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鸿章病重的消息不胫而走,这次是真的瞒不住了。

无从追溯消息的来源,一经传播出去就以奇快的速度散开来,最直接的影响就是——股票。

收市前半小时之内,炎月的股价下跌了一块二毛。

这还是因为收市了才稳住的,否则或许更遭。

医院外边有不少媒体蹲守着,郁家的人不在本地的也纷纷在急着往回赶,公司股东们的电话打个不停。

坏事传千里,但这次也传得未免太快了,快得太不正常。

郁鸿章被送往医院不到一个小时,股市就传得风风雨雨紧跟着股价就跌了,同时媒体也收到消息。

而这些,都只是郁家和炎月集团动荡的开始。

股东之中,有一半是郁家人,他们之间明争暗斗不在少数,这样一来反而不会轻易将股票卖给谁,除非是能出现一个让郁家人甘愿把自己手里的股票交出来集中在某一个人手上,但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郁北骁现在除了极力稳住公司,他还要将下毒的人找出来。

不管这家里多少人不服气,他决定了就会去做。

郁家的人在听闻老爷子是中毒时,一个个都跳起来,生怕怀疑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但郁北骁才不管这么多,直接将所有人都一个个的盘问。

郁家的人知道郁北骁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他们无法忍受,觉得这是耻辱,他们原本是互相争斗的,但现在却变得出奇的一致,矛头直指向郁北骁。

大厅里坐满了人,都在窃窃私语,说着自己对郁北骁的不满,说他目中无人,说他不尊重长辈,说他六亲不认连自己的家人都怀疑。

“郁北骁,老爷子还没死呢,只是昏迷而已,你该不会是现在就开始觉得自己能操控一切了?你别得意太早!”郁启芳不服气地说,阴阳怪调的。

“就是嘛,我们是爸爸亲生的,我们怎么可能会害他?郁北骁你这么怀疑我们,你还念不念一点亲情?真是太让人寒心了!”

五姑妈也附和这么几句,脸上尽是愤懑之色。

三伯四伯虽然没表现出过多的不满,但也是一脸阴沉地坐在那边。

郁哲琴不是郁鸿章这一脉,但她也是股东之一,是郁鸿瑞的女儿,时常会来主宅走动,她当然也免不了嫌疑,同样的被郁北骁盘问过。

郁哲琴冷笑:“呵呵……郁北骁,你怎么不把你老婆叫来挡着大家的面问问?据我所知,她在大宅走动得最勤,你为什么不查她?为什么不查你自己?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两口子下的毒手呢,知人知面不知心!”

郁哲琴这番话,让气氛僵硬无比,这个女人竟然比郁启芳还犀利三分。

郁北骁倏地眯了一下眸子,两道锋利如刀的寒芒迸射出来戳在郁哲琴身上,一步一步地走向她,每走一步,他的脚印都像是踏在了她心上,这种凛冽横绝的气势让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你怀疑我,我可以当没听到,但你不该怀疑我的女人。”郁北骁低沉的声音厚重而冰寒,霸道的警告里充满了戾气。

郁北骁冷眼扫过全场:“你们一天能跟爷爷说上几句话?你们有像锦初那样嘘寒问暖吗?你们心里是把爷爷看成什么?董事长?家主?可锦初把爷爷当成亲人,她尽到了你们不曾尽到的孝道,这三年来,爷爷变了很多,少了专横,多了宽容,多了慈祥,这些都是锦初的功劳。你们除了关心公司赚多少钱,你们还会关心什么?现在你们还好意思怀疑锦初对爷爷下毒,你们都不觉得羞愧吗?”

郁北骁一字一句都是那么清晰而有力,犹如晨钟暮鼓敲响。

眼前这群人被训了一顿,面子上当然不好过,虽然他们心里都知道郁北骁说得有理,可他们本就不是讲理的人。

现在家里乱,公司乱,郁北骁是最有希望继承公司的,这让他们不甘心,嫉妒得发疯,他们知道自己最大的对手就是郁北骁,不把他老婆拉下来怎么能行?

“你分明就是护短!”

“强词夺理!”

“你老婆你就护着,我们是你的长辈还要被你当犯人一样审问,郁北骁,你太过分了!”

“对!把锦初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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