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蝉衣没注意到辛夷隐晦的眼神,开口说道:“那可真是太好了,我现在真是听到益王两个字就觉得头疼。只盼着这件事情赶紧过去才好,以后大家都能轻松几分了。”
苏辛夷也觉得很对,她现在的心情好得很,上辈子这些事情发生还要往后延,那时陛下的身体已经越发不好,所以益王才有胆子把手越伸越长。
这辈子时间提前了,陛下至少现在看起来身体还不错,只要除了益王这个隐患,其他的事情也就好说了。
“对了,晏琼思那边听说广平郡王妃又去求见皇后娘娘了,可惜娘娘没有见她。”
听着朱蝉衣夹着几分幸灾乐祸的语气,苏辛夷也跟着眉眼一弯,“娘娘是不能见她,一见就容易心软,毕竟是疼爱了那么多年的外甥女。是不是晏琼思那边又出事了?”
“这个倒没听说。”朱蝉衣看着苏辛夷一脸惊奇,“你说奇不奇怪,前些日子晏琼思一直闹着要见王爷,这几天倒是没听说她闹着要见人了,她这猛不丁的不闹了,我还怪不习惯的。”
苏辛夷:……
许是苏辛夷的眼神过于直白,朱蝉衣轻咳一声,“我也不是没办法,你知道容王对这个表妹跟姨母一直很好,我是怕他犯糊涂,这才多盯着些。”
她也不容易,紧盯着万一真的犯了错,她还能来得及捞一把。
“除了这些,还有别的消息吗?没听说晏琼思有没有交代的意思?”
朱蝉衣摇摇头,“这倒是没听说,不过晏琼思的性子你也知道,我觉得她肯定不会就这么放弃了,就是不知道又在琢磨什么。不过,许玉容那边倒是顺利多了,听我祖父说她还愿意配合去诈明慧师太,看样子是真不想死。”
“许玉容一向能屈能伸,这一点也不奇怪。当年她能嫁给束学博,对自己也够狠的。说起来,这次许玉容的事情束学博也出了一把力吧?”
“是啊,这俩人怎么也算是做过夫妻,束学博对许玉容也还有点办法。”朱蝉衣说到这里嘴角抽了抽,“不过这俩人可真是破锅配烂盖,绝配。”
“怎么了?”苏辛夷笑着问道,她只是随口一问,对于束学博倒是没多大的兴趣。
“我们家王爷让束学博去劝许玉容最好是配合官府,哪知道束学博趁机提条件,问能不能再拿回爵位,这不是开玩笑吗?”
苏辛夷扶额,确实有点异想天开。
“要是他有足够的学识,或者是一个强健的身体,再不济哪怕能脚踏实地干点事儿也成,就这么个只知道伸手的公子哥儿,还妄想着能一步登天,可真是不知道让人说什么好。”
说到这里,朱蝉衣许是真的来了火气,毕竟束学博也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子,关系很亲近,朱蝉衣是避不开的。
“自从贬为庶民后,便是广平郡王妃接济他们父子,当然王爷暗中也给掏了一笔治家费,结果呢?不知道发愤图强,却依旧整日胡吃海喝混日子,就这样的人,便是康庄大路摆在他面前,他都不愿意自己费力向前走。”
“以前见他倒不像是这么不上进的人。”苏辛夷很久没见过束学博了,她记得她见过的束学博还是有些野心的。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自从成为庶民后,大概是自暴自弃了,不求上进不说,还整日与那些三教九流的混在一起,实在是不成样子。”朱蝉衣说着就直摇头,“这次的事情还未办先邀功,委实不太像话,以后怕是也不好说如何。”
苏辛夷明白朱蝉衣的担忧,束学博与容王是表兄弟,这层关系是跑不了的,何况还有皇后娘娘在,若是束家真的要这样混下去,朱蝉衣确实也有些为难。
“束学博跟容王是表兄弟,这件事就让他去处理,要想你帮忙,至少等束学博娶个媳妇回去再说。”
“就他现在这样子,身边都跟着些什么人,娶媳妇倒是容易,就怕进门的不好相与,那才更头疼呢。”
苏辛夷这话就不好接了,看着朱蝉衣道:“还有皇后娘娘,届时让娘娘把把关便是。”
“也只能这样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苏辛夷看着朱蝉衣思量着说道:“与其让束学博跟那些人混在一起,倒不如送他去兵营历练一番。”
“他能吃得了那苦?肯定是不行的。”
“那就还是不够狠心,要想人成材,就得下狠心,把人往最远最偏僻的哨所一扔,不许人私下多照顾,你看着吧,不出三个月就学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