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眼神迷茫:“咋了爹?”
李丰年二话不说,对着黑子一顿左右开弓!
蒲扇大的巴掌,在黑子头上拍来拍去!
黑子一开始还能哀嚎,到后面只有乱窜了。
一个手诀掐出,黑子跑都没地方跑。
“爹?!我咋的了你就揍我?”
“别说话!”
李丰年看着黑子遭罪的样,也相当糟心!
但还是握掌成拳,狠狠在黑子头上锤了一记!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拳,黑子没有喊痛。
反而惊呼了一声。
“爹呀!咋一下子松快了呢?”
李丰年神色依旧凝重,猛地朝空中一抓!
一只蜘蛛,赫然握在掌心。
黑子记吃不记打,当即凑上去:“爹,这玩意儿能吃不?”
李丰年没说话,下一秒,就在黑子眼前。
原本还在挣扎着的蜘蛛,动作一下子停住。
紧接着,身上的黑红花纹急速褪去,露出原本的纸色!
黑子顿时笑了两声:“爹,这咋是个纸糊的?老大整得?”
“不是。”
李丰年沉声道:“有人在盯着北门街。”
……
与此同时。
后院。
熟悉的院落中,一股药香弥漫。
袁波抽了抽鼻子。
这味儿,他太熟了。
小时候不知道让赵长空灌过多少药汤。
哭得要命。
至于赵长空的房间……
袁波毫不犹豫地朝着院子左边的方向走。
和他家寿衣店一样,街坊都习惯在门口藏一把钥匙。
踢开破花盆,一把钥匙露了出来。
拿着钥匙打开房门。
开门便是一副神农的画像,目光慈蔼地看向袁波。
不知道为啥,从小袁波走进这屋心里就舒坦。
可能是看那个神农画像特别顺眼。
但也没多留,袁波直奔卧室。
简单的床、柜子,书桌上凌乱地摆放着不少草药,还放着一个喝净了没来得及洗的粥碗。
朝着目标去,袁波很快在床头的第二个柜子里,看到了几个小药瓶。
最普通的小瓷瓶,葫芦样式的。
有点像速效救心丸那种。
袁波的嘴角抽了抽。
不对啊。
这特么就是速效救心丸的小药瓶!
袁波直接抓了一把,塞进怀里。
由不得他不信。
街口那个老李看着也不咋样啊。
还特么养蛇妖呢!
就算有那么百分之一的可能,赵长空真的是药王,能治好周老的病。
自己不过是把人领过来,拿个药而已,费多大功夫?!
跟周老是没有什么交情,但是架不住张平厚道啊!
如果治好了,还能亏待自己不成?!
所以很快,袁波就拿着药瓶冲了出去。
……
十里镇。
城南工地。
一行带着白帽红帽黄帽的工人,众星捧月般围着一个女人。
态度谦卑地讲解着什么。
即便是在工地里。
女人也还是一身暗色贴身旗袍,黑色高跟鞋。
行走之间,妩媚生姿。
此刻停在一个二楼的缓台处,正在接着电话。
“小波不是去医院看那老棺材瓢子了吗?”
三姨娘皱着眉头:“他又捅什么篓子了?”
“他上哪认识周振国……草,周振国真他妈在咱这呢。”
“老李你给我说明白的,咋回事?”
电话那头开始解释,三姨娘从始至终皱着眉头。
一边听着,三姨娘朝身边的几人摆手示意,踱步到角落。
半晌过去,三姨娘深深吐出一口气。
“都他妈十年没联系了,真不愿意接到你们电话。”
“一接,小波准有事。”
“纸扎通频蛛,你说能他妈是哪个死孩子?小波这不禁逗的最近得罪过谁?你动动脑子行不行?”
“狗洗多了,脑瓜子让水泡了?”
“这事我知道,就这样,挂了。”
说完,三姨娘直接挂断了电话。
……
另一边。
赵长空家中。
袁波刚回到前屋。
就看见眼前乱糟糟的一团。
张平跪着,周老拱手,院长叹气连连。
保安站在后面,抱臂冷哼,一脸不屑的样子。
而紧接着,就听见张平道。
“赵药王,您若是能出手救治周老,即便是我这条命,您也拿去!”
“啥玩意还命不命的了,买卖人口啊?”
袁波当即打断了几人,说话声已经没什么好气。
赵长空若有所思地看了袁波一眼。
随后脸色不耐,猛然站起身来:“滚滚滚,都滚!”
“说了不治就是不治,一个个的烦不烦?”
一边说着,赵长空作势要踢张平。
张平岿然不动,似乎准备好挨这一脚。
而也在此刻,袁波走上前来,轻巧地一把扶起张平。
“起来。”
张平挣扎了一下:“袁波兄弟,多谢你带我过来,接下来是……”
袁波没吭声,直接掏出药瓶在张平面前晃了晃。
一脸不爽道:“死脑筋呢,他都告诉你药放在哪了,去拿就完了呗?”
院长顿时惊呼了一声。
周老也看了过来,神色中带着几分激动:“这,这是……”
保安声音却更大:“演,接着演!”
“你俩这一唱一和的,真以为拿什么大力丸就能糊弄住周老?”
然而。
一片混乱中。
谁也没注意到,赵长空的手中,有一道银光,一闪而过……
直奔着周老上身某个穴位而去!
正是随着这根银针入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