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袁波和卫冕走到了街口的宠物店。
卫冕满头黑线：“不是，你就这么对赵药王……”
袁波一脸无所谓：“那咋了？”
说完，袁波拍了拍黑子待着的背包：“回家不？还是跟我回学校？”
黑子趴在背包里想了一会：“老大，我跟着你。”
“学校要是有啥事，我还能跟你照应。”
“臭老高要是再事事的，我尾巴不抽他丫的！”
袁波笑了一声，手伸进去揉了一把黑子的头：“行，还挺讲义气的。”
说完，袁波继续朝前走去。
卫冕奇怪道：“诶，袁波，你咋老跟黑子说话呢？他……”
卫冕突然想起什么，一拍大腿：“卧槽，他是蛇妖啊。”
袁波嗯了一声，随后莫名其妙地看着卫冕：“抽什么疯？”
卫冕扶额：“你等会，我才反应过来。”
“卧槽，这不是条宠物蛇，这特么是蛇妖啊……”
……
卫冕一路上都失魂落魄的。
重新开上省道，才回过神来。
毕竟让一个普通人接受这些事情，卫冕的消化程度已经算高了。
虽然这两天没少在宿舍里听高寒东因为人妖有别的事情和袁波闹别扭。
但卫冕始终没什么实感。
今天看见袁波在他面前和黑子说话。
虽然光能听见袁波说。
但卫冕也算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之前在宿舍的时候，只是很偶尔会听见袁波和黑子嘀咕什么，还以为就是正常跟宠物说话呢。
合着这一人一妖，是有来有回！
而卫冕回过神之后，嘴就关不住了。
甚至也不像之前那么怕黑子。
“袁波，黑子多大了啊？”
袁波淡淡道：“比你大。”
卫冕一边开车，眼神发亮兴致勃勃：“他咋成的精啊？要渡劫不？雷劫还是情劫？”
“诶黑子，你能化形不？”
黑子本来趴在袁波怀里假寐，被卫冕烦的够呛，一尾巴抽了过去。
卫冕嗷一声，差点松开方向盘：“别这么亲密，这不合适！”
黑子气得又想抽他了。
袁波直接给黑子拎走：“别吓唬他，他胆小。”
黑子哼哼了两声：“烦人！”
卫冕大概也意识到自己招蛇恨了，清了清嗓子：“诶对了袁波，咱们大早上的回学校干啥啊？”
袁波淡淡道：“找人。”
“找一个姓代卡的人。”
“除了学校里登记的师生和职工，还有周围的商铺人员，也要排查。”
卫冕愣了一下，很快道：“谁啊？”
“可能是蛊母的幕后主使者。”袁波答道。
卫冕反应倒是快：“找不到的。”
“袁波，代卡这个姓这么奇怪，如果是学校人员，我肯定有印象。”
“外面商铺虽然有一部分登记，但也只是属于学校的商铺，外面还有很多私人商铺。”
“而且，他要真是幕后主使者……”
卫冕顿了顿，继续道：“这么罕见的少民姓，他不可能用原名的。”
随着卫冕的话音落下。
袁波顿时眉头紧皱！
毕竟卫冕说的话，并不无道理。
想要通过姓氏找人，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但没招。
这针，还真得捞！
袁波摸了摸下巴：“让商会那边也查查，姓代卡的人。”
“这个姓是从哪来，聚集在哪几个城市，不在居住地的有多少人。”
卫冕顿时咧嘴一笑。
“得嘞会长，第一个吩咐，准给您漂漂亮亮的办！”
……
一个小时后。
苏大。
袁波没回寝室，拎着黑子直接和卫冕来到了学生会的会长办公室。
身为学生会的会长，卫冕在学校里有个专门的办公室。
不光如此。
他名下的公司算是苏大在读学子的大学生创业项目，公司地址就在苏大。
卫冕在学校里，甚至有两间办公室。
不过卫冕把两边的事情分的很开，大不了多跑两趟，也不愿意乱成一团。
毕竟公司那边，还有商会的事呢。
此刻的袁波就站在会长办公室中央，扫视了一眼：“条件还挺好。”
“那是，这栋楼都是卫家捐的。”
说完，卫冕走到落地窗边的茶叶架上拿了块普洱茶饼，又回到会客区烧水泡茶，一气呵成。
袁波啧了一声：“能不能赶紧办正事？”
卫冕撇嘴，随后打开桌子上的笔记本。
翻开，打开一个文档，屏幕转向袁波：“看吧。”
“全校职工师生加在一起三万多人，临时工也包括在内了。”
“商铺人员登记在第二个文档里。”
“我这么和你说，一个姓代卡的都没有。”
袁波将信将疑，按动鼠标搜索起来。
果不其然。
一个都没有。
姓代的和姓卡的倒是有。
加起来十二个，好排查的很。
袁波把这十二个人的资料传进手机，发给冯雪薇。
冯雪薇那边的回复很快：“没有那天在美术教室的人。”
袁波顿时皱起眉头。
线索到这，又断了。
卫冕在旁边，却是一派轻松。
甚至还打了个哈欠。
“没睡好，我补个觉，你有消息喊我哈。”
袁波恶狠狠道：“消息个毛啊？都断了。”
“你给我拉商会群再睡。”
卫冕本来半合的眼睛立刻睁开。
“商会群？”
袁波点了点头：“对，他们不是去查代卡的事了吗？”
卫冕嗯了一声，随后很快拿起手机，在屏幕上点了两下。
下一刻，袁波微信里出现一个群聊。
又一个。
然后……还有一个！
不过最后一个，卫冕惊呼了一声，转手给袁波踢出去了。
袁波一脸纳闷：“你神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