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络冷笑,“侯爷眼力如此不好,现在看清也不迟。”
“你说什么?”楚北煜面色沉的可怕,周身的气势带有压迫性。
外面的翠竹听得心惊胆战,有好几次想冲进去想到叶青络的命令还是忍下。
看来夫人真被侯爷的行为伤透了心,连带着性情也大变。
面对楚北煜的问话,叶青络没有丝毫畏惧眼中的嘲讽更甚,“看来侯爷不仅眼力不好,耳力也不行。”
“既是如此我便把话在这挑明了,医馆本就是我娘家带来的产业,我想如何处置还轮不到旁人指手画脚。”
“另外侯爷你先别忘了,当初是你提的亲,并非我死皮赖脸的缠着你,别摆出一副我纠缠不休的态度。”
“换句话来说若没有我父亲的提携,也不会有你现在的成就。”
真是好笑,连养他不易的话都说出来了,楚老夫人就算再辛苦,关她什么事。
她还没提这三年府中的吃穿用度全是靠的自己。
这人反倒好倒先兴师问罪起来。
楚北煜瞳孔一缩,像是被叶青络戳到痛处,疯了!
这女人简直是疯了!
竟敢如此对自己说话,镇国将军被贬,她莫不是真以为还是风光无限的将军府嫡女。
他握紧拳,额间青筋暴起,“叶青络,你是真以为我不敢将你怎么样是吗?”
见楚北煜来劲,叶青络也丝毫没有惯着他的意思,“怎么,侯爷是想休了我是吗?”
“只是你敢这么做吗?”
京城中谁不知道若没有她父亲的提携,绝不会有平远候的今天!
哪怕她父亲被贬,可这些年的威望还在,楚北煜只要敢这么做,那他的官途也到尽头。
楚北煜神情一滞,正如叶青络所说的那般,他确实不敢。
他那位“老丈人”虽然贬到边疆当了个看城的郡守,可那些跟随的将士还在。
他若是在这时休了叶青络,不仅会失了威望,军中的那些将士又该怎么看自己。
楚北煜态度缓和下来,神情也略显疲惫,“青络,你到底要闹到什么地步才满意。”
“娶平妻的事是我提的,和别的人没关系,母亲本就身体不好,若真说重了什么话,你就不能让让?”
“非要用这些事跟我怄气?”
楚北煜看出来了,叶青络就是想用这些事吸引自己的注意,好让自己打消平妻的事。
“和离吧。”
叶青络不想再跟对方废话,这家伙压根听不懂人话,将早就写好的和离书甩到楚北煜面前。
楚北煜看着那张和离书,上面不止有和离的事,更有一张四万银两的欠条。
“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北煜怒道,“我何时欠了你四万两?”
这女人还真敢想,不仅要和离,一开口就是要自己还四万两!
苏菀因救了自己再加上其父是尚书的缘故,刚被皇上封为县主。
苏尚书说他的女儿不能这么出嫁,将原先商定好的三万两改为到四万两,不然三日后的婚期便延到一月。
自己这次的赏赐虽有六万两,可军中的将士,朝中的官员这些都需要银两来打点,除去这些还有大大小小的宴席,这样算下来他所剩的几乎少得可怜。
偏偏这叶青络不想着如何替自己分担,还敢向自己要四万两。
简直是异想天开。
“翠竹将那些账本拿进来。”
翠竹一激灵,拿着账本就走了进来,楚北煜满眼疑惑,“你这是干什么?”
“你不是想问四万两欠条是从哪里来的吗?”
“看看这些账本就知道了。”
楚北煜半信半疑的拿起一本,看着上面的账目,惊道,“什么礼这么贵,要五千两!”
“购置一次药材就要一千两?”
楚北煜气得不轻,“叶青络,别以为我不知道医馆虽有仲掌柜帮忙,可一直都是你在打理。”
“如今你却拿这些琐事来糊弄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
“是啊,为何购置一次药材就要一千两我也想不明白。”
“这三年母亲喝的药膳全都是仲掌柜从医馆提供,用的确是我嫁妆中的银两,侯爷你说说所剩的银两又是落到谁的手上?”
楚北煜察觉不对,却不敢细想,若是有人中饱私囊,其中的暴利不敢想象。
这些账本足足有六本,每一样都写的清清楚楚,楚北煜越看越觉得心烦。
“叶青络,你身为主母,用得着将这些琐事计的这么清楚?”
“别忘了我们是一家人。”
“马上就不是了。”
“侯爷你还是想想何时还我这四万两,若让人知道堂堂平远候却需要用女人的嫁妆来填补家用,怕是对侯爷名声不利。”
“你在威胁我?”
“事实而已。”
叶青络回道,“侯爷,若是没问题就赶紧将这和离书签了,从此我们一别两宽。”
“休想!”
楚北煜怒道,更是当着叶青络的面将和离书连带着那张欠条撕的粉碎。
翠竹眼瞧着不对,赶紧将那些账本收了回来,紧紧的护在怀里。
虽不知夫人真正的意图是什么,可有一点说的没错,这三年若是没有自家夫人的嫁妆撑着,这府中上下哪有现在的光景。
这些账本就是实打实的证据。
看着楚北煜的举动,叶青络冷笑,“侯爷这是不打算认账?”
“认什么账?叶青络我告诉你不管是休书还是和离我都不会同意!”
“你最好也给我死了这条心!”
“你将母亲气的卧床不起的事我暂且不跟你计较,只是有一点仲掌柜必须回来。”
楚北煜留下这些话转身就走。
啧!以为只要不和离,这些从嫁妆中支出的银两就算不得数?
还好意思讲它们全撕了。
真给他能耐的!
翠竹抱着账本站在一旁,弱弱的问着,“夫人,您当真要和侯爷和离?”
“不然呢。”
“可侯爷这态度若是他不同意岂不是.”
叶青络不屑,“我管他同不同意!既然他不选择,那就帮他做抉择。”
“啊?”翠竹听着有点懵,又道,“夫人那您打算如何做。”
“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