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德?
孙雨伯不禁有些疑惑了,思考起来,这玩意得怎么体现?
当医生,自然是有德行要求,可是这东西还能体现的?
心思一活跃起来,手就直接松了。
沈重一看找到了机会,连忙抽出腿,开跑!
“沈专家!沈专家……”周乐在后面喊道。
屋内的专家们看直了眼睛,回过神来,一堆人连忙扶起孙雨伯。
“孙专家,快起来吧!”
“看这事情闹的……”
“也不用这么认真,”
孙雨伯却在原地喃喃思考着:“你们说,这医德是什么意思,又应该怎么体现?”
专家们面面相觑,随后想了想。
其中一个专家专门翻了翻手机道:“医德是调整医务人员与病人、医务人员之间以及与社会之间关系的行为准则。它是一种职业道德,是一般社会道德在医疗卫生领域中的特殊表现。不同职业,由于担负的任务、职务的对象、工作的手段、活动的条件和应尽的责任等的不同,而形成自己所特有的道德意识、习惯传统和行为准则…… ”
“啊?”在场的很多人傻眼了。
周乐不禁问道,“这你又是从哪里来的,这话也太正规了?”
那专家“奥”了一声,“孙专家不是问医德嘛,我就专门百度了一下,百度上面的解释是这样的,后面还有几百字没念呢。”
“我去……”
其他人额头都浮上几条黑线,无语了,这话说出来有什么用啊?这不浪费感情嘛,要是放在小说里那就是赤果果的水字数,是要被乱棍打死的!
那专家也知道自己说得有点废话了,不由补充道:“唉,其实医德嘛,就是职业道德,还有爱心的体现,古人常道医者仁心,要是义诊的话,不就能体现了,咱们都不要钱治病了,那还不够有爱心,有医德啊?”
孙雨伯眼睛亮了,一拍手道:“对,就去义诊,只要让这沈专家看到了我的医德,到时候肯定就没问题了。”
旁边的其他几人看着,心道孙专家是铁了心要拜师啊,这事情也是够可以的,反正他们今天,是接二连三的开了眼界了。
回到刘府。
刘和清笑呵呵问道:“怎么样,傅老那病可治好了?”
沈重点头,“治好了,不过就是过程吧,不算怎么顺利。”
刘和清点头,小沈的水平他是知道的,不过好奇道:“怎么说?”
“咳,其实也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不说也罢,不说也罢……”沈重摆摆手,实在有点不知道怎么说了。
刘和清笑道:“那行,你好久不来,可得陪我好好下盘棋。”
“这自然是没什么问题。”
棋盘摆好,两人慢悠悠的下了起来。
下了没多久,电话又响了。
沈重一接,发现是人清华的沈校长打来的。
“沈专家,好久没联系了,你可没忘了我吧?”沈正阳道。
“哪里的话,沈校长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沈重问道。
“不知道刘老和你说没说,你那教材不是得奖了嘛,这是由国家教育委员会亲自颁发的奖项,咱们这里现在有个讲座,你现在有时间不?”沈正阳不确定的问道吗,国家教育委员会,那可是整个国家的教育管理组织,比教育局的资格都要高得多,能获得委员会颁发的奖项,可以说沈重之前所编著的医学教材,是获得了绝对权威的肯定,这对整个清华来说,都是一项难得的荣誉。
“这样啊,那您等会。”沈重道,他还以为是个普普通通的奖项,没想到这来头似乎有点大,不然人沈校长也不会这么重视了。
“刘老,看来不能陪你多下几盘了。”沈重不好意思道。
刘和清笑道,“快去吧,以后那不还有得是时间。”
……
半个小时后。
清华学府,沈重直接敲门走进办公室。
沈正阳抬头,站起来满脸笑意地伸出手:“沈专家,可算来了,不对不对,在这学校里,我可就叫你一声沈老师了。”
沈重笑道:“沈校长,你说的那讲座,不知道是安排在什么时间?”
沈正阳感叹道,“既然你人来了,那就明天好了,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啊,学校里大家可都很想念你。”
沈重哈哈笑道,“我有什么好想念的,沈校长你太客气了。”
沈正阳意味深长道:“这可不是什么客气话,老教授们对你想念得紧呢。”
“啊?”沈重楞了一声。
办公室外传来一阵声音。
“是不是小沈老师回来了?”
“小沈老师啊,你教材书上写的这一段内容,是什么意思,你给我开解开解?”
“小沈,小沈,你快过来,趁这个机会,咱们讨论讨论。”
几个老教授接二连三挤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本新版的教材书。
里面有比较熟悉的杨教授,梅老教授,也有其他的几个医学系教授,他们研究这教材,已经有好几个月了,越是研究,越是觉得收获良多,当然了,所产生的问题和疑惑也就越来越多了,每个人的观点和体会也是不同,平常甚至都能开一场学术辩论会了。
沈重有点应接不暇,“哎,好好,一个一个来……”
梅老教授亲切的问道:“小沈啊,这回回来,是不是准备再上一学期的课程啊?”
沈重错愕,“这个,我倒还没想好……”
“咱们医学系需要你啊,就那些学生们,也是对你想念得紧。”梅教授脸带着笑意说道。
沈重说,“学生们想我哪点了?”
梅老教授:“这个我倒也不大清楚……”
此时,医学系的某个群里里。
“听说了吗,沈老师又回来了!”
“什么?真的假的,沈老师回归医学系了?!”
“我去,那真是太好了!”
“哈哈哈哈,不用挂科了!!”
第二天。
清华学府门口。
冷风吹过,临近秋冬季节的枯叶翻飞。
一个老者和另一个老者在门口相遇,四目相对。
目光接触之时,其中一个老者开口。
“是你?”
“是我。”
“你来了。”
“我来了。”
“你不该来。”
“我已经来了。”
“你毕竟还是来了。”
“是,我毕竟还是来了……”
沉默,良久的沉默。
仿佛泥塑木雕的两人,对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