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京里的事已经定下来了,应该是在二月份的时候,具体时间会提前告知,过完年你把后续工作交接一下……”

温暖的客厅里,老式壁炉的火很旺,林绵绵坐在温暖的沙发上,盖着厚毛毯,抱着岁岁年年看动画片,耳边时不时偷偷听凌其羽在和陆野说话。

陆野坐在林绵绵身边的,抱着她的脚给她暖,面前是一个茶炉,凌其羽坐在对面,正在慢悠悠地煮茶,嘴里淡淡的叮嘱。

陆野也不知道听没听见进去,慵懒地用气音“嗯”了一下,眼睛一直盯着茶炉上的烤红薯看,好似凌其羽的话还没一个流糖的烤红薯重要。

一旁的盛阳也虎视眈眈地盯着茶炉唯一的烤红薯看,这是最后一个蓝紫心的烤红薯了。

这个品种的烤红薯很粉,又很甜,非常香,家里不管是大人还是岁岁年年都很喜欢吃这个。

不过今年陆野没买到这个蓝紫心的,今年吃的蓝紫心还是胡婶分的,没多少个,这是最后一个了。

陆野眼疾手快地抢到手里,捏了捏,软了。

他仔仔细细地剥好皮,露出淡黄色的红薯肉,中间是颜色很漂亮的蓝紫色,他贴心的用纸包住滚烫的尾部,然后递给林绵绵。

“绵绵,吃这个,小心烫。”

“好……哇,这个好甜好香,很好吃,你也吃一口。”

林绵绵接过来咬了一口,粉粉糯糯的红薯肉感觉能噎死人,但是味道是很好吃的,她吃了一口就喂到陆野嘴里,让他也吃。

陆野咬了一口,接着把自己咬过的那一点掰掉,然后剩下的被林绵绵分成两半,给岁岁和年年吃了。

一家四口分着把最后一个蓝紫心的红薯吃完,唯一没吃到的盛阳极其幽怨。

“……”

凌其羽:“……”

没吃到红薯的盛阳跑去外面拿了一块羊肉进来,在厨房里噼里叭啦一阵闹腾,最后拿出几串羊肉串出来开始烤,嘴里还嚷嚷着说不让陆野吃。

结果烤好还不是被陆野抢到了一大半,气得盛阳把辣椒当陆野啃,恶狠狠地啃。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很快就到了除夕夜,这一天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家子都在厨房里帮忙做饭。

林绵绵做了炸萝卜丸子,还有小酥肉,茄盒,陆野做了烤鱼,炖得软烂的酱肘子。

盛阳烙了皮薄馅厚,外酥里嫩的馅饼,凌其羽弄了一个火锅和凉拌菜,摆了满满一大桌。

岁岁和年年帮忙把雪里的冻梨冻柿子拿进来化软,挨个给家里人摆碗筷,家里没有一个人是闲着的,就连大头和小头都忙着帮小主人叼篮子。

“大头进来,把这个送去胡家。”

林绵绵把装得满满的两个饭盒包上干净的旧衣服,放到大头嘴里叼着的篮子里,摸摸它的大脑袋,让它快去快回。

饭盒里面是炸萝卜丸子,小酥肉和炸茄盒,馅饼,今天她特意做了很多,想着拿去分胡婶尝尝。

而且大头的速度快,很适合送东西,等到胡家的时候食物还不至于凉了。

人多力量大,还没到晚上,家里就可以开饭了,饭桌上的砂锅和烤鱼咕咚咕咚冒着热气,旁边是各式各样的肉片,青菜。

还有一大盆热腾腾的馅饼,一大盆香喷喷的炸物,整个家布满浓郁的食物香味。

不止是林绵绵家是这样,几乎家属院的人都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大头这次送得有点久,等它回来的时候家里已经开饭了。

“你又在胡婶那里吃饱了是吧?”

林绵绵无奈地看着大头无辜的双眼和油汪汪的嘴角,触及到她的视线,大头心虚地咧开嘴巴,大舌头舔了嘴角好几下才把油脂舔掉。

大头叼回来的不是空篮子,而是装满了东西,胡叔自己做的红肠,血肠,以及一大盆酸菜。

两家几乎每年都这样互换菜品,林绵绵都习惯了,她接过篮子把里面的东西放好,然后就开始吃饭了。

吃完丰盛的晚餐,凌其羽和盛阳陪岁岁年年做“霸王龙”,山楂泥的霸王龙。

“哎,咱们儿子过年都不放假啊这是,他们那个本子上还有多少要这个霸王龙?”

林绵绵窝在陆野身边,懒洋洋地看着他们满头大汗地给霸王龙裹粉,嘴角忍不住笑了笑。

闻言,陆野把旁边的本子拿过来一看,上面全都是歪歪扭扭的字体人名,少说也有几十个。

林绵绵看了都忍不住摇头啧啧两声,感叹道:“果然过年了最富有的人就是有红包的小孩子,出手又大方。”

“你也有红包,咱家的钱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陆野把本子放好,拉过林绵绵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上面把玩,她的手比他的手要小很多很多,纤细,又白又软,指甲是粉色的,手感很好。

陆野似乎非常喜欢做这种小动作,玩她的手玩够了就去捏她的后颈,时不时顺顺她的长头发,摸摸她的睫毛,蹭蹭她的眼尾,直到蹭红。

丝毫不会觉得凌其羽和盛阳在这里就会感觉到别扭,反而是一开始的凌其羽和盛阳感觉到不自在,而现在他们都已经习惯了。

要是哪天两人没那么亲密了,凌其羽和盛阳该补习惯了。

大年初一,一家人烤了一天的肉,不是在吃就是在玩,到了初二的时候,胡婶一家人带着礼品上门玩。

林绵绵给银银和哼哼发了红包,岁岁和年年也收到了很多红包,塞得林绵绵的口袋鼓鼓的。

胡叔带了很多猪肉和鸡过来,说是胡婶馋林绵绵烤的烤肉,今天特意还上门蹭饭的。

林绵绵开心地笑了笑,便把鸡和肉都烤了,还让陆野杀了一只兔子,用来做麻辣干锅兔。

这一天陆陆续续来了很多给凌其羽拜年的人,林绵绵笑得脸都僵硬了,陆野还好,因为他脸上根本就没有表情。

到了下午,人走得差不多了,林绵绵坐在胡婶旁边一边烤滋滋冒油的五花肉串,一边听胡婶说话。

胡婶说:“你还不知道吧,刘丽昨天和严同志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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