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丰年的话音落下,袁波嘟囔了一声:“你就不能好好说吗?”
李丰年瞥了袁波一眼,嗤笑道:“老子救了他们师徒两个,还得供起来?”
“行了,说这些干什么,说正事。”
一边说着,李丰年伸手拿过袁波的背包。
拉开拉链。
黑子当即缠上来:“老爹啊想死我了!”
“臭和尚打什么茬,害得我跟我老爹才见面……”
黑子一边说着,亲昵地在李丰年手臂上蹭来蹭去。
袁波无语道:“早你不吱声给你放出来。”
“那不是来不及吗?”
黑子道:“再说,我老爹吃饭的规矩你敢坏?”
袁波不吱声了。
李丰年一把拎起黑子,上下打量了两眼:“小波说你吃蛊虫了?”
黑子嗯呢了一声,甩甩尾巴:“老爹我可没多吃,昨天老大就给我吃了一点点!”
“七只。”袁波补充道。
黑子横了袁波一眼。
李丰年拎着黑子,叮嘱道:“蛊虫那玩意儿少吃,消化不了肚子疼。”
黑子连连点头:“老爹我知道啦!”
袁波则是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开口问道:“李叔,蛊虫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李丰年怪稀奇地看了袁波一眼。
“本来以为你小子就能好两天,这回是真转性了。”
毕竟之前袁波一口一个老李的。
现在还给整上敬语了?
袁波抿嘴笑了笑,没吱声。
李丰年才缓缓开口:“蛊虫这玩意儿,听着是奸邪之道,其实也有正儿八经的修行门派。”
“前提是,不能用这玩意儿害人。”
袁波疑惑道:“蛊不都是害人的吗?”
李丰年摇了摇头:“也不能这么说,蛊除了修邪道的,还有人会用来做好事。”
“比如驱使蛊化形做事,借蛊的灵气转运……你想不到的,多了。”
袁波回忆了一下之前感受到的热恶毒气,顿时一脸嫌弃:“毒虫这玩意儿还有好运?”
李丰年呵呵笑了笑:“蛊除了你知道的毒虫,还有动物,甚至还有死物。”
“可听说过石头蛊?”
袁波一脸疑惑。
李丰年笑了一声:“天上飞的草壳里蹦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活的死的,你能想到的一切东西,都能炼蛊。”
“不过这得是使蛊的大能,听说已经几百年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人物了。”
“说这些也没用,给你讲讲你们学校里这种吧。”
袁波闻言,神色顿时凝重了起来。
李丰年朝着袁波伸手。
袁波会意,从兜里摸出一盒烟,递给李丰年一根。
李丰年自己拿火点上,吐出一口烟雾,才缓缓开口道:“你们学校里这种,应该是金蚕蛊的一种。”
“你知道蛊母是什么东西吧?”
袁波点了点头:“知道,是不是养蛊的时候,里面活的最后一只毒虫?”
李丰年嗯了一声:“民间传说金蚕蛊是用十二只毒虫关在容器里自相残杀,最后活下来的那只,就是金蚕蛊。”
“但实际上……”
“有一种金蚕蛊的炼法,挑选七七四十九只至凶、至毒的蛊母,以毒虫和人血饲养十年,然后将四十九只蛊母放进容器,等它们互相残杀,剩下的最后一只蛊母,才是真正的金蚕蛊。”
话音落下,袁波顿时毛骨悚然:“这特么蛊母中的蛊母,钙中钙王中王啊?!”
趴在桌子上的黑子嗯了一声:“什么香肠?”
袁波一巴掌给黑子扣了回去:“别打岔。”
说完,袁波看向李丰年,脸色难看:“那李叔,这金蚕蛊……岂不是至毒之毒?”
“好端端地,跑到学校做什么乱?”
李丰年吧嗒吧嗒地抽着烟:“能是啥原因?你们学校里有她仇家呗,一时半会又弄不死,顺道把学生也折腾了。”
袁波顿时毛骨悚然:“金蚕蛊都练的出来,还有他弄不死的?”
李丰年嗤笑了一声:“蔡书戎动不了师父,可不就找你了吗?”
话音落下,袁波顿时脸色僵硬,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他的仇家,也是修行者?”
“但我们学校里……”
袁波刚想说,自己就认识这么几个。
但转念一想。
这还只是自己一个宿舍,就有三个修行者。
学校这么大。
就算其他地方,不会和自己宿舍一样。
但不好说还有自己不知道的。
例如冯雪薇。
袁波的眉头忍不住皱的更深:“学校里还有这号人物?”
李丰年的烟也燃尽了,淡淡道:“说不定是有人护着呢,一时半会才弄不死的。”
袁波扶了扶额,脑子里还是乱的厉害。
“搞了半天,一点头绪也没有!”
李丰年嗤笑了一声:“谁说没有?你倒是问啊?”
袁波不抱什么希望:“你知道控蛊人是谁吗?”
在袁波的注视下。
李丰年还真点了点头。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
“当今专研且能使出这等金蚕蛊的,恐怕只有一个了。”
袁波顿时嘶了一声,等着李丰年继续说下去。
李丰年神色淡淡地开口道:“西疆十万大山,代卡家!”
话音落下,袁波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代卡家?这是姓?”
李丰年嗯了一声,随后站起身。
“这个事,够你找了吧?”
袁波顿时面露笑意,随后笑道:“够了够了,谢谢李叔。”
李丰年一把抓起大黑,另一只手拎起袁波的包。
“行,那今晚上跟我回北门街吧,都一个多月没回去了。”
话音落下,袁波顿时面露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