下来,一旦查出来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殷词回想刚才的事情,以及顾晚晚的话。

“还真是冲我来的,看来不仅是想让我名誉尽毁,还想要我和宝宝的命。”

她这一胎一直不稳,受到惊吓加上摔倒,不仅保不住宝宝,连她都会有危险。

对方真是好计谋啊!

陆见深一阵后怕,轻轻搂住她,“看来大哥的计划把对方给逼急了。”

评委一事才传出去没多久,就这么迫不及待动手。

真是恨极了他们!

想到这里,他觉得简连溪的计划太激进了。

“动手了正好,有了可以调查的方向。”

殷词当然也有点后怕,只是埋怨是没有半点用的,不如乘胜追击。

想破脑袋都不知道谁这么恨她。

她拧眉问:“方家和慕容家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跟她有过节,还有本事教唆顾氏动手的,只有这几个了。

陆见深摇头,“我早就让人查过他们的动向,没有任何的异常。”

方家支离破碎,他最近都在收购方氏,那些高层还是挺配合的。

连带着方夫人都没有多少意见。

而方鹤鸣已经被判入狱,想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太可能。

慕容家自从慕容青青死后都很低迷,况且冤有头债有主。

他们最近也在收购方氏。

殷词抿紧嘴唇,“想了半天还是没有一个头绪。”

“有顾家这个鱼饵,很快就能查到的。”

陆见深何尝不担心这么一个躲在暗处的定时炸弹,只是必须要镇定。

“小词,你还在那干嘛呢?快过来!”

邓莞尔朝着他们招手,扬声叫喊。

殷词应了一声就跟陆见深过去,发现顾晚晚已经跟大家玩到一块去。

真是十足的社牛。

而且一个个都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她,让殷词不由得有点意外。

邓莞尔拉她坐下来,把刚才听到的情况都告知殷词,“原来晚晚是做会展策划的,好厉害啊。”

各行各业的展她都有在做。

听说国画大家郑鸣言就是指定要她办展,否则不会举行个人画展。

殷词对画画有所了解,当然知道国画大家郑鸣言。

他在国画圈的名声跟在油画里的温宗安齐名,不过就是很低调。

一副画拍卖的价格都是七位数的。

“听说郑鸣言从十年前就隐居了,只有他的经纪人能联系到他,你居然能找到他。”

殷词对这个小丫头刮目相看,工作能力还挺强。

顾晚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都是运气。”

还不是外公怕她毕业后没工作,干脆就把自己的展交给她。

殷词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下意识地问:“那你答应顾家来这里,不会是……”

“没错,我想问问简二公子什么时候会举办个人画展。”

顾晚晚大大方方地说出自己的目的。

她认真想过了,这么老让外公喂饭吃不是事,必须要自己主动出击。

前阵子她帮忙策划的外公个人画展,梦回大宋的主题反响得特别好。

这个工作履历应当够资格跟简家骏谈一下合作吧。

“原来如此。”

殷词眼里闪过赞赏,打从心底喜欢这个丫头。

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庞,眼里心里都有着对自己事业规划的野心。

不过,她语气可惜地道:“二哥今天一早就有事离开了,应该不会再回来这里了。”

顾晚晚听闻,眼中的光芒都弱了一些。

那今天她岂不是白跑一趟。

“你给我留一个联系方式,后面我帮你约见他。”

殷词实在看不得她这般失落的样子,决定帮她一把。

顾晚晚眼睛一亮,但还是有点顾虑,“会不会太麻烦你?”

又想到她帮忙促成此事,自己这一次岂不又是靠别人?

“我只是给你一个见面的机会,能不能说服他还是得靠你自己。”

殷词打断她的胡思乱想,让她看清形势。

顾晚晚一笑,“这没问题!”

……

又过三日。

这一场婚礼拉下帷幕,各位宾客早在期间就陆续走了不少。

殷词他们也在今天撤离,回自己的家。

在车上,她就忍不住问陆见深,“顾家那边查的怎么样?”

“我让人跟他们几天,明家的老管家和明瑶在这期间都同时见了一个人。”

陆见深知道妻子想尽快查清这事,有消息都没瞒着她。

殷词眉心一紧,“该不会是刘晓泉吧?”

陆见深偏头看她一眼,称赞道:“聪明。”

这个刘晓泉估计并不是老管家随口说出来的替罪羔羊,而是参与到其中了。

按照目前的情况看,明家这老管家和明瑶一定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是不对啊,我没得罪他们啊。”

殷词有一种被误伤的憋屈感。

陆见深目色紧紧盯着前方,“有一个人,我们一直都忽略了。”

这下殷词是真的猜不出来,跟她有仇的一共就那么几个。

死的死,坐牢的坐牢。

“苏菲的母亲,露代娜。”

陆见深说出一个她从未设想过的名字。

殷词惊得一时之间都说不出话来,深表不解,“这,苏菲的死跟我们没有太多直接关系吧?”

说来还是苏菲自己作死呢!

为了一个方鹤鸣,连自己的前途性命都不要。

还有绑架安平的事情,她都还没找苏家算账,现在还反咬一口。

陆见深轻笑着:“她现在的行为不过就是在泄愤,有没有关系根本不重要。”

“就连方鹤鸣最近在狱中过得也不好,经常无缘无故挨打,估计跟她也脱不开关系。”

简单来说,这个露代娜跟疯了差不多。

殷词得知方鹤鸣在牢里的情况,微微一愣,心里百味陈杂。

只是意外,“你怎么这么清楚方鹤鸣的动静?”

该不会他也想动手吧?

“想什么呢?他犯错,自然有法律制裁他,只是怀疑是不是他动手的时候查到了这些。”

陆见深眼底掠过一丝无奈,尤其是对妻子这么怀疑自己有点不满。

没忍住问了句:“你担心他?”

殷词还在想苏菲母亲的事情,猝不及防听到他这么问的时候,都反应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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